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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4

      问。
    正当他两难时,张家诚从外进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告诉陆钦南,宣文汀过世的太太名下有未被处理的船,在浅水湾附近。
    有好消息,方才丧龙的废话带来的不快总算消散一些。
    新年初,旁人都喜明亮色调,偏偏陆钦南着黑衬衫黑裤,黑色衬得脸色泛白,总有一种病态,却又因那双眼而蓄足男性力量感,不需讲话,面无表情,就施予旁人压迫感。
    丧龙最怕祖宗喜怒不明的样子,看不透就防不了,万一下一秒,他不动声色,一脚踹过来——就像刚刚一杯茶泼过来,防不胜防。
    宣文汀不在,神龛佛像下香炉无人管理,陆钦南望向堂前佛像,即便香火灭了数日,佛还是佛,掌心朝外,向世人散发慈悲心怀。
    纵然是新年,吉利至上,但今日陆钦南没有心慈一说,连佛都忘记要对它信徒心慈,何况是他?
    陆钦南摆上新蜡烛点燃,抽出几支香,送到蜡烛火焰上方,问张家诚有无联系到阿粒?
    张家诚神情沉重,摇头,“没消息,我担心汀爷知道事情,不会放过阿粒。”
    陆钦南手撵一炷香,抬眸迎上大慈大悲佛祖。事与愿违,慈悲目光没有送进恶鬼眼里,只台上烛光淌进他眼里,不为人知深处是一片寂静黑暗。
    暗潮汹涌,苦于没有出口,便只好等待决堤一刻。
    “放心,宣文汀不会对阿粒怎样。”
    男人胸有成竹模样,令张家诚心头一沉,“你早知汀爷会带走阿粒?”
    香火重新续上,堂上又是浓烈香火气息。
    陆钦南无视张家诚质问态度,从他身侧走过去。张家诚追上他脚步,质问他到底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不是连阿粒都是你计划中随时可弃的棋子?”
    陆钦南顿足,回头看他,目光静得异常,片刻不足,他问:“张Sir,你以为我是乜人?”
    他不是什么善人,大部分慈善家更不是善人,世道如此,利益至上,他同样不能例外。有例外,就是陆良的下场。他不可以有这个例外。
    张家诚皱眉,垂眸不言。
    他以为陆钦南是乜人啊?至少不是绝对的坏人。从陆钦南搞定昆叔,所有计划他都不再了解时,不再了解陆钦南时,他怀疑了,怀疑陆钦南会不会同那些卧底一样?黑白不分,身份不分,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卧底还是社团大佬?
    为达目的,是陆钦南本色,不是吗?
    长廊窗口外面,是绿草茵茵的院子,阳光正好,片片阳光越过院内大树枝叶,从窗户淌进来,爬上陆钦南上半身。
    黑白不分吗?
    张家诚抬头看他,“你自己以为呢?”
    陆钦南笑笑,从裤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张家诚,声音低低,“张Sir,你的情报不出错误,阿粒就不会有事,你有时间同我讲大道理,不如花时间尽快找到宣文汀躲在哪里。”
    他咬住烟头,点上烟后,“我已经安排好船,随时可以离开香港。”
    张家诚明白了,默不作声吸食香烟。神憎鬼厌的祖宗,若要做坏人,当然要坏到极致,做好人呢,偏偏没人相信。
    张Sir好消息送到,他自然要有所行动,安排丧龙去浅水湾找人。
    油尖旺飞仔龙在港岛,一遇海,便狂吐不止,沿海找人,吹够海风,人晕沉沉的。身后小弟忍不住要笑话油尖旺龙哥。
    猛龙过海,怎可以吐?
    龙哥抓住讲废话小弟,一口脏兮兮气息喷向小弟,“讲废话,我踹你进海喂鱼!马上找人!”
    论最乖小弟,还是学生仔阿森最乖啦。
    与此同时——
    重案组也派出一批警员到浅水湾找人。黑白两道做足戏码给旁人看。
    陆钦南则是要回尖沙咀,去见侯爷,同他解释所有事情。
    侯爷不同宣文汀,早早让位给费恩,后是陆良,再后是宣文汀上位。侯爷占足老一辈优势,在义合地位无人能比,受众人敬重,有儿有女,却不可以光明正大享受,海外留□□流正起,便早早将老婆、子女送去国外,没有名分,不联系不来往,家人便不会被牵连。
    侯爷有先见之明,但更有先见之明的是陆良。花甲是陆良安排,一场精心策划,轻而易举将花甲送到侯爷身边,培养成心腹,是十几年的时间。
    没有谁都简单活过,于是都要渴望简单活着,却又好奢侈。
    陆钦南跟着年长的Aunt穿过种满花草的院子,过正厅,去后堂,是侯爷办事地方,偌大而空荡,对侯爷来讲,是越空越有安全感。
    这么大的地方,谁能藏得住?是人是鬼,一眼就看透。
    堂内灯火通明,几位大佬叔伯围着四四方方的桌子坐满,凑足麻将桌,来来回回,可能只需几张牌,谁都吃透对方。
    陆钦南走进这里,腥红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是在这个地方,他跪在这里,身后是傅时津,满身是伤,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