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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亲自指导。此外,掌门将他们的晚修免去,可直接回烟溪。
简单安排后晨读和晨练刚好结束,他们正好跟着大长老一起去课室上课。
课室门口,第一列倒数第二个便是南浔。南浔在此之前还在祈祷能和白笙一个课室听课,看来成功了。
南浔向他打招呼,白笙回应了。白笙不是惊讶,而是怜悯南浔居然在这制度下熬了两年多,也不带抱怨的。
课室内大部分都是两年前和白笙一同通过考核的弟子。见到白笙都在悄声议论。由于大长老严格,导致还有少部分重修的也来听课,课室显得有些拥挤。
整个课室只有后排明吉和一个不知名弟子旁有空位。大长老让他们俩自行选一个位置坐下。
这明吉是当时考核时拦下白笙的人。平心而论,白笙对明吉的印象极差。正当他决定坐在另外一个弟子旁边时,兰皋已经抢先一步坐过去。
“算了,坐哪里都一样。”白笙心想。就算兰皋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也是他师姐啊。更何况,论实力白笙可能还是不及她。
白笙坐下了。南浔就在他前面。
这节课是药理分析,讲的内容白笙都有学过且掌握很好,可谓是倒背如流。别问那么多,问就是晚歌罚的,一把辛酸泪啊。
他随意的翻了翻书册,无意间瞧见册上一株勾画粗糙的茨晗雪常青。细细想来,白笙那日采摘的实体和画还是有一定差距,于是拿起笔就按所见的记忆在纸上作画。
笔墨丹青,如行云流水般绕素笺,纤叶状如兰草,金边以勾叶身。那日被黑衣人逼迫至崖边,白笙急中生智想要冒死一搏欲扯下的仙草正是茨晗雪常青。
“不错不错。”白笙很满意自己的画,不假思索的向明吉分享,“明吉师兄,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明吉听得正烦,根本不想理会白笙。白笙吃了闭门羹,又立即戳了戳前面的南浔,把画塞给他。南浔明白看了一眼画就明白了白笙的意思,悄声夸赞道:“白笙哥哥画的真好,天下第一啊。”
“切……”明吉嗤之以鼻道,“不听课,下一个就重修的就是你。”
明吉说的很小声,他没听见。白笙无事可做了就撑着下颚,百无聊赖的侧首绕过明吉看墙上所贴的字画。
原本奋笔疾书的明吉以为白笙在看他,不由得浑身发毛,鄙夷道:“女装婊,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脾气那么大干嘛,我又没看你。”白笙见他书册勾画繁杂且陈旧。于是白笙话锋一转,不禁纳罕道:“明吉师兄,还没讲到的地方都有记录,你这是重修了吗?”
“你别管。”明吉羞红了脸,强忍着蘸墨继续记笔记。后面这几个字的笔画明显粗了些。
听到白笙聊天的南浔趁大长老不注意,回头小声说道:“明吉师兄已经重修两次了。”
白笙噗嗤一笑:“明吉师兄你是药盲吗,居然能重修两次?难怪你上次送药烟溪还以为我管窥蠡测,原来只是你自己见识短浅分不清楚那些药啊。”
“啪嗒”一声,明吉的笔杆断了,墨溅到他的脸上。白笙停住嘲笑定睛一看,又被明吉红一阵白一阵的花脸逗乐了。
明吉潦草的擦了下脸,气得抓起笔杆砸向白笙。怎知白笙机敏侧身一闪,墨未干的断笔直接砸到临桌兰皋的青色衣衫上。
“啧。”白笙不免幸灾乐祸道,“明吉师兄你完了。”
听得正欢的兰皋突然发觉被人砸,连衣衫也被弄脏,于是发了狠的盯过来。白笙迅速将双手指向明吉,提醒兰皋是明吉干的。
明吉顿时慌了,冷汗涔涔又无力辩解。
兰皋捡起地上的笔杆一把捏碎,明目张胆地拿起桌边的砚台砸回去。白笙吓得立即后仰,砚台砸到明吉,墨染白衫。兰皋气势汹汹,砸得明吉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被砚台正中下怀的明吉痛得倒地不起,卑微的佝偻着身子,低声哀嚎着。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弟子观望,纷纷在私底下评头论足。
“怎么回事?”大长老发怒了,公然违反课堂秩序,惹得大长老很不高兴停下讲解。
“大长老,是明吉师弟用笔摔我,”兰皋站起来,扯起染墨的外衫说道,“都染墨了,洗不掉的。”
锥心的痛久久不能散去,明吉还蜷缩在地上呻.吟。
“明吉,我看你这药理课是真的不想过了。”大长老厉声道,“品行不端扰乱课堂,明年重修。”
话音刚落,课室里哄堂大笑。
“安静,继续上课。”大长老一甩袖,怒气冲冲的走到前面。
本就痛得发慌的明吉,听到这句话,心更痛了。
“明吉师兄,你太惨了。”白笙支招道,“要不,我替你求求情?”
明吉缓了很久,终于爬起来了,一脸窘迫低声呵道:“滚。”声音很小,只能被白笙听到。
“不领情我也无法了。”白笙偷笑道,“谁让你方才如此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