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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不善言辞的傅希礼来说,这已经是最好听的情话了。
    “好了,我和她聊一下我就回去。”
    傅希礼还是不放心,“你在那里等着,我过去找你。”
    “也行,我在吧台等你。”
    阮棉挂断电话以后,点了一杯威士忌,整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身后坐了一桌人,交谈声都要高过音乐声了。
    她转动转椅,靠在吧台上,视线越过那群人,落在了某个昏暗角落里的身影上。
    男人压着帽檐,手里拿着根烟,几尽湮灭,昏昧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阮棉生出一丝错觉。
    程叙白?
    自从几年前不欢而散之后,程叙白就从阮家搬了出去,虽然偶尔会从阮老爷子口中得知他的消息,但是他好像从人间蒸发掉似的,再也没有见过他。
    ☆、以吻之名
    20.
    半个多小时后,傅希礼抵达宴色,阮棉半醒半醉地靠在吧台上,眼神近乎迷离。
    再一看,她手中的酒杯早已经空空。
    酒量差,还喝这么多!
    傅希礼也顾不得什么,拦腰将阮棉抱起,就在他离开宴色的瞬间,程蓁蓁也终于从包间走出,她整理好衣服,抬头却没有看见阮棉,忙走到吧台处询问。
    她长得那么出众,一定有人留意她。
    “你说她啊,被人抱走了。”吧台小哥哥说道。
    程蓁蓁一巴掌拍在了那个小哥哥头上,骂骂咧咧,“你敢不敢再笨一点,不是让你看住她吗?”
    小哥哥一脸委屈,摊手,“那个男的是她男朋友。”
    “废物!”程蓁蓁高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之后踩着高跟鞋往某个角落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水晶玻璃制成的茶几被她的高跟鞋踩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旁的男人眉宇暗自皱了一下,“忙完了?”
    “刚刚那句废物我说的是你!”
    男人端起酒来,摇晃了一下,嘴间溢出一丝笑,“我知道。”
    “妈的!”程蓁蓁一鼓作气,一把将男人手中的酒杯夺过,站起身来将酒肆无忌惮地泼到了他的身上,“程叙白,我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找到她,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装颓废的!”
    酒顺着帽檐滴落,吧嗒吧嗒打在了程叙白的裤子上,他摘掉帽子,脸上挂上无碍的笑,“你也看到了,她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怎么了?你不会抢回来吗?她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啊!”
    抢回来?
    他倒是想抢回来,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属于过他,又何谈抢这个字眼呢?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抢的资本。
    “谢谢你,只要看到她好好的,我就……”
    “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吗?程叙白,你少在这里装了,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清高,逃避了两年,还不够吗?”
    程叙白一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他惯有的手段。
    严冬时节,夜路凄冷。
    他穿着单薄的衣物,走在狭窄小巷,身上只剩下五十块钱,还是今天和剧务组组长软磨硬泡得来的,看来,明天又要和房东周旋了。
    两年前,他没有道别就离开,只身前往德国,结果被黑市的人骗得身无分文,靠着去餐厅打工才勉强攥够回国的钱。
    回国那年,他曾偷偷回过阮家一次,当他得知阮棉成为了高考状元时,那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羞耻心。
    从头再起,谈何容易。
    梦想和面包相互冲突时,大多数的人还是会屈服于金钱下,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路到了市里,在影视基地找了个电视剧剧务的工作,每天辗转于各大剧组,整理各种杂物,干着以前从未干过的苦力,由于失去了一只手,所以工作起来比别人更吃力,可他从来不会喊苦喊累,而那只原本可以打磨珍宝的左手,早就变得粗糙,不堪入目。
    一年前,他从电视报道中看到了阮棉,一如当年,瞬间就惊艳了时光。
    那一瞬间,程叙白心里很是欣慰。
    他的小美人,终于长大了。
    那一晚,他出奇地梦见了阮棉。
    梦醒后,出租房里凄清一片,除了吧嗒吧嗒的漏雨声,还有无声的思念以及可悲的自尊心。
    他骨子里其实并没有变,骄矜一如昨往,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包括他自己。
    *
    阮棉醒来的时候,傅希礼正在厨房里熬粥,她嗅着香气,拖沓着鞋走到他身后,“做什么呢?”
    傅希礼的身上系着围裙,很家常的打扮,回头笑笑,“醒了?去,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醒醒酒。”
    头疼……
    阮棉按着太阳穴,听话地坐到饭桌前,端起牛奶,一下一下喝下肚,胃里热热的,神智也渐渐恢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忽然问,“我怎么回来的?”
    傅希礼擦擦手,解了围裙,走到阮棉旁边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