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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能打动独孤珩及李太妃,加之也早已听说李太妃在劝谏镇北王娶王妃,眼下却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当然身为父母,将女儿的寝食难安看在眼中,他们还是得先耐下性子劝慰,“所谓好事多磨,王爷大婚可是大事,且沉住气等一等,眼下不知有所少眼睛盯着我们,切莫叫人看了笑话。”
邢漪容却甚为悲观,只同爹娘道,“其实女儿知道,问题还是出在阮安若身上,王爷迟迟不肯定下主意,定是在顾及那个女子。”
其实邢江夫妇思来想去,也只能将问题归咎在此,只是如此一来,又不免陷入难题。
若真是为了那阮安若,他们能怎么办?怎么不成叫阮家凭空消失?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眼下阮家乃镇北王目中红人,不知将他们看顾的多好,众目睽睽,他们如何动手?
而就在邢家人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邢江的书房。
夜深人静,来人一身玄色,以兜帽遮面,叫旁人无法看穿身份。
“听说邢大人近来被烦心事困扰,我这里恰有一副良药,或许可帮你解忧。”
四下无人,来人终于摘下兜帽,露出真面目,却叫邢江猛然一顿。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44 章
庆州本是少雨的气候, 今年却不知怎的,眼看都要入冬了,却接连下了两场雨。
天气陡然寒凉下来, 倘有旧疾的人,一时来不及防范, 免不得要遭一番痛苦。
譬如李太妃,眼看寿辰才过完没几日就犯了头风的旧疾, 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
前院里, 独孤珩终于忙完一日的政事,待起身之时, 才察觉外头已是月朗星稀。
天气寒凉,立在门外片刻,就觉得耳尖冰凉,逢春赶忙递来了锦袍,他接过披上, 想起了母亲,便问道, “太妃今日如何?府医可有去看过?”
逢春答, “府医白日去过懿兰苑,说太妃这是旧疾, 恐怕还需歇息几日。”
想起母亲只有他这一个孩子,自己却忙于政事无法去床前尽孝,独孤珩轻叹了口气,道, “孤去看看。”便去了懿兰苑。
府中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主子,两人又都喜静,因此每每入夜,府中都十分宁静。
今日却有所不同,还未走进母亲的院子,就遥遥听见了幽幽七弦琴的声音。
母亲病着,应该不会抚琴,难道是有客人?
独孤珩微微皱了皱眉,待踏进懿兰苑,果然发现是有一年轻女子在拨弄丝弦。
对方看见他来,慌忙起身行礼,声音娇娇柔柔,“小女见过王爷。”
独孤珩对于女子们的辨识能力远没有对男子强,印象中的记忆告诉他,此女似乎是邢江之女。
果然,便听正倚在榻上歇息的母亲介绍道,“这是邢大人爱女,漪容。”
他淡淡颔了下首,心间有些狐疑,时下已经入夜,这女子怎么还在王府中?
所谓知子莫若母,李太妃看在眼中,忙又替邢漪容解释道,“漪容知道我这几日头风犯了,床前又无可心的人,便主动来侍疾,今日这都第三天了,天气这么冷,着实难为她。”
话中似乎隐有埋怨之意,独孤珩垂首道,“是儿子不孝。”
李太妃倒也懂见好就收,终于打住话题,对他道,“外头冷吧?可吃过晚饭了?”
独孤珩嗯了一声,“在书房用过。”
“那坐着喝会儿茶吧。”
李太妃有意撮合,将坐榻让了一半出来给儿子,又叫侍女们去上茶点水果,转头又对邢漪容道,“你也累了一天,不必再抚琴了,快坐下歇歇吧。”
邢漪容羞答答的应是,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哪知独孤珩却并不领情,只淡声道,“母亲无事便好,我那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这……”
李太妃一怔,正要说话,却见他已经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再看邢漪容,方才双腮的粉色已经顷刻没了踪迹,一双眸子水汽盈盈,似乎顷刻就要落下泪来。
李太妃不忍多看,只好宽慰道,“入了冬事务繁多,王爷也是脱不开身。”
“是,王爷心怀百姓 ,是咱们庆州之福。”邢漪容收起委屈,颇为识大体的附和道,
李太妃愈发满意,加之心内也是愧疚,便发话道,“天色不早,你也辛苦一日,早些回去歇息吧。”
邢漪容乖顺应是,便要起身行礼。
只是在她欠身之前,忽然道了一句,“对了太妃,方才小女在小厨房做的栗子酥该是已经好了,来不及端来给您尝,待小女走后,您可记得尝一尝啊。”
李太妃笑道,“难为你有心,不过我这阵子没什么胃口,不若放到明日。”
话音才落,她忽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