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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人又不及,可以情恕

      念及于此,盛明珠哑然失笑,毫不避讳的和轩辕翊对视了一眼。
    而围坐在案几旁的安杰郡王也并非是盛明珠现象中的八岁孩童,自然对此也有督导的理解。
    “我素来在后宫中深居简出,一年离开宫中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舒太妃随意说着,“陛下和太后娘娘自然也不会拒绝我的请求,这才有机会和你们一起坐坐。”
    很客气的开场白,盛明珠接话说道:“自从太妃娘娘生辰之后,珠儿倒是时常记起娘娘的手艺,许久未曾拜访了,若非是上次突降大雪,珠儿和时宜也没有机会能够得偿所愿。”
    “难得珠儿你还记得,我倒是很感谢你送来的果酿!”
    舒太妃往事重提,盛明珠也顺势回应,不过是为了提醒彼此,她记得轩辕翊对她的恩情而已,自然不会做出有损他利益的事情。
    安杰郡王仔细看了盛明珠一眼,“宸儿今日可不是为了来听太妃娘娘和你们叙旧的,今日是一起游上苑,等申时之后还要一起赏花灯!”
    说完直接拉着盛明珠起身,“走啦,跟着宸儿一起看看送给太妃娘娘的花灯去,这可是宸儿和师傅一起做的。”
    起身的时候,盛明珠刻意看了舒太妃一眼,示意她会把握分寸。
    而轩辕翊脸上始终挂着隐隐的笑意,格外客气的对着安杰郡王挥了挥手。
    走出了暖亭之后,盛明珠才发现,原本被安杰郡王差遣离开的两个内侍,抬着一长串的花灯走了过来,细细数起来有七八个的样子,都用红色的丝线挂在细长的竹竿上。
    时宜和一旁的冬青自然也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看了好久。
    “真漂亮啊!”
    暖亭外的盛明珠和安杰郡王全神贯注的看着内侍带过来的一排排花灯,时宜和冬青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关系也熟络起来,在一旁是不是说上几句。
    盛明珠有些难以相信,“这些真的都是你亲手做的?”
    说完也对着时宜和冬青挥了挥手,两个人看了舒太妃一眼,看着太妃娘娘笑着抬了抬手,这才从暖亭里面走廊过来。
    “这是宸儿和师傅一起动手做的!”安杰郡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比较特别一点的莲花,里面的是一颗明珠形状的蜡烛,颜色通透,如同琥珀一般。
    “这个花灯是送给娘娘的,上面有宸儿和师傅的灯谜,若是猜不出来,自然就不送你了。”
    听到这里盛明珠潜意识的回头,朝着暖亭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时之间暖亭里面只剩下了舒太妃和轩辕翊母子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他们母子在说着什么。
    “翊儿,你是我的儿子,从小一项骄傲清高,懂得任何时候要理智,也因此从未将男女之情放在心上,”舒太妃有些出神的看着盛明珠的方向,“可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有一天对后宫中的女人动情。”
    “或许母妃你会对此有些反感,但是孩儿自始至终并无欺瞒母妃。”
    轩辕翊双手撑在案几上,凑近了一些,“在您生辰之日,不单单是因为一幅画的缘故想要见见她,只怕是早就知晓孩儿的几分心思,才会如此吧。”
    “你鲜少会在我面前提到旁人,更何况还是一位后宫的嫔妃,”舒太妃拿起倒扣在案几上的《金刚经》,“金刚怒目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慈悲六道,我参禅多年却也知晓,人有不及,可以情恕。”
    说完挥了挥手,“你也去陪着宸儿吧,我就在暖亭里看书了。”
    轩辕翊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他的生母,也是为了保全他的缘故,心甘情愿独守在后宫中,作为换取他一生平安的代价,却在知晓他的感情之后,最终表明了态度,‘人有不及,可以情恕’,简单的八个字,对于他而言却胜过一切。
    任何时候他的母妃都会站在他的立场上,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未改变过。
    他何其有幸,却又何其不幸……
    在盛明珠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到轩辕翊起身走了过来。
    难道母子两个人不打算继续聊天了吗?
    “喏,既然师傅也来,宸儿就先将送给时宜的花灯拿过去了。”安杰郡王找了借口离开。
    过完年后,这个安杰郡王不过才虚岁八岁而已,居然眼神格外的凌厉,能够看出时机将空间留给盛明珠和轩辕翊。
    看着他渐渐走进,盛明珠只觉得心跳莫名的失去了往日的节奏,忽快忽慢的,她没想过会逃避,也没想过要如何去面对,尤其是方才在暖亭里面舒太妃的话让她有些心绪不宁。
    “娘娘,我能和您聊聊吗?”
    冬青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这倒是缓解了盛明珠的担忧,立刻从轩辕翊身上移开了目光,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冬青,“当然可以啊!”
    她很有礼貌地笑了笑,余光打量着轩辕翊,他走到了那盏莲花灯旁,将里面写着灯谜的纸条取了出来,盛明珠还想要继续看下去时,才感觉到冬青的注视,这才转而看着冬青。
    “相信娘娘应该知道我尾随叶暖夜的事情了吧!”
    盛明珠从未想到冬青会如此开门见山的问,不由微微蹙眉,“这是……”
    “别误会,这个问题和我家的主人没有关系,单纯是我想要如此。”冬青压了压嘴角,“我不妨实话实说,那晚叶暖夜问了我很多问题,可是我回答之后,他却只说了一句话。”
    盛明珠想起了那晚叶暖夜的原话。
    “我可不会告诉你,最后如何摆脱掉冬青的,趁早死了这份心。”
    当时他究竟是如何摆脱掉冬青的呢?
    盛明珠原本没有想太多,可是如今冬青也这么问,她反而有些诧异,看着冬青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问出了口,“能告诉我他说了什么吗?”
    “原来他没有告诉你吗?”冬青有些难以置信,轻轻扬起眉,抿嘴笑了起来,“既然他都没有告诉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盛明珠有些哭笑不得,“那你今日为何还要特地和我聊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