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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

      的。
    Madam关看了钟霓一眼,将公文包里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钟霓,钟霓打开一看,全是与钟柏年相关的案件,更包括二十几年前义合几位核心成员的资料。做了标记的资料,人都死了,没做标记的,便是义合现今仍在的几位叔伯。
    最后几张照片,是陆钦南,一身黑色西服,面无表情地站在着深色唐装的宣文汀身侧,唇间抿着一支雪茄。
    明明是与刚刚还彼此亲密过的男人同一张脸,却也能完全不同。原来,他可以随时柔情似水,也可以随时冷漠无常。
    Madam关盯着钟霓的脸,“傅时津变节,已经算不上警察,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情的事情而乱了分寸。”
    分寸?钟霓都怀疑自己已经没有分寸了,如果有,她早就该告诉Madam关,傅时津不是傅时津,而是什么陆钦南,一个查不到身份的人,无论怎么查,都是傅时津那张脸,血型一致、连指纹都没差别——这世上会有指纹都一致的人吗?双胞胎都做不到这种吧。
    “阿霓,如今警队我只可以相信你,你不要让我失望。”Madam关转过脸,目光深深,强调:“不要忘记你身份。”
    “Madam,我知。”她捏紧文件袋,一直想问的是:“Madam,我想知,你如何得到这些照片?不是讲卧底失联吗?”
    Madam关也很困惑,但到底是有用的情报资料,便也只当是她安排的卧底送来的,不过,对钟霓,还是如实说:“有人匿名送过来的,也许,他不方便跟我联系。”
    “关于你爹地的事情,我会同助理处长搞定港媒,不会让钟家名声受损。”
    钟家是警察世家,是香港名门,一个警察世家名门若名声受损,对整个警队也无好处。Madam关要解决这件事情,是为警队,算不上是为钟家。
    钟霓无动于衷,却也要客客气气讲声多谢。
    车子缓缓开出洗车库,开到半路,钟霓下了车。
    夜晚的九龙半岛,浓重的霓虹色彩在眼前闪烁,是污染,也是包容。这座城市,仍还在英国鬼佬的掌控之下,今日是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日,耶诞日即将到来,一九九七年也不远了,香港的归属权也迟早要回到原位置。
    回不到原位置的是她,还有可能真的已经死了的傅时津。
    还有……
    钟霓低头看了眼手里捏着的照片,照片撕裂,破碎地扔进漆黑的海里。
    她渴望的,从他身上得到了,是假象,却也是好滋味。
    她吞下了一颗美味的恶果,恶果在她心里早就不知不觉生根发芽了,汲取了太多养分,早成参天大树。
    要砍断这棵已汲取了太多太多养分的树吗?
    曾孕育过爱意的房屋再次空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钦南捂着眼睛,细细地想象方才得到的滋味。
    欲望催人想象,再缺乏想象力的人也会变得好会想象,甚至可以在想象中描绘所渴望的事物,比做梦更满足、更自由,也更无耻。
    唱片机重新转动。
    他坐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思绪半随着音乐,自由想象。
    她的裙摆,她的肩带。
    她的指尖,她的锁骨。
    ……
    ……
    还有,那双微红湿漉漉的眼睛——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双目圆睁,阳台窗幔在冷风中飘晃,酒精冲击过脑袋,找不到活路,又重新回到他胃中。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声叹息。
    失去养分的欲|望都被不夜港夜色藏匿了。
    ☆、073
    浑沌的思绪中, 他摸到手机,一边Call丧龙一边收拾自己。不用他问, 丧龙将今日监听到的内容都一一告知他。
    “祖宗, 那位朗少,到底是什么人?一边同差佬打交道, 一边同我们做生意?侯爷不知?”
    谁讲他是同差佬打交道?警队的鬼,也是生意伙伴。
    陆钦南捏玩着手里有质感的蓝钻石,看了眼还在转动的唱片机, 将蓝钻石轻轻放于茶几上,起身去关掉唱片机。他倚着唱片架,抬手揉捻着太阳穴,沉默片刻,叫丧龙联系阿粒, 晚上正月茶楼见。
    丧龙没有直接联系阿粒, 而是通过宣文汀身边的保镖通知阿粒。
    阿粒裹着一件羊毛披肩站在三楼小厅阳台上。半山, 位于太平山山顶及中环之间,所见皆是辽阔明媚,哪怕就是十二月, 看见维港,也够明媚。陆良最喜欢维港那一片海, 偏偏是死在什么都看不见的弥敦道重庆大厦里。
    保镖阿棠从楼下上来, 没有见到宣文汀,但也要假模假样问一声:“阿嫂,汀爷在吗?”
    阿粒夹着细白的女士香烟, 闻声转过脸来,望住保镖阿棠,“不在,你有事吗?”声音是江南女人特有的软糯,不似港女讲粤语般那么勇。
    港女,是欲望与傲气融为一体。阿嫂在阿棠眼里失去了傲气,傲气全融为欲望。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