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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过,水溶端着茶笑问,“我挺好奇的,从昨天到现在,薛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倒来了?”
    这你让宝玉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呗。在宝玉心里,表哥薛蟠怎么比得上北静王水溶?
    宝玉勉强一笑,“不敢啊。这不让我厚颜过来探探口风……”他轻哼一声,“赔赔不是。”
    水溶笑道:“又不是你的错,你赔什么不是?”
    其实宝玉一直都忐忑不已:别因为表哥,把他也牵连上了。但他又觉得北静王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昨晚表哥……与地痞无赖何异?冯大哥哥,卫家哥哥忍不得,他这个表弟都看不下去!
    于是宝玉道:“我姨妈和表姐在家哭了半宿,我表哥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呼呼大睡,今早……天不亮就出门,姨妈打发人去找,都找不回来。”
    水溶大笑:“怎么跟躲赌债似的?”
    宝玉亦失笑:“真欠了赌债他不这样。回家插科打诨一顿,姨妈就忍心不下,出银子给他把赌场都买下来。”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宝玉的确很单纯,但他的才情聪慧……还有美貌都无法否认。
    听出宝玉话里话外浓浓的不屑之意,水溶又道,“你姨妈那边有章程没有?”
    宝玉奇道:“王爷您有什么章程?我姨妈那边六神无主就不说了,这事儿明摆着我表哥理亏,我父母……”他想了想还是老实道,“不想插手。”
    水溶也直白道:“你父母怕惹麻烦,躲了。”
    宝玉好似破罐破摔一样,坦诚得吓人,“我姨妈给的银子,不足以让我父亲出面,我父亲素来胆小,王爷哪里不知道?莫说我父亲,连我母亲都不想再沾手了。太丢人了,他们……我瞧着意思是不怕破财免灾,只求别牵连就好。”
    水溶今天头一次正视宝玉,是那种从头认真打量到脚的“正视”,“你今日大不同于以往啊。”
    宝玉顿时哭笑不得,“我又不傻!求奥援……本来也是我妹妹先来吧?忽然换成表姐,总有个缘故不是?我就打听了一下,原本我母亲都不想告诉我的。我是兜了圈子,之前问过表哥手下才知晓的。”
    “行啊,”水溶不吝赞美,“都会迂回作战了?”
    宝玉暗道:都说了我没那么傻……转瞬之间他就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他顿时沮丧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装聋作哑。”他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家里的事儿我不问,自是没人要告诉我;我问了,家里人都不想说啊!”
    故意瞒着他,是觉得他没用吗?
    水溶又乐了:由此看来,宝玉远没到朽木不可雕的地步嘛。
    只要有个恰当的机会,宝玉也是会“上进”的,不过他这个“上进”显然是因为“事不大关己”,就算不成,也没什么。
    宝玉处在初中生的年纪……搁在二十一世纪的~天~朝,一个初中生,父母做什么工作,大约挣多少钱,家里有什么买卖产业,产业经营什么,家里跟哪家关系好,又跟谁家不对付,总是有个起码的认知的。
    原著里的宝玉对这些……还真有点一无所知的意思,他只管自己高乐,甚至在黛玉对荣府前景表示担忧的时候,直说“不缺了你我的便是”……原话记不清了,大意如此。
    宝玉如此,当然跟他的性格有直接关系:他不耐烦仕途经济,但是贾政王夫人作为父母,贾母作为祖母,都没打算潜移默化地给宝玉交交底吗?
    尤其是贾政王夫人夫妇,他俩就是这么教导自家的继承人的?荣国府传到现在就是第三代,富贵看着就要到头了,但即便如此,水溶也不觉得贾政王夫人没这个智商。
    水溶再“恶意”揣测一下:交过底就要分权指派人手下去,让儿子练练手了吧?王夫人还好,贾政……许是舍不得,或者觉得“麻烦”。
    其实贾政作为一位老资历中层官员,他能力有限没错,但绝对不可能是傻白甜。
    贾政在家时总跟门客一起喝茶饮酒,吟诗作对……听门客吹捧——他要真是仰慕隐士大贤,辞官归隐不就完事儿了?偏偏这位二老爷还想再进一步。
    论野心权力欲,贾赦完全比不上他这个亲弟弟。
    总结一下,贾政爱权,王夫人爱钱,这两口子可真尼玛是绝配。
    于是水溶越发同情宝玉几分,望着宝玉的眼神带着满满爱怜,直接把宝玉看出了一个寒颤。
    梅非在边上轻咳了一声:作为大伴,不能说他跟王爷形影不离,但他与小时候的王爷便有些接触,王爷除服前后他开始贴身伺候,对自家王爷的脾气爱好颇有了解……
    王爷爱~美~色,但这个“爱”并不是非要对美人做些什么……只是刚刚刚这样,看美人看入神,也是十分罕见。
    他试着提醒一下王爷:他知道王爷是什么人,可他不想王爷被旁人误会。
    其实梅非不咳嗦,水溶都是清醒的。梅非的心思,他用脚指头都猜得出,面无表情地瞥了梅非一眼:你把我想成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