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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又压抑苦痛,盛鸣瑶费力地睁开眼后,看着眼前大殿上那几位颇为眼熟的白衣仙人,脑子慢了半拍。
但她的嘴可不慢。
“——老子知你麻痹!”
顿时,全殿寂静,落针可闻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到了跪在殿中央的女子身上。
哦咯,完蛋。
后知后觉想起这几位都是谁的盛鸣瑶绝望地闭上眼。
这个时候……似乎是自己刚给隔壁剑宗“当”字辈最出众的弟子——未来的剑尊滕当渊下了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盛姐:OK,收工了
然后眼睛一闭一睁——
盛姐:…又来?!
魔尊暂时下线嘿嘿嘿
不懂情爱不通人情世故的剑道小哥哥来了
☆、情劫幻梦
如果将盛鸣瑶从出生到终结列为一条时间线,那么她现在所处的时间,显然属于人生的前二分之一。
这个时候,朝婉清刚从妖族的苍破深渊回归了一段时间,而作为替身的盛鸣瑶也已经得知自己是个“替身”。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光看两人相似的脸,已经她师尊师兄骤变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猜出几分。
即使当时的盛鸣瑶也猜到了,却不愿相信。因此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错事,想要证明,即使自己不是最得宠爱,也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这一切也只惹得她的师门更加厌恶她。
可如今这件事,还真有蹊跷。
“放肆!”
“堂堂般若仙府亲传弟子如何行如此粗鄙之语!”
上座的掌门似乎被气得不轻,可盛鸣瑶没有理他,而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到了站在师尊身侧的青衣少女身上,对方若有所感地后退一步,继而又小心地看过来:“盛师妹……”
盛鸣瑶索性站起身,在掌门与炼药长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问道:“师姐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知你心有怨怼,这也无可厚非。”朝婉清避重就轻地答道,“可这次滕师兄的事情却因师妹而起,师妹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来。若因此上了两派和气,反而不美。”
说到这儿,朝婉清又咬住了下唇:“当然,若师妹实在不愿,我作为师姐,也自然愿意一同前往。”
还不等朝婉清说完,一旁别的弟子已经开始愤愤不平“凭什么让朝师妹帮她收拾烂摊子!”、“哼,连带着我们一起丢人!”
其中嚷嚷得最大声的,就是炼药长老的女儿,游真真。
然而不论旁人如何,盛鸣瑶始终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直直地,眼睛也不再飘忽,而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首的玄宁真人身上。
可惜了,她的师尊连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好似盛鸣瑶这个徒弟根本不存在一般。
盛鸣瑶面色不变,微微一笑,声音不大不小响在殿中:“师姐不必如此多虑。我何时说过我不愿为此负责了?”
这下,轮到朝婉清愕然了。
不论她如何,门派中别的长老见盛鸣瑶如此行事,面上的神情不由稍缓几分。
到底也是玄宁选的人,如今看起来,到还有些骨气。
不就是绿茶发言吗?
盛鸣瑶抿唇,忽而撩起身上代表门派笛子的白衣,双膝跪地:“弟子既然穿着这身代表般若仙府的白衣,就明白我的一言一行同样代表着门派颜面。平日里纵使大家有些小打小闹,但在外,弟子未曾想过要给般若仙府抹黑!”
一番话掷地有声,连一直垂眸不语的玄宁真人都掀起眼皮看了她眼。
盛鸣瑶再接再厉道:“我如今站在这里并非想要狡辩什么,而是想表明我的态度。”
“弟子盛鸣瑶,自愿前往纯戴剑宗,助滕当渊师兄度过劫数!”
顿时,满室皆惊!
要知道,那位号称“剑宗第一人”的滕当渊已经入道三百余年,而这次却是犯了情劫!
一个从不懂情也从不动心的人,他的情劫幻梦绝对不是容易度过的!
在情劫幻梦中,主宰者是渡劫者本人,即使渡劫失败,也不过是修为下跌、境界受损。但若是有人强行进入,弄不好就——
非死即伤。
这下,连般若仙府的掌门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上下打量着盛鸣瑶,摸摸胡须,立刻换成了一幅慈祥可亲的模样:“好!好!不愧是我般若仙府的弟子!”
“你此去归期未定,可有什么想要嘱托的?”
嗤,这是怕她过后坐地起价,所以提前在众人面前说清楚?盛鸣瑶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带出半分:“弟子确有所求。”
炼药长老身旁的游真真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弟子恳求掌门彻查滕师兄中药一事!”即使下跪都不曾将脊梁弯曲的盛鸣瑶低低地伏下身体,冲着上首之人磕了头。
只是一跪一叩首罢了,却莫名让上座的长老们有了一种心虚之感。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