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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着,也觉得好玩,先去柜子里把衣服翻出来,又给花朝拆了发髻重新盘了。一番折腾下来,还真是个雌雄莫辨的漂亮小公子。
喜妈妈进来的时候唬了一跳,哪儿来的男子在她家姑娘的闺房里。待看清楚是花朝扮的,就气得去拍春天,说她怂恿着姑娘胡闹。
“妈妈,妈妈,是我闷着无聊,瞎闹的。您过来是祖母找我吗?”
春天躲到花朝身后去,吓得吐舌头不敢冒头。花朝冲着喜妈妈撒娇地笑,却真是差点晃了喜妈妈的眼。花朝容貌好,喜妈妈打小看大的姑娘,觉得自己应该都习惯了,可花朝一下子换了男装,竟然更不一样的漂亮。
“不是,是世子在院子外头呢。”
花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脑袋里就“嗡”的一声,然后是“啊”地惊呼起来,“他怎么过来了?”
喜妈妈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花朝,明显的,这会儿换衣服来不及了啊。顾恒安进内院不合适,哪有久呆的道理。
“呵,老奴不知道,老奴就是听了老夫人的话,把人带过来,然后通知姑娘一声的。”
花朝急得转,慌了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还是春天急中生智说加件披风。可衣服挡得住,书生髻好拆,姑娘发髻却难盘。最后只得找了件带兜帽的,好歹挡一挡。可今日也无风无雪的,带个兜帽出去着实怪异了点。
“宝卿?”
顾恒安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心尖上的人。真不容易啊,要不是看在他出门办事的份儿上,未来老丈人未必肯点头了,荣蓝郡主那里更不会答应了。
“你怎么进来了?”
花朝脸上微红,一半是刚才急的,一半是羞的。
顾恒安挠了挠头,笑道:“我要去办个事,求了你父亲。虽然知道于理不合,可我就想单独跟你说说话,许就不见你了。好在岳父大人体谅我。”
花朝听到那句“岳父大人”,瞪了顾恒安一眼,然后又红着脸避开了目光,问道:“什么事啊?”
是啊,什么事啊,快过年了还要出远门?必定是大事了。
“林家定下来了烈阳过继到我母亲那边,趁着过年开宗祠,我要过去做个见证的。以后就更是一家人了。”
林烈阳可能过继的事情,此前花朝在顾恒安的信上就知道了。能这么快定下来,估计是为了林烈阳娶妻的事情。毕竟娶妻也是男子顶门立户的象征,姑娘家入的谁家门,婚书怎么写,好多事儿呢。
“只为这个?你今日来不是单跟我父亲说这个吧?”
这理由很充分,可花朝直觉也很灵敏。
顾恒安闻言就笑了,点头道:“宝卿就是聪敏。确实还有点事儿,不过小事。一起办完就回来了。快得话,十天左右吧,能赶上回来过年。”
花朝陇眉,半个月的话那就是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意思了啊。抿了抿嘴,没再问下去。抬头莞尔一笑,刚想说什么,头上的兜帽却滑落了,一下子露出书生髻和那支祥云簪来。
花朝正是抬头仰视顾恒安的样子,顾恒安也瞬间愣住了,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被定格了。
那一刻,顾恒安再感觉不到周围有什么,唯有眼前的人,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然后在花朝错愕之中,急往旁边一个趔趄。
花朝感觉有什么擦过脸颊,轰的一下,脑子就炸了。转身就往院子里回,进去,关门,一气呵成,把本来等在门内的春天都给惊得反应不过来。
顾恒安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好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看已经关了的院门,有心去解释两句,怕花朝还在生气。在原地转圈圈转了不下十圈,最终还是心酸的走了。
说心酸,回去路上却美滋滋得很。
刚才差一点就没忍住,好在最后错开了去,不过还是感觉到一点细滑中带的温度。顾恒安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心道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是断袖,如果花朝真是个漂亮的少年,不知道他自己忍不忍得住。
想过了又觉得这样太龌龊了,实在是过分,念了好多遍心经。
他要出趟远门,以此为借口求了未来老丈人,真是赚到了。
怪不得之前见花朝的时候,他还觉得奇怪,带个兜帽干嘛,没好意思问,原来是把他送的簪子带上了又不好意思。顾恒安心里越想越乐,原本之前因为出门还有点烦闷的,现在也都一扫而空了。
且说另一边的花朝,进了院子,背抵着院门,好一会儿心里都是“扑通扑通”跳得剧烈。春天在旁边连问了好几声“怎么了“,花朝也没答。然后又神情木木的进屋去了,进去了往床上一坐还是不吭声的样子。
屋里头,喜妈妈眼瞧不对劲,给春天递眼神,春天皱眉摇头,是真不知道啊。
过了好一阵子,见花朝猛地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扔到床上,如瀑的头发散落,脸颊还有一丝未退的红晕。
这样子的花朝,顾恒安没看到,不然怕是更要受不住了。
“春天,以后他送来的东西,不许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