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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掌门接过请柬,纳罕道:“仙法大会的邀请函不是很早之前就送过来了吗?”他看了一眼手上引人注目的红色,像是看出了门路。
“正如萧伯伯所想,这不是仙法大会的邀请函,而是悦衡的喜帖。”官悦衡眉眼依旧,看不出喜乐,就像是例行公事,交待完即可。
“哦?”萧掌门兴致勃勃的翻看喜帖,看见新娘的名字时,又忽然蹙眉,“这是铭水阁的千金?”
“正是,容家千金容青姑娘。”官悦衡说,“还望萧伯伯到时候能赏脸。”
“当然当然,这是喜事啊。”萧掌门总觉有些吃惊,毕竟铭水阁是刚兴起的小门小派。不过,儿女间的情情爱爱,谁也说不准。
“那悦衡先告辞。”官悦衡辞别。
人已走远,萧掌门嘴里念念叨叨着:“又是一个即将壮大的宗门。”
“此话怎讲?”晚歌问。
“悦衡的父亲娶得是扶风城城主的姐姐杜若,那时扶风城也才刚刚兴起。”萧掌门感叹道,“现如今扶风城也算是独霸一方。”
“是江十里给予扶风城帮助了?”晚歌疑惑道,“在这短短十几年间发展成这样,恐怕江十里也是尽心竭力了。”
“他们宗门之间的家事,外人也不便过问。”萧掌门皱起眉,“只可惜官夫人旧疾复发,早早离世,没能看到扶风城的兴起。”
晚歌沉默着,别人的家事她插不上嘴,只能听萧掌门讲述。
“对了,五长老啊,今年除夕来云之巅一同吃个团圆饭,看看表演什么的,你看如何?”这不是第一次问她了,除去闭关,年年如此,虽然每次得到回复都是拒绝,他还是会问。
“不了。”晚歌应,声音依旧淡漠。
萧掌门也没想过她会答应,毕竟十四年前的她,那个把他胡子编成辫子,然后揪着辫子不放手的晚歌,早就死了。
“掌门,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五长老’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说完,晚歌辞别他,独自回到了烟溪。
萧掌门木讷的站在殿前目送她离开,许久,脸上重新挂起笑意。
除夕前,白笙同兰皋去山下的镇上置办一堆年货。除夕当天,刘大娘在厨房里准备今夜的团圆饭。白笙叫来南浔和他们一起忙里忙外,铲雪,挂红灯笼,挂桃符,放炮竹。
这次,白笙很早就开始研制礼花,鉴于上一次的失败,他又尝试了各种方法配置。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偷偷把礼花搬去数里外的偏僻地方实验,终于成功了。
是夜,渡清轩门口。晚歌替白笙扶着竹梯,白笙爬上去把红灯笼里的蜡烛点上。黑夜里,一个个灯笼亮起,红光熠熠,点亮整个烟溪,显得格外温馨。
“小心点。”晚歌抬起头,温暖的红光洒在她脸上,灿若桃花,娇媚动人。
白笙本来要下梯子,却被她的模样勾的失了魂,忘记要做什么。
微风拂来,清池表面波光粼粼,几只鲤鱼冒出水面乱了波纹又缩了回去,留得枯荷半池。就在这之前,原本池水早就被冻住,晚歌说里面养了鱼,就把冰给震碎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红灯笼轻轻摇曳,灯影绰绰。他们的发线被撩起,仿佛时间都定格在这一刻,定格在安宁的相守。
“晚晚,晚晚,”叶弦思拎着两坛上好的酒,妖娆的走来,“我来陪你守岁。”
这酥麻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白笙从梯子上下来,向叶弦思揖礼。
“我把弟子们都遣回去陪家人了,连南浔也跑来烟溪,就我一个孤寡老人留在青峰岭多无趣。”叶弦思把酒给白笙,对着晚歌说,“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叶弦思拉起晚歌就想往渡清轩里走,无意间瞥见她手腕上的镯子,讶异道:“晚晚,这个镯子可真好看。”
若是她不说,白笙还真没有注意晚歌已经把镯子戴上了。想起这个,白笙的心理就有点过意不去。
晚歌不语,任她全方位无死角的欣赏自己的银镯。
叶弦思总觉得眼熟,又看了看她脚腕上的银铃环,像是发现了藏宝一般:“和你脚腕上的银铃环好配啊,不对,应该是它们于你是锦上添花。”
白笙下意识的瞄了眼晚歌的银铃环,心头冒出很多想法。那日晚歌拿着银镯子发呆,是不是因为很像银铃环?或者,想起了银铃环的故事?可是白笙都不知道那个银铃环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在心中默默叹息。他自责自己考虑不周,对她的了解太少,可能会导致自己连她的心都无法走进去。
遥想自己的前世,被晚歌亲眼所见的前世。他真的害怕,害怕晚歌会因为前世被伤害而离开他。这是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各奔东西,各自安好。
纵使这是晚歌自己的选择,他也接受不了。他不想这辈子的感情还留有遗憾。
团圆饭备好,地点在露天庭院旁的高台上,灯火通明,视野开阔。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家围坐一起,其乐融融。
鸡鸭鱼肉,蒸煮烹炸,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