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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娶了回来。秦老爷又联想到八皇子如今仍未有妻妾,而他府中的众多家姬,他们哪个皇子和手握重权的大臣没有?这些家姬虽可自用,但多数是用了伺候贵客或是用来送人。有可能他对男女之情并没有太多想法。
但又为何给了她皇妃如此高贵的身份?是因为对二女儿的喜爱之情,还只是因为极度的爱才之心?
秦老爷越想越混乱,他又问:“八皇子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欣赏的话?或是对你做了什么... ...动手动脚的事?”
秦轻晚仍然面不改色地答道:“八皇子常常提到,他虽一身的鉴赏本事,画工确不如我。动手动脚... ...不知爹所言何意,八皇子对女儿尊敬有加,与女儿见面时也都有丫鬟小厮在旁伺候,最亲近的举止也就只有一两次帮女儿磨墨。女儿从小受爹娘细悉教导,受八皇子之邀入府后一直未敢大意,时时秉持女子言行规范,就恐有人闲话。到底是谁在爹面前嚼舌根?竟有这等污蔑!”
秦老爷看着一向温婉的女儿说到后面竟有了些火气,忙劝道:“女儿消消气,爹也就这么一问。毕竟你们二人已是未婚夫妻,情到深处... ...动手动脚也可以理解。”
秦轻晚继续斩钉截铁:“绝无此事!女儿深知与皇子身份悬殊,更不可能做出这等有损女儿名声的事情!”
就是没做我才担心哪!秦老爷欲哭无泪。却也不好把事情摊开了说,只能支支吾吾道:“你们九日后大婚,在此期间,如果皇子对你... ...,你也不要拒绝,这表示他对你的喜爱之情。”
秦轻晚装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秦老爷,把他看得是心虚不已,于是转头不再看她,背过身说道:“女儿回去休息吧。不过... ...要记着爹的话。”
见她走出院门,秦老爷吩咐下人:“去找夫人把二小姐的嫁妆清单拿来。”
第二十九章 借花献佛
晚饭后,秦轻晚让盼香把院门打开。她心里琢磨着,既然齐雨辰已告知今晚要来,若是他看到院门仍像平日般紧锁,不知他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盼香刚打开门,就看见前方出现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隔着深巷的木门,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来者正是八皇子与齐平。
齐雨辰进了院也不做任何交代,直接就往秦轻晚闺房走去。齐平则拿着一个包袱,等盼香关好院门后,拱了下手对她说道:“有劳盼香姑娘了。”
盼香仍记着第一次见面对齐平的发憷,她看了他一眼后就飞快地转移视线,手忙脚乱地行了个礼,便把他带到今日刚打扫出来的西厢房,扭着手指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的吩咐。齐平也不言语,有条不紊地从包袱中拿出一件件主仆二人的衣物和用品后,把齐雨辰的衣物递给盼香,说:“麻烦盼香姑娘用这熏香把爷的衣服熏了。”
盼香点点头,顺口说道:“熏完之后奴婢便拿给齐爷吧。”说完,便伸手去接。
没想到,齐平拿衣服的双手往后一缩,让她扑了个空。盼香愣了愣神,抬起头呆呆地看向他。齐平面无表情,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盯了她半天,直到她身子在那严厉的目光下止不住又开始哆哆嗦嗦,才开口说:“齐爷要的只有秦家二小姐一人,你只是以夫人贴身丫鬟的身份入府,绝对不会成为爷的通房丫鬟或是侍妾,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有其他心思。”
虽然他声调平稳语气平静,话语间却是毫不留情。盼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她打记事起第一次如此被人冤枉,她眼眶霎时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小脸憋得通红,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般,细细的又带着点走调的尖锐:“我从未想过与齐爷有什么关系,盼香只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发誓,要是我对齐爷有任何想法,天打雷劈!”
齐平听了,又看了她好几眼,冷冷地说:“记着你刚才的话。”然后抱着衣物转身回屋。
盼香撒腿就跑回自己的东厢房,扑到床上后终于痛哭失声,边哭边骂,哭到后来忍不住开始打嗝:“这人实在,欺人太甚!嗝... ...他也不过是个下人,凭什么仗势欺人,就算他是个大总管,主子是个皇子,嗝... ...那又如何!我与小姐从未有过与皇家结亲的想法,要不是被齐爷发现小姐... ...这亲事还是齐爷求来的呢,他齐平算老几!嗝... ...亏我今天忙里忙外把西厢房全部打扫干净了,还搬了不少夫人留下的家具物什来,就怕他会挑什么毛病,累得不轻还不讨好!他倒好,嗝...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把人污蔑了一通,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又老又丑!嗝... ...又那么凶!若有人敢嫁给他,我就跟他姓!”
盼香唯恐打扰到正房卧室里的二位主子,虽不敢声音太大,却也觉得自己骂得够狠,骂到最后稍微解了些气,但打嗝却是一直接连不断,她只好捂住嘴巴,悄悄地溜到厨房里找水喝。天色已黑,当她一步一步探过庭院时,并没有发现站在树下一闪而过的身影。
齐雨辰进入香闺时,秦轻晚正坐在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