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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吗!”
阮青岚也是凝着眉头,却没有贸然说话。
他只担心,镇北王因他们一家与江南的武王府结了深仇,今次的这些人,该不会是武王府派来的吧?
而安若此时猜测的与爹一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禁很是沉重,甚至还有些内疚。
除此之外,她又忍不住想起方才的情景。
——当时虽说是她提醒他,但他在与刺客打斗中还不忘护着她。
还有,想他到哪儿都有暗卫跟随,且暗卫都应该是厉害之人,今次怎么会叫刺客离得这样近了?
试想一下,若方才二人没有说话,那他岂不是要中了刺客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么么啾
☆、第 40 章
镇北王遇刺受伤, 非同小可,车马一路匆匆,原本将近一个时辰的路, 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赶回了王府。
得知消息后, 府中顿时一片慌乱,府医匆忙提着药箱赶到, 连李太妃也急着去了儿子的前院。
焦急等了近两刻钟, 才见府医为儿子诊断完毕,李太妃忙问道, “王爷的伤势如何?”
府医答道,“请太妃稍安,王爷的伤在肌肤,并未动及筋骨,刀口虽有些毒, 但所幸王爷及时封了穴道,现下只需将伤口清理, 解毒包扎即可。”
李太妃这才稍稍放了心, 然眼见儿子换下的血衣,还是忍不住心疼, 气愤道,“究竟是何人大胆行刺,侍卫们又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落下,屋里人顿时跪了一地, 独孤珩的近身侍卫朱七头触地面道,“属下知罪。”
太妃的迁怒其实不无道理,想堂堂藩王,多么显赫的身份,天底下亦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想要刺杀,若近身的侍卫都拦不住,那还像话吗!
独孤珩半坐床榻,正等着府医们的包扎,闻言先安慰母亲道,“母亲莫要动怒,儿子不过一点小伤,叫您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语罢,却严色看向下跪的朱七,沉声道,“既知罪,就自去领罚,孤身边不会再用异心之人。”
朱七一顿,竟是瞬间白了脸色。
难不成王爷已经发现他……
事已至此,他自知已无辩驳的必要,只好垂首应是,由着人将自己拉了出去。
眼见如此,李太妃怒气稍缓,又问儿子道,“此次行刺的何人,你心中可有数?”
府医的金创药刺激伤口,独孤珩微微皱了皱眉,苦笑道,“母亲把我问住了,不过今次留有活口,待他们审讯后或许能有结果。”
李太妃叹了口气点头,余光无意瞥见府医先前从儿子身上解下的布条,却不由得一愣,“这是……”
怎么像女子的衣料?
独孤珩反应过来,忙解释道,“今日在山上遇见了阮家人,与阮家长女说了几句话,刺客袭来时,还是她先发现不对,及时拉了儿子一把,否则儿子如今只怕不能同母亲轻松说话。当时事发突然,她见儿子流血,只能扯了自己的裙子来替儿子包扎。”
“原来如此。”
李太妃点了点头,却忽然又狐疑起来,“阮家长女今日也去了山上?”
怎的这么巧,该不会是那女子故意的吧?
独孤珩看出母亲的怀疑,又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两日重阳休沐,城中许多人都去登高,阮家又是初来乍到,去登嵯峨山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况且今日他们一家都在,并非安若自己。”
李太妃顿了顿,心道这话也有道理,儿子今日是去替他爹祈福的,那里人又多,应当不会有别的打算。
想到儿子的话,她不禁叹道,“如此说来,还多亏了这姑娘,倒比那些侍卫中用。”
独孤珩说是,又不由得想起山上那一幕。
那般柔弱的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使了大力拉自己,当发现他受伤,她整张脸都白了。
她在紧张自己。
一时间,那胳膊上的伤口一点也不痛了,反而还叫他心间甚为熨帖。
——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跨过了那道坎?
~~
因着镇北王遇刺,所有官员都取消了休沐,重新回到各自的衙门坐以待命。
及至傍晚,邢漪容才等到了爹邢江回家。
“爹,朱七他……”
事关重大,虽则房中没有闲杂人等,邢漪容还是并不敢把话说全。
当然,邢江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晦沉的点了点头道,“已经没了。”
邢漪容一惊,止不住的开始害怕,
她又试着问道,“爹,那王爷可已经知道朱七是我们的人?”
邢江却只沉重的叹了口气,“为父也没有把握,不过……如果主上知道,或许现在不会如此平静。”
闻言,邢漪容与一旁的邢夫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镇北王的近卫朱七是她们邢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