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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他了,这一切都不是白笙所做……”容成还没有说完,柳疏离就不满的抢话道:“证据确凿!杜城主那么好的人,我离家出走时遇上了他,他还救过我,他还说会帮我找到父母。”
“阿离,很多事情你都被蒙在鼓里。”容成努力放大声音,“一个并不相识的人怎会知道你的父母在哪里。关于你的生世,我只知你是常长老抱来铭水阁的。”
柳疏离就如抓到救命稻草,急切的询问:“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随后,柳疏离又不解的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个?”
“但是,阿离,你不要再帮常竹做事了……”容成喘息声加剧,伤口不断的溢出血液,似乎随时都会离世。
“好好好,我不帮了,但我怎样才能救你?”这时候哪有心情谈做什么事,柳疏离焦急万分,
“你不能死啊,你不要死好不好?你死了我们的亲事怎么办?我怎么办?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容成调皮的屈指蹭了一下柳疏离的鼻梁,笑道:“你不是不愿意吗?”
这一挑/逗,柳疏离哭的更大声了:“谁让你偷偷去云之巅,把我一个人留在铭水阁。”
许久,容成会心一笑:“阿离,把剑拔/出来。”
“啊?”柳疏离不经过大脑思考,按照他的话把剑抽出。容成突然抽搐了一下,伤口血流不止,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下柳疏离变得惶恐不安,慌乱的用手堵住伤口,后知后觉的骂着:“你为什么让我拔剑?这样你就完了啊……”
“阿离,”容成问,“你还愿意吗?”
“嗯?”柳疏离纳闷道,“愿意什么?”
“我想最后听你……”说愿意嫁给我。
还没说完,由于穿心而过的伤口导致失血过多,容成此处闭上了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脏也不再跳动。
“听我说什么?”柳疏离不愿相信容成已经没了呼吸,还在轻声问他,“公子,你想听我说什么?”
容成没应,死气沉沉。
柳疏离试探性的推搡着他,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泣不成声:“你还没有说清楚,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容成死了,死在柳疏离面前。良久,柳疏离的啜泣声依旧没停止,一直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容夫人在生前赠予他们姐弟俩一人一个香囊,柳疏离来的时候,容夫人正是大病不起的时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疏离很羡慕容成手里的香囊,容成也知晓她的心思,但容夫人已经病得拿不起针线。容成害怕她自卑,常在容夫人床侧,让她教他刺绣。
从小到现在,柳疏离在铭水阁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她是外人而遭到排挤。他们三人就如亲人一般,因此,柳疏离的骨子里并没有刻上卑微两字。
后来,待容成真的绣的很像一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在云之巅了。铭水阁没有什么能人异士,容阁主希望他去云之巅学的一身本领回来。
他一直等待机会,把香囊送给柳疏离。直到后来,他在云之巅招纳大会上看到了柳疏离对官悦衡眉来眼去,他放弃了。
其实,他也在暗地里打听柳疏离的事。她的离家出走,在扶风城遇难,又冒着千难万险参加考核。他以为柳疏离是为了他而来,但在选徒那一刻,他的心情就如忽上山巅,又忽沉海底。
容成真的很恨常竹,如果不是他,那个曾经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公子”,特别粘人的柳疏离,又怎会深陷阴谋中,还沦为一颗随时可能毙命的棋子。
如果容成的死能唤得柳疏离回头,那容成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有遗憾。
第77章 血染云之巅
这一走, 烟溪山是不能回了。晚歌把他带到一户农家,就是曾经收留白笙的大伯家中。
结界设立,屋内气息全掩, 他人探知不到此处。
晚歌连夜将他的伤口处理好, 为他治愈,好在暂时救回一口气,没有什么大碍。
烛火昏黄,白笙安静的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晚歌夜不能寐,焦灼的守在他床侧, 时不时的用手指却探他的鼻息,待她感受到温暖的气息才会坐的安稳。
“姑娘。”大伯端来些热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小声道, “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一下吧。”
晚歌确实憔悴了不少,她望着大伯花白的头发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道了声谢谢。
她起身,温声细语:“大伯,有劳您暂时替我看着他,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很快回来。”
“好。”大伯爽快的应下, 待晚歌匆忙离开后,他才发现手里还端着的食物。他轻叹, 又把东西端回去。
晚歌回到之前柳疏离拦截他们的地方,但他们已不在。她环顾四周, 看见地上一个被冰冻住下半身的修士,便前去询问。
修士还在费力地敲打着冰块,一抬头看见晚歌在正上方,吓得急忙往回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