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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称职的~金~主~就是:刻薄寡恩当然谈不上,但本尊对这位的评价有这么一句,不怜香惜玉。
水溶觉得本尊对蒋玉菡的态度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差别。
赏点东西就等于看重,那得多天真啊。不过……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本尊在原著里赏的是汗巾子?蒋玉菡和袭人好像正是靠着这个汗巾子“认亲”成功?
不知是哪个版本的批注,说蒋玉菡袭人共侍宝玉,水溶当时没能理解这话的真正意思。现在嘛……他的思绪就止不住地越飘越远。
水溶看《红楼梦》的时候,还是个连女同学的手都没碰过的单纯好少年:不仅宝玉跟蒋玉菡的绵绵情意他看不太懂,宝玉和秦钟的互动……他只觉得这两个人纯粹是合得来感情好。
想到这里,水溶难免自嘲一笑。
这笑容落在蒋玉菡眼里,吓得他双肩一抖,直接跪了下去,“还求王爷救我一命。”
水溶笑了笑,“因为我对你一直挺和颜悦色?”
蒋玉菡半晌都没言语。
说蒋玉菡此时有生命危险,乃至于走投无路求上门来……这绝对是瞎话。
就算被忠顺王捉了回去,人家一样活得好好的。
在荣府彻底败落之后,他还都能娶到袭人……袭人家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不至于无情又无耻,所以婚嫁时自会顾及女儿的感受,蒋玉菡能娶到袭人,想必聘礼十分能体现诚意。
而原著结局的时候,蒋玉菡过得比宁荣两府的大多数人都要富足。
单说跟在忠顺王身边多年,最后能“从良”娶妻生子,蒋玉菡的心机和胆色全不能小瞧。
想来蒋玉菡不会认为光凭自己一张脸,就能让他言听计从。
水溶估计这位头牌也不是真心求助,也许是忠顺王“逼迫”过甚,蒋玉菡生了赶紧找条后路的心思?
本尊一向很和气,看起来就很好说话……关键是北静王府与忠顺王府一直不合。这里的“不合”的真正意思是~政~敌。
显然,眼前的蒋玉菡是真正看懂了“不合”的意思,所以才来……探探路?蒋玉菡敢来,肯定是带着投名状的,考虑到蒋玉菡的结局,这个投名状,水溶也没放在眼里:小人物知道的太多,肯定是活不到结局的。
话说回来,京里各个王府之间关系就没有好的,绝大多数都是点头之交——王爷们私交甚笃,皇帝马上就坐不住。
这里得说明一下:本朝的王爵含金量极高。
只要这个王爵还在,那必定有封地,有府卫。而王爵之下的公侯们,连封地都不一定有,纵然有些人得了封地,也只能从封地收点银子,封地上的~军~政~事务他们一概做不得主。
水溶想了想,他前脚刚想法子恶心一下皇帝,现在……不如顺势撩拨一下忠顺王?
于是他扭过头来,看向跪地不起的蒋玉菡,“行吧,你不是想避避风头吗?你收拾收拾到我香山的庄子上住些日子去。”
蒋玉菡难以置信,他猛地抬头,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又生生压了下去,“是。”
他可是躺在忠顺王枕边,听这位人老成精的老王爷提过,“北静王在他庄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连圣上都颇感兴趣”……
把我弄到庄子里……当我是忠顺王的探子吗?蒋玉菡登时欲哭无泪:我是真心想试着投靠北静王您的!
忠顺王不年轻了,也委实不是什么温柔小意的恩主,但包养得不错,跟肥头大耳不沾边,又素来大方,银子给得足足的,那个……癖好也算寻常。
起码蒋玉菡能遭得住。
蒋玉菡真没那么心高气傲,好高骛远,他是真真正正地想奉承好忠顺王,攒足了银子,年老色衰的时候可以不为吃喝发愁。
然而计划好好的,他在忠顺王府始终都很安生,耍耍小脾气也只对着王爷,而王爷召见属下心腹的时候,他总是主动避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识趣,他反倒从忠顺王嘴里听见许多他完全不敢听的话……比如王爷很瞧不上圣上。
只是听都听着了,哪有装作不知道,事后又不反复琢磨的道理?随后蒋玉菡就明白了:忠顺王的不屑不仅仅停留在言语上,行动手段上……忠顺王肯定没闲着。
蒋玉菡也是越琢磨越后怕,这才跑来北静王府——宝玉可没少在他耳边夸北静王!可是再次亲见北静王,蒋玉菡只觉得这位年少的王爷喜怒无常。
而且连他手里捏着什么都没问,就答应帮他躲着忠顺王……他是真猜不透北静王究竟作何思量,难不成纯是看在宝玉的面子上?!
蒋玉菡在偷瞧北静王,就觉得这位王爷不仅仪表堂堂,更难得的是位性情中人。
于是“美好的误会”就这样诞生了。
把蒋玉菡扔在自家的庄子,可不是让他自生自灭或者逍遥度日去了。当然和泥涉及自家秘方,不可能让蒋玉菡这样的外人接触,但搬砖……蒋玉菡总是做得的——搬自家特制,能拿来铺路的大块水泥砖。
水溶没有隐瞒的意思,于是没出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