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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暧昧,配合着适才见到的画面,就格外引人遐思。
李湛说得脸红,阮卿也听得脸红。
这下,阮卿也不挣扎了,小声啐他,“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与你...”
李湛轻轻掰转过她的身子,问道:“那……卿卿信我吗?”
阮卿适才哭过,眼角还泛着湿意,脸颊绯红,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妩媚之色。
李湛见了,心底渐渐涌现旖旎之意,眸色越来越深,脸也靠得越来越近,眼见便可一亲芳泽,然而,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只听得那娇俏的声音说道:“哼,我看你就是个坏胚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你说,你是不是也和那个楚宵一样?”
柿子:“我不是!我没有!我跟他不熟,陈庞才跟他相熟!”
楚宵:......
陈庞:......
☆、穗儿
翌日, 李湛在国子监逮着楚宵。
昨日因着楚宵的事, 他哄了媳妇儿许久,今日特地下学时在路上堵他,一来为着出口恶气,二来, 最主要的还是想劝劝他, 毕竟是自己的好友, 他日后是要考科举入仕的,那种事还是注意些好,若是被人抓着了把柄宣扬出去,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为此,他将楚宵拉到一旁, 说了昨日所见。楚宵讶异了片刻,之后又笑得人畜无害,“所以……被她看见了, 把你也责备了一通?没想到,你家那心尖尖儿还挺辣的。”
“你明知我不是想说这个事, 大庭广众之下, 你还是注意些为好, 若是传出国子监学子狭妓,可不是好听的名声。”
楚宵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若是要传便传罢。”
李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便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总之, 你好做为之吧。”
楚宵静默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最近实在太心烦,此时得空否?陪我去喝两杯。”
楚宵近日因为家里逼婚之事令他烦恼,原先以为躲着些,家人知晓他的意思,便不在提他与表妹的亲事。可没想到,那个表妹不知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实在喜欢她得紧。而且......而且,有一日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和她睡在书房中,两人衣衫不整,她哭哭啼啼、寻死觅活,闹得整个府上人尽皆知。祖母责令他对她负责,他不愿意,那表妹为此还真寻死过一次,最后惹得祖母以性命相要挟让自己必须娶她。
楚宵是什么人?是否睡过那表妹,他自己一清二楚,她平日里爱缠着他便罢了,如今竟在府中做出这种算计人的把戏,令他更是厌烦不已。然而,更可悲的是,父亲明明知晓他是被算计的,却仍是将错就错逼他就范,这让他忍无可忍。
他既不想娶那表妹,也不想惹祖母垂泪,左右为难,为此,这段时日,颇为放纵自己,昨日在画舫之事也是故意为之,传出些不好的名声他真不在乎,倒是想让家人清楚,自己实在不喜与那表妹成亲。
李湛见他只顾喝酒,便叹气道:“作为好友,不知如何劝你,但你还是少喝些,你看你,才坐下两刻钟,便喝了这样多,莫不是想今日一醉方休?”
楚宵笑得风流,“你说对了,我今日就想一醉方休,来,别说那么多,陪我喝几杯。”
“到底何事令你如此烦心?”
“不想成亲,不想娶妻,更不想娶个不爱之人。”
“可你曾经不也说,反正没有喜欢的人,日后随便娶个贤惠女子便好。”
“确实,可我家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贤惠之人,矫揉造作、工于心计,而且,家中竟逼迫我应这婚事,我楚宵最讨厌被人逼迫。”
“你既不愿,为何不与你父亲说?”
楚宵冷笑,眼中失望之色尽显,喝了一口酒说道:“我那父亲巴不得能结这门亲,那表妹乃出自泸州世家,声望极高,若是结亲,对他仕途更有利。”
这下,李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说楚大学士世俗么?可,以儿女婚姻换取家族势力,在官宦之家是常事,就算普通百姓人家也是如此。婚姻从来只讲究父母之命,却不看中儿女之情。
楚宵不再说话,自顾自喝着,李湛也陪他喝了几杯。
许久后,楚宵放下酒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李湛,我真是羡慕你。”
李湛问为何,但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
楚宵的随从将他送回南淮街巷子的私宅处下榻,这段日子,楚宵皆是住在这里。
楚宵醉厉害,但也还留了些清醒意识,朦胧间,闻到一股茉莉清香,他迷糊睁开眼,见是那小穗儿,勾唇笑了,笑得放肆又轻蔑,他忽地捏住她的手腕问道:“莫非你也想爬床?”
小穗儿便是之前他买回来的那个歌姬,适才楚宵的随从去叫她过来,说今日公子醉得厉害,而院中的婢女恰巧又病了,让她过来服侍洗漱。
她躬身在床边,将将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