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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总能遇上几次,次次不消停,这次倒好,动起手了。可吵架的、推人的、撞人的、受伤的,跟她都没点干系,她在这里想着给她们怎么解决,却还要得埋怨,她图什么来着。
“几家我都递了信儿了,估计一会儿会有人来的。母亲说的,人是在咱们魏家出的事,便是自家亲戚,也当面论清楚了的好。”
绷着脸说完,李氏也不做声了。这话是说给吴氏、张氏听的,也是说给魏老夫人听的。
大夫人原本想跟花朝说什么,花朝不知道,可看这满屋子人,一场闹剧,竟想让温宁也陪着,花朝有些不高兴。又或者她们本来把她和温宁请过来,就想借着兴王府的名头。
花朝生气了,笑得淡淡的,也不管屋子里的气氛对不对,直接对魏老夫人直言。
“外祖母,温宁县主今日吹了风,一直不太舒服,刚才就想回去了,这会儿子您看……”
温宁怕花朝吃亏所以才陪着来,见花朝忽然提到她,也随即明白过来。没等魏老夫人出声,就顺着花朝的话往下说。
“是啊,园子里风大……哎,我就是陪温宜妹妹来打声招呼的,毕竟来去都不能失了礼数。”
温宁故意用了花朝的封号,就是想提醒魏家的人,别打什么歪主意。她是怕花朝吃亏,可见花朝比她还明白,便不欲再留。
魏老夫人看着花朝,很想看透她是猜到了还是误打误撞,可话说到这份儿上,人自然是留不下去的了,满面和善的道:“大夫在府上,可要先给温宁县主诊下脉?”
“不必了,回府也没多大会儿功夫,家里常年都有用惯的大夫。倒是温宜妹妹好像也凉着了,先前就得了风寒,可别没好彻底呢又病了。还请老夫人多看顾下。”
魏老夫人又想眼皮子抽抽了,这是说他们没照顾好啊,怀疑是花朝告状,魏老夫人眼风扫过花朝,复又笑道:“朝儿是我外孙女,老身自然会好好看顾的。县主快回吧,今日真是失礼了。改日再请县主上门。”
说的好像魏家与温宁很是熟稔,花朝进京前,兴王府谁认识魏家门啊。
温宁点了点头,又故意扬声对花朝叮嘱道:“你自己当心,别硬撑着,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
花朝笑笑说知道了,这些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是说给谁听的。
要不多时,几家都有人来了,孙家是孙可人、孙佳人的亲娘,也就是孙魏氏来的,一路哭着进来,直奔内间去看自家女儿去了,连给魏老夫人等人见礼都没有。魏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吴夫人也来了,张家是张姑娘的嫂子来的。
来之前自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把别家姑娘留着不给归家,说是姻亲之间,却还是有些令人生气的。吴夫人第一个表现出来。
“姑母,四丫头和六丫头都是您的侄孙女,品性如何您最清楚,今日的事与这俩丫头什么干系,怎么也被留在这里,日后传出去了还不知怎么编排她们姊妹呢。”
“我女儿都毁容了,你们倒是各个想走,哪有这么轻巧。不行,今日不说道清楚了,谁也别想走。是你家姑娘撞了我女儿的。”
刚一阵风似的刮进内间的孙魏氏又一阵风似的刮出来,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面对孙魏氏的“指控”,吴夫人可一点不怵,冷笑一声,道:“孙太太,你这么说可就没有道理了。真要算,你也是找那推人的算,这么说来,我女儿也算受害人呢,不过是运气好了点罢了。”
孙魏氏刚嫁进孙家时,上头两重婆婆,她又是庶子媳妇,再连着生了两个女儿,过的很是不顺。可因为两个女儿生的好,便不知怎么动了指望女儿嫁入高门的念头。来的路上听说她女儿被伤了脸,孙魏氏差点撅了过去。这会儿岂能轻易罢手。
“是,你家运气好,就活该我家运气不好。要不是你姑娘跟别人斗嘴,能殃及我女儿?”
“呵,我这是瞧明白了,你是魏家的姑奶奶,向着自家人,这是把错都推到我们家身上的意思喽?这我哪里挣得过你们?姑母,小姑子,这也是你们的意思?”
吴夫人也是分毫不让的。
吴氏见她嫂子生气,急忙的撇清,直呼:“嫂子,你这可冤枉我了。两个丫头差点受伤,我也正心疼呢。”
吴夫人转头看向老夫人,见她不表态,气的想磨牙,立刻又转头对着四夫人说到。
“魏四夫人也不说句话吗?我没跟您计较您姑娘推人的事,可有人想把赖到我家头上了。您就这么干看着?没想到,你家姑娘年纪小小,竟是……”
“吴夫人!我家姑娘是年纪小,说话也直,可你家既然居长,怎么也跟年幼之人计较。至于推人的事情,当时乱得很,到底是不是我家推的还不一定呢。”
张氏有点乱了阵脚,先前还想推给下人,这会儿又想推给别人。
吴夫人气的瞪大眼睛,嗤笑一声,道:“哦?不是你家姑娘推人,那是谁?听说今日是为了给温宜县主庆贺,温宁县主也在,还有魏家二姑娘,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