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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抵进何立源口腔,何立源惊惶不安,挣扎了起来,却被丧龙一脚踩住了撑在地面上的手。
对眼前这个慈祥恶魔的惧怕一瞬在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
傅时津满意了,松开了手,至于烟就送给他那张不老实的嘴了。
“何老板,”傅时津从深灰色长裤口袋抽出深色手帕,用力擦拭手指,“我没时间跟你耗。”
何立源怕了,红着脸干呕,吐出香烟,整个人都在抽搐。
丧龙突然拉开身后的车窗,粗声骂了句粗话。原来是何立源怕湿了裤子,发现这情况的几个马仔跟着嗤笑起来。
在澳门,何老板是人上人,人人奉承,要什么有什么,可到了香港,若不守祖宗规矩,管他在澳门是什么地位,哪怕是赌王,他的尊严在祖宗面前也是狗屁。
早些时候,丧龙便听祖宗讲摧毁一个男人,践踏其尊严即可,毕竟男人比女人更不耐草,男人永远学不会女人的韧劲,可惜,有些男人高高在上,还看不起女人,活该学不会。
他可以捧起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可以一瞬摧毁一个男人的尊严。
丧龙曾问践踏尊严能摧毁别人,那会不会摧毁他自己呢?
那时,男人品一杯新茶后,笑笑回答:“要尊严,我恐怕早死在弥敦道。”
没有尊严的男人,却是他最崇拜的人。
何立源怕了,于是他讲:“我,我要你保证,我能活着回澳门,不,不不,我要你保证,今后你不会找我麻烦,还有我的家人,你要保证!”
傅时津笑了,“当然,我还指望何老板发财,怎会舍得找你麻烦。”他倾身,捏了捏何老板的肩膀,“前提是,何老板你嘴里的东西要有价值。”
“货源,货源我真不知,我只知联系人在元朗,但我不知是谁,我只知这些,陆生,你信我,我只知这些,我惜命,不会骗你。”
“嗯,我信你。那么,联系人,你得把他找出来,这是我留下你的价值,明白吗?”
午夜已过,月升当空。
傅时津起身,下了车,抬腕看了眼时间。他已浪费不少时间了。
丧龙跟着下了车,关上车门,从兜里掏出个小玩意来,在手中掂了几下,喊:“祖宗。”
傅时津回头,就见人扔了什么东西过来,他顺手接住,一对耳坠落进他手心里。他当是丧龙搞事作怪,随手扔了。
丧龙瞠目:“不是……祖宗,你搞乜呀?那是Madam 钟的。”
傅时津盯住他,静了数秒,“你讲乜?”
丧龙将上午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回想一次,不由叹声:“Madam 太猛。”他望向地上那一对可怜的耳坠,“啧”了一声,“跟我冇关系啊。”讲完,露齿一笑,转身上车,趴在车窗上看了半天,也不见祖宗有什么动作,反倒直接走了。
丧龙叹气,催人开车。
可惜了,那上面还有小钻石呢,谢瑞麟的货,多多少少值几个小钱。早知祖宗无情至此,他就该拿去典当换钱。
傅时津回到医院,抬手想抹脸,想起手指碰过脏东西,便忍住了。
可其它的……
他顿足,闭了闭眼睛。想象太奢侈,或许也需实质物体来弥补。
他转身,回到先前的地方。
后街走道人来人往。
皎洁月光匍匐满地。
……耳坠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时间:2020年5月10日,修改错别字及粤语,不妨碍初版阅读。
☆、009
皎洁月光匍匐人间,服务众生,别墅院子里的花植似才浇过水,花瓣枝叶上点点水珠映着小小月亮。别墅内,是似有若无的交谈声,还有偶尔的笑声。钟霓想了想,决定翻墙上楼,一脚跨过花植区域,惊动花瓣上水珠,悄悄坠于地面。
钟霓才翻墙进去,正要爬墙时,后院侧门突然开了,一束光越了出来,人影蕴在其中。钟霓侧目望住人影。
林知廉站在门口,笑笑地看着她,拎了拎手里的鞋子,目光落到她脚上脏兮兮的白色拖鞋。
“钟小姐,你落了东西。”
钟霓离开墙面,拍了拍手,后退几步,站在鹅卵石道上,一半小腿埋入门内的光线中。她看着林知廉,不说话。
屋内菲佣注意到这边情况,忙过来,问林知廉要喝些什么,要茶还是饮料。
钟霓小声嘟囔:“这么晚来这儿喝茶……好精神喔……”
菲佣站在一侧,笑笑地看着钟霓。
钟霓上前拿过林知廉手里的鞋子,“林少爷,谢了。”
进了客厅,是姑妈与林太谈笑风生,她们看到钟霓回来,林太神色微变,笑容淡淡。钟霓当做什么也没看到,笑着同林太打招呼,欲要走人时,林知廉突然说:“Aunt,三天后是我生日,我能邀请钟小姐参加我的生日Part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