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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先不要沾水,如果有药膏敷上最好,这府中我不甚熟悉,过一会儿我去找管家问问,有没有一些创药。”
她又多看了他两眼,忽而道:“你,是母亲带回来的那个叶家公子,叫……”
他一怔,不曾想到原来眼前的少女便是叶臣的女儿,他浅浅一笑,“寒城。”
他们便这么熟了起来,而初见时她一副大人模样严厉无比,其实内心却依旧是个孩子,她在府中一直没什么玩伴,又比他小上一岁,有求时便唤上一声寒城哥哥。
叶臣不常在府中,他们两个便“相依为命”,她常常踏足他的院子,怕他无趣,会拉着他去城中闲逛,他生辰那日,她买了好多东西塞给他,让他不免失笑,“这些我用不了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心里想着买了这么多总有你喜欢的东西。”
他心中感动,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叶倾眼眸中似有星辰一般,声音温软:“以后的每个生辰,我都陪着你。”
他眼中含笑,“好。”
叶臣回府时必要检查她的课业,她嫌讲学的先生太过古板,便央着他便一字一句讲给她听。见他的字写的好,她也想临摹,他握着她的手指,一笔一划教与她,风从窗中吹进来,她的发带拂在他脸上,他时常恍惚,这一切究竟是不会真实的,这十二年中,他从未有过这般静谧时刻。
而她过了十一岁生辰便要去天山拜师,他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已经习惯和她待在一处,并不想忍受分离之苦。
明明他在府中没有人会轻慢,但叶倾临行之前,却还是认真嘱咐旁人照顾好他。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叶倾倏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竟然有些不舍得。”
他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回抱,“我也是。”
此后几年,叶倾得了机会便往来两地,会跟他讲这些时日的见闻,讲师门中的那些趣事。
他看着眼前出落的越来越惊艳的少女,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安,他才明白,原来对叶倾已经不是亲人般的依恋。
而他十五岁生辰那年,一连几日阴雨绵绵,他以为她或许不会来了。可傍晚时,房门却忽地从外面推开,他立刻转过身去,只见她戴着斗笠,浑身已经湿透了,额上发丝往下滴着水,她竟冒着雨赶了回来。
她将斗笠摘去,却只对着他笑。
他眼眶微酸,将她搂在怀里,任由她身上的湿衣将他浸透,她还傻得将他推开,“这样你会着凉。”
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而后,心中又爱又怜,“那你呢?”
她无所谓地笑笑,“我常年习武,不在乎这些。”
“你是傻的吗?这么大的雨也回来,或者在客栈之中住上几日,不过一个生辰,并不重要。”
她温声道:“我答应你的啊,每一年生辰都陪着你。更何况,我也不想见你一个人孤苦。”
那话触到他心底最柔软之处,有些甜蜜,又有些心疼,昏暗的房中,她的眼睛却格外明亮,他生平第一次忍不住将自己压抑的情感泻出,低头吻在她额上。
或许那时她还不懂男女之情,只知道倾其所有的去对一个人好。
他连忙让她将湿衣除去,换上了他的干净寝衣,又让她坐在自己榻上,用被子将她整个人围住。她小口地喝着姜汤,却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他,看她喝完,他将碗接了过来放在一旁,自然而然地拿出绢帕给她擦嘴。
他的胳膊收回时,手腕被她握住,“为什么亲我?”
他们之间关系虽亲近,却也只如同亲人一般,即便只是额上一记轻吻,恐怕也已经让她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轻轻靠近,她似乎意识到了将会发生什么,睫毛微微颤动,手紧紧捏住他的腕子,他吻住她的唇瓣,轻浅又温柔,但却并非浅尝辄止,在唇瓣上研磨着,她忽地将手松开,伸出胳膊将他脖颈圈住,回吻了过来。
少年人的情爱,总喜欢不断探寻,原来他们心中皆有彼此,却一直未曾打破过这层关系。她的唇瓣微红,又抬眸看着他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拥住她的身子,听她轻轻唤道:“寒城……”
以往都是叫他寒城哥哥的,如今却将那两个字吞了去,他唇角微弯,应了一声,她又唤。
在外人面前,他们两人还装作从前那般,像一对兄妹,在无人之处,她自恃有武艺在身,将他困在房中墙角,窗户开着,外面的下人来来往往,她却乐得享受这份隐秘的欢愉,他将她身体抱起,拥吻在一处。
她带着他去燕京城中夜市胡闹,尽兴才归,去茶坊之中听说书人讲才子佳人,缘定三生。他们两人亲手学着酿酒,将浓烈的秋露白埋在叶家庭院树下。
可纵然少年人之间有意遮掩,但日渐深浓的情意也是瞒不住的,叶臣还是知道了此事。
彼时她是大将军嫡出独女,而他只是父母双亡的“落难公子”,叶臣对他虽好,但他却也怕她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那时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