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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被惯坏,坏的终于生了情。她只要眼前的人。
防空洞,要永远安全不崩塌才是完美。
“你不嫌我老气小气又无趣?”
钟霓睁大眼睛,哭笑不得,“阿Sir,还讲我记仇?分明是你才最记仇!”
楼下音乐突然变成张学友的《饿狼传说》——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牵引著磁电
汹涌的爱
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
钟霓皱起眉,忍受丧龙的魔音,学到其中歌词,与傅时津讲:“阿Sir!我对你情意好汹涌的!”
男人笑出声,凑近她身前,半伏在床边,歪过脑袋亲了亲她,看她的眼睛,窗外绵绵月夜也抵不上她眼中可爱的柔情。怕她再借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他怕了,只好惯她。
惯坏了,也是他的。
“等价交换,我惯坏你,你喜欢我。”但愿一直喜欢。但愿是一直。
得到他确定的话,钟霓不再忍受丧龙的衰嗓,一脸苦色,推了下傅时津,“下去下去,叫那个衰仔收声啦!唱什么不好,唱张学友!”
傅时津抬腕看了眼腕表,揉揉了她的眉眼,抚摸着她眉毛藏匿的一颗小痣,“我出去一趟,你有事喊荣叔,好不好?”
“你倒一杯水放在这里。”
“乖一点,不要乱动,再动不是一百天,是两百天啊。”
她僵了僵,再三与他保证不动。
看他倒水后离开,不知是不是去搞定今晚惹事的摩托飞仔。她一拳打在床上,下次被她逮到,一定一拳搞定他们。
傅时津下楼,直接拔了录音机插头。丧龙忘乎所以,手持木筷作话筒,站在窗户边上的木桌上,摇头晃脑,一口亮牙溢出的竟是磨人耳仔的魔音。几个伙计像是早已习惯,荣叔早早去了二楼,只管看报,也是一副习惯的模样。
没了音乐,丧龙嗨不起来了,看见男人站在录音机边上,插头扔在地上,他心一虚,立时从桌上跳下来,筷子扔回原位。
“祖——阿Sir。”丧龙站直了身子。
傅时津想起钟霓方才一脸嫌弃丧龙唱歌的模样,再想想丧龙与钟霓先前有话有笑的时候,他冷不丁作评价:“太难听,以后不许再唱。”
身后几个伙计噗嗤笑出声,就差拍桌叫好。早就该有人来治一治这条丧龙,唱的歌也是丧地折磨人耳仔。
丧龙瞪了眼几个伙计,摸了摸自己的寸头,“阿Sir,点解啊?”
“没有理由啦,怪你唱的太难听咯。”一伙计讲。
丧龙一脚踹过去。
傅时津敲了敲桌子,沉下声,“去开车。”
丧龙扯了扯身上的牛仔外套,从后院出去,开荣叔的大众车。几首歌的时间,祖宗的情绪就变好?Madam钟会安抚人吗?真是少见啊。
夜幕之下,丧龙看了眼中央后视镜中的男人。
傅时津静坐在后面,侧着脸看着车外,外面夜景灯光覆在他身上,影影绰绰,转瞬即逝,徒留更多的阴影与不明的喜怒。
身后人衣装革履,神态清冷,却蕴着凛然的杀意,叫开车的丧龙愈发清醒。到了半山别墅,只怕场面难看。
他好担心。
过了港,有人已开车过来接应,换丧龙当司机,一路开上半山富人区。车辙碾过安静的富人区水泥道,车前灯像是引路的猛兽,凶猛地穿过建筑进了半山别墅。
到这里,已经很晚了,别墅只剩几个仆人未睡,其他人都睡了。傅时津风风火火进门,留丧龙在正门外等着。
仆人出声,傅时津立时冲她“嘘”了一声,再抬眼,对上楼上穿着真丝睡裙的阿粒。她看着他,皱着眉。
傅时津上楼,面无表情从她身边走过去。
阿粒拉住他,低声道:“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汀爷呢?”
“他吃了安眠药,现在睡了,你想做什么?”
傅时津回头,眼中一片肆虐的生冷,“宣雪呢?”
“她——”阿粒正要讲时,宣雪已从房间出来,靠墙站在走廊上,看着傅时津。走廊暗调灯色下,淡粉色睡裙,一头新做的卷发造型,失了原有清纯,残余下妩媚。
阿粒倏地松开手,后退两步,看了眼傅时津,小声讲:“你有事找阿雪,我不妨碍,我先进屋了。”
宣雪冷眼扫过阿粒,轻飘飘落到傅时津身上。
男人走近她身前,打量她一番,是忽然很难得地夸她:“新发型,很靓。”
宣雪眼睛亮了亮,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这么晚,你怎么会来啊?”
男人捏了捏手指,望着前面空荡荡的走廊,望到底是黑暗。他轻笑,“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不找你吗?”
宣雪抬起头看他,笑,“你总算知道啦。”
男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