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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我碰也不碰”,说着又道,“大哥那匹马,平日乖得很,大哥叫它向东,绝不向西,这次怎么突然就不听话了,真是怪得很。”
萧观音也觉此事十分奇怪,那匹白马,她先前入围场时,骑了有段时间,一直十分温顺,却在绕转过那处山林时,陡然发狂,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她回想着此事,在宇文泓一句接一句的好奇询问下,将当时情形,慢慢细说一遍时,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不由一闪。
宇文泓迅速捕捉到萧观音眸中异色,负在身后的手微动了动,嗓音仍是平静如常,如不知事的孩童,问:“怎么了?”
萧观音迟疑着道:“在骑马转过那里的一瞬间,我好像闻到了白兰花香,可是……”
……可是,白兰花夏秋盛开,不该在这时节,逸散清香……也似只有那么一瞬有肖似白兰的香气逸散而已……是自己闻错了吗……
萧观音越想越是疑惑时,又听宇文泓忽地叫了一声,“娘子,水快凉了!”
“凉凉的,不喜欢”,起先似就只为沐浴而来的二公子,在聊了一阵后,看水凉了,没待在屋内的因由了,立就转过身去,边往外走边叫道,“承安,我要洗个热水澡!”
候在门外的承安,原见二公子在里头待了许久,还以为二公子在与少夫人共浴,毕竟少夫人看似仙人,私下却风情奔放得很,哪里知道他的两位主子,其实是在里头隔桶聊天,听二公子嚷了这一声后,不明白地挠了两下头,即飞快地准备去了。
将暮的日光,为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披上一重重金纱,宇文泓人走出房门,身体沐在灿烂的春阳下,心却一如这些年,不见天光,沉浸在污浊不堪的烂泥潭里,日复一日地独自沉沦。
……时隔七年,又是肖似白兰的香气……
……换乘白马,是无心,还是有意……
……暗林冷箭,是真为杀人,还是挑事诛心……
袖中藏着的那样物事,若他没有在硬跟着搜山时,赶在他人之前,发现其漂在水上,及时假意落水袖藏起来,而是被大哥等人先一步发现,顺此追查下去,岂得安宁?!
……也许已经不得安宁,纵无实证,一点疑心,也足以挑动杀心……
……毕竟,先下手为强,当年父王正是深谙此道,才能在乱世之中,果决占领先机,搏杀出如今的半壁江山,他们宇文家上上下下,谁人不明此理?!
他宇文泓尚未动作,就已有人行栽赃之事,宇文家从上到下,委实能人太多,这些能人,都是他的家人,从昨日起,这家人里,又多了一位——他的娘子。
母亲做事,必有因由,为他选这么位娘子,并不管他如何“撒娇”“耍横”,都定要他与其成亲,绝非心血来潮。
这位娘子,能助母亲完成她一直以来潜藏心底的执念——要他死吗?
一重重复杂如麻的思绪,如一道道冰冷的枷锁,锁缚住他的身心,拖得他往寒渊下沉时,忽有一缕幽香,随风飘之他的鼻下,将他牵回了这春暖花开的尘世之间。
是落在肩衣上的一片嫣红花瓣,想是方才在屋内,与萧观音看发后伤疤时,无意间蹭粘上的。
宇文泓拈起这片花瓣,触感柔软,就像萧观音昨夜拿湿帕子为他擦脸时,素指纤纤,轻轻拂过。
她身上看着无伤,大哥肩臂却有些肿伤不便,想是之前同她摔马时,以己身落地,将她护在了身前。
风流如大哥,对待美人,惯来是翩翩有礼、怜香惜玉的,既怜之惜之,可会越过身份之限,心生旖念?世人又总说女子爱俊郎,面对大哥这样的风华公子,年轻如她,又可会芳心萌动?他们,可会暗有私情?
风过无痕,宇文泓轻将指尖花瓣弹落,若有,再好不过。,,
第15章 关切
雍王世子一行,在天黑之后,方才回到鹤梦山庄,及时调兵封山搜查的举措,虽令那暗放冷箭的刺客,没能及时脱身,但等众卫兵搜查到他的藏身之地时,刺客已然服毒自尽,无法当场讯问其来历目的,只能留待仵作验尸,查明身份之后,再做追查。
因天已入夜,再回程返归京中王府,延宕食宿,也是不便,世子宇文清,遂留众人夜宿鹤梦山庄,在命庄中厨役备好膳食后,以主人身份,邀一众家人,至庄中正厅,共用晚膳。
鹤梦山庄虽只是宇文清的一处别业,但袭其奢美生活作风,建筑华雅,各处陈设无一不精,厅中帘垂珠玉、席铺锦绣,左右八座金涂银连枝海棠灯树,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