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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觉着老夫人应该是知道的。”
既然是祖母身边的人晓得了,那又没别的话传给她,想来她祖母也是同意的,花朝这才跟春天道:“那便应了吧,说我会到。”说完又加了一句,“打听下看还请了哪些人。”
春天应声而去,花朝却是拿着那张花笺翻来覆去又念了几遍,其实没什么好念的,只是有点想不通,她跟周美欣没那么熟悉吧,怎么周美欣生日反而来请她,还一定要等到回话。想了想,又拿来纸笔,将大概事情说了一下,送去给温宁,也问问她收到邀请了没。
温宁的回信来的快,说她也收到了,不过她婚期近了,不宜出门就婉拒了。另又说起,周家这次似乎送了不少帖子出去,对外说是周美欣出阁之前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但据说是周家想给周美欣造势,毕竟周美欣之前离开京城多年。温宁还在信上叮嘱花朝,若是要去就仔细着些,又说问问董湘去不去,好做个伴儿。
说到董湘,先前花朝寻着机会跟她祖母提了,她祖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再看”,倒是她二哥不知哪里晓得了,跑来刻意叮嘱她,权当不知道莫多事,闹得倒好像花朝多爱管闲事似的,为此,花朝还跟她二哥气了两天。温宁那边,虽然听花朝说了一次董湘的事,可毕竟还没有真的嫁进董家,也是不好插手问的。这事儿啊也就一下子搁下来了。
不过董湘是闺阁女儿,寻常跟花朝她二哥也见不着,花朝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儿。倒是从这个又想到之前顾恒安跟她提到的灵月县主的事情。想想灵月这人也挺……反正花朝觉得,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原本觉得灵月县主在东宫和平王府中间,看起来都得宠,实际上又两边都不太管的样子,算是可怜吧。可若不是中元那日偶然撞见灵月县主和钟阁老家小公子一道,还不晓得她一边说着爱慕顾寅,一边又接受着钟宇的爱慕。
灵月县主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始终对钟宇都是偷偷摸摸的,而钟宇似乎也认定了灵月县主在平王府过的不如意甚至是艰难,竟也愿意这种偷偷摸摸。
顾恒安也是花了点功夫才打听到,对于灵月和钟宇的行径,整整写了两页纸的不满。说灵月因为幼时养在东宫的缘故,平王府里对她挺纵容的,不是不管,是不敢管,因为灵月以前做过跟东宫太子妃告状哭诉的事情,闹得两边都很尴尬也没面子。可哪里知道灵月还觉得不被重视,反倒让外人觉得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夹缝里求生存似的。
对于灵月这种心里,花朝多少还能有点理解,每个人站的立场角度不同。
灵月幼时在太子妃身边,看着得宠,想必也是要讨好太子妃的,宫里那些看人下菜的宫人,人前人后还不知如何呢。灵月当时才多大啊,也许其实心里是不满父母的。而等她大些了,又被太子妃送回平王府,外头也不是没有笑话的,自尊心又被伤了一层。
而从平王、顾恒安的角度来说呢,他们也不是没尽父亲和兄长的责任,便灵月的举止显得矫情,而且灵月明明生活不差,却还给钟宇带去错觉,真传开了,平王府上下都很没脸。
可花朝不能理解的是,钟阁老家那位小公子是什么情况,世家公子这么没脑子的吗?都不会分辨的吗?还是被情爱冲昏了头,灵月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灵月这样偷偷摸摸的,就算没有对顾寅的那点奇思,那也是不满意钟宇的意思。钟宇竟只觉得灵月是真委屈,还一副拯救者的模样自居。
怪不得先前听说钟家这位小公子的婚事一直没说成。钟家眼光高,低门小户的不肯娶,可钟宇本身是嫡幼子,如今也就是翰林院典簿,听着翰林院好听,可典簿是从八品,还是恩荫的位置,除了脸长得不错,又是今上那里挂了名的赐幡使,真没什么实在的。
不过花朝也挺佩服灵月县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从宫里出来的人都比较善掌人心。但总归是有隐忧的,就算外头不晓得,被钟家知道了,估计灵月也得不了好。从之前那位钟姑娘身上,花朝就觉得钟家的家教很不如何。然而这些要操心的也不是花朝啦。
第二日花朝就听说为着周美欣悬悦之辰的事又传出些话来,什么周家铺张浪费啊还是说的轻的,还有直接上折子说周家意图敛财的,也有什么说周美欣仗势的。总之,明明是个小小生辰,却还能扯出一堆事情。花朝在闺阁都听说了,可见外头传的也差不多了。
紧接着到了下午,又听说东宫赐了东西给周美欣,不是以太子妃的名义,而是直接以东宫的名义。甚至没说是为了给周美欣庆生,就好像只是为了表达对周美欣的看重。于是,传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说东宫好的不好的,说周家好的不好的,简直比戏台子上唱戏都热闹。
花朝陪着自家祖母用过晚膳,在院子里乘凉散步,少不得说起这事儿。
乘着凉风,自家院子里,荣蓝郡主说的很直白。
“听说又是左家做的?”
花朝闻言却是奇怪道:“左家心这么大?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人都没嫁进门呢,就斗起来。再说了,就算周美欣真的做不成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