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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食,啼叫声着实难听。
偶然一阵风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呼啸而过,撩起他的发丝,凌乱他的思绪。
不久,一墙之隔的房中竟传出了女子的怒吼,紧接着便是潮湿的宣泄。甚至在此般环境下,能隐约地听到床笫间急促的喘息。
这些风吹草动让叶弦思发现不对劲,在地上不停抽搐,在撕心裂肺的哭。她想叫喊出来,想让白笙去阻止,想救她的师妹,却无能为力。
尽管房中动静不是很大,白笙依旧发现了问题。忽然之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拂袖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那不堪入目的昏欲凌乱场面映入眼帘,白笙胸中莫名的积了一腔怒火,怒喝道:“滚开!”
小修士意犹未尽,面红耳赤,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而那女子早已了无生息隐于红帐下的被褥中。
白笙怒不可遏的用灵力隔空举起奋力挣扎的修士,那修士悬在半空中,唯一的披身里衣滑落在地。他偏头直视修士毫无遮掩的躯体,低沉道:“乳臭未干的狗东西,我让你带人出来,就是这么带吗?”
他侧过头,凶狠毒辣的眸子里映着床幔下若隐若现的女子,渐渐多了一分怜惜和温柔。
“饶命啊,仙师!饶命!她自己咬舌自尽的……饶命啊!我不该起歹心,仙师……饶……”那修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语无伦次地拼命求饶。
“她死了?”白笙怔住了,忽然心如针刺隐隐作痛,咒骂道,“就你个狗东西,连我都没动过她,你配吗?你特么配吗?”
那修士话音未落,他便怒火中烧的把手指微微弯曲,蓝白色电流般的火光绕指闪烁着,那修士的头颅倏尔破碎,脑浆迸裂。
白笙不愿意相信修士的话,又不得不信。若是往日,以她坚毅的性子定会反抗,而此时却安静的反常。他只是想把她带出来而已,却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慢慢的向床边走去,目光不敢直面她的脸,只是轻轻的为她盖上了干净的卧被,将原有沾满脏欲的被褥一把扔掉。
须臾,床上的女子化为白烟消散,只剩下空空的被褥,还有一根赤红的曼珠沙华簪子。白笙愣了一下,旋即伸手去拿起簪子,却再也无法触及消失的她。
白笙站在床前紧攥发簪,面无表情的呆看许久。此时的他心中五味杂陈,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大脑是被炸裂的疼。
“就不该让他进来!”他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双眸潋滟着水光,嘴里嘟囔道:“师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走了。碎你的丹,废你的功法,可我唯独不想让你死……”
白笙不禁心脏抽痛难以呼吸,眼神飘忽不定。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正是他师尊的倩影,也是他师尊亲手挂上去的。他无意间看了一眼画,又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笑的那么牵强,那么悲伤。
“一直不忍下手,不过这样也好……”他一边踉跄的后退,一边自言自语道,“晚歌,一命抵一命,我们扯平了,扯平了,再无瓜葛了。”
说罢,白笙走出房门,又瞧见了地上的叶弦思,于是驻足蹲在她面前,低头看了一眼愤怒狰狞的她,沉声道:“你的好师妹死了,你也去陪她吧。”
白笙阴笑着嘴角一扬,右手食指一划,一股灵流割破了叶弦思的喉咙,血液喷涌而出。
叶弦思侧脸贴着冰凉的地面,绝望的眼神异常空洞,两行未干的泪痕混杂着血流淌进血泊中,如细小河流终归大海一般再也回不到从前。
血淋淋的烟溪山,甚至名扬天下的一大宗门云之巅,在与他几次大战后也再无一人生还。
该完成的已经完成了,偌大的宗门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失魂落魄的御剑来到了一座坟前。坟墓修建有些年岁,杂草半人高,墓碑上也没有字。
这些年,白笙偶尔会来此处看她。也不知距离上一次来这里是过了多久,坟头草都那么高了。
白笙万念俱灰的坐在墓碑旁,没有说话。
十多年前,他竟疯了般的与各大宗门为敌,双手沾满血腥,背负天下人的诅咒。虽然道不清缘由,但此刻,一切都结束了。
“师姐,你的仇算是报了。”白笙对着墓碑说道,“因为我的犹豫,所以迟了那么多年。”
“师姐,这些年我活得很矛盾。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师尊了。”白笙盯着手中的发簪,低声叹了口气,“可是,她死了,死得很惨,很屈辱。”
白笙呆滞良久,心中的矛盾越来越大,这个死结一直解不开。没想到,今日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一切。
“你们都走了,我还活着作甚。”他划破腕部,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地面,发簪沾满鲜血。他闭上了眼,享受着宁静,脑中浮现着相处的岁月。
初到云之巅,为了那有着救命之恩的师姐才拜在师尊门下。在烟溪山生活了那么多年,师姐也好,师尊也罢,物是人非,山长水阔。
白笙心中紧绷多年的弦,终于松弛了,喃喃道:
“怨已了,情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