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阳接过球：“不多再演示些示范动作，或者手把手教学吗师父？”
    魏晨书给他竖了个拇指：“樱木同学也是这么上手的，流川同学你可要好好用心，教练教你打球。”
    楚天阳勾起嘴角，迈开左腿，带球冲了过去……
    夜渐深，操场上的人便多了起来。夜跑的，打球的，还有跳广场舞的。有些吵闹。两个人打了两个小时，便停了手，打闹着回了家。
    楚天阳洗完澡出来时，魏晨的浴室里。他一边擦头发，靠坐在桌上，一手打开了手机。
    楚河汉界：出来
    阿鬼：咋了？
    楚河汉界：灌篮高手的碟借我
    阿鬼：癞奇还我了，你要看？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楚河汉界：嗯，下午碰面
    阿鬼：好。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门口传来响声，楚天阳的手顿了下，回了个表情：微笑。他收起手机，迎上魏晨书的笑。
    魏晨书显然是吹过了头发，有些乱糟糟，此刻看上去特别随意且居家的味道。他看到楚天阳靠坐在他的书桌上，单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放下撑在桌子上，骨骼分明。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男色。魏晨书的脑海里突然闯进这个词。
    “这么擦干不了，我给你拿吹风机过来。”说着又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他便回来了，拎着吹风机，右手端着一杯牛奶：“把这个喝啦，我妈热过了。”
    他嘴角还有一圈奶白色，显然也是刚喝过一杯。楚天阳心里一动，伸手拿过桌上的纸，抬手往魏晨书嘴角凑了过去。
    魏晨书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便往后一步。
    这一步让楚天阳心里一咯噔，顿时什么念头都迅速从脑袋里销声匿迹。他淡定地拿过牛奶，递上纸巾：“擦擦。”然后无比自然地去拿吹风机。
    魏晨书接过纸巾，皱了皱眉：“我去漱口。”
    楚天阳黯然。
    魏晨书搞定自己，又催着楚天阳漱了口，两个人总算关灯爬了床。
    周遭暗下来，楚天阳的心里怦怦直跳，他还没适应这片黑暗，看不清魏晨书的轮廓。只怕这心跳声被他听了去。
    万籁俱寂，心尖的人就在枕边，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魏晨书，怕他察觉自己的异样。
    却听见魏晨书在黑暗里偷笑：“被我妈赶睡觉赶习惯了，今天有你在，她没催我，我却准时关灯睡觉，她肯定很得意。”
    经过睡前那小风波，楚天阳就算再多悸动，此刻也只敢安静得跟死水似得，被一颗小石头投进来，就轻轻“嗯”一声，剩下的波纹荡漾全留给自己。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空调的声音，偶尔运转得低吟几声。
    清晨，楚天阳是被热醒的。
    阳光被窗帘阻隔在外，室内一片昏暗。怀里的人就像个小猫一样，紧紧地搂着他，头歪在他的肩窝。
    楚天阳没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适应黑暗后，可以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颜，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如果摸上去的话，说不定就能吵醒这双眸子的沉睡，就能看到那对泛光的眼睛里，印着自己……
    但是他还是没敢动。就像上次在阿鬼家过夜，魏晨书也是像这般钻在他怀里，他没法坐怀不乱，醒来后只能借着穿衣服去整理自己的慌乱。
    魏晨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习惯地想伸个懒腰，却发觉自己好像紧抱着什么，有些硬梆梆的，手感不算太好，但是暖暖的很有安全感……就是大腿根有什么硬硬地顶着自己，不是太舒服。
    头顶传来有些沙哑的嗓音：“总算醒了。”
    魏晨书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就往后躲。对方似乎察觉他的意图，立刻伸出了手，在他后脑勺就要撞到床头柜的瞬间护住了他。
    “大清早你是要吓谁？”楚天阳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笑了。
    魏晨书这才冷静下来，坐起了身，打开灯，偏过头去看楚天阳的手。明明挺大的声响，但对方似乎不疼，只是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魏晨书挠了挠头：“我……我好像睡相不太好。”
    “嗯。”楚天阳应了一声，声音就像带着刷子般挠人，可惜了，被面前这个直男自动过滤。他转了个身，慢道：“是不好，差点被你搂得没喘过气。”
    魏晨书闹了个大红脸，可惜他脸太白，此刻根本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不过一想他搂的人是楚天阳，又有什么关系嘛！
    “9点了，吃早餐吧。”他伸了个懒腰，立刻把刚刚那点尴尬全忘了。
    楚天阳应了一声，仍把手盖在眼睛上：“你先去，我缓缓。”
    缓缓？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一大清早需要缓什么？魏晨书想到刚刚戳在自己大腿根的东西，当即觉得一颗□□在自己脑袋里爆炸。
    “卧槽？”他低声轻骂了句。
    楚天阳松开手，两人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魏晨书就乐开了：“你升旗了？哈哈哈哈哈！我看看！”作势就要去掀楚天阳的被子。
    楚天阳哪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青筋都爆出来了，手忙脚乱去挡人。折腾半天，什么旗都蔫了。他妈直男原来是这样的生物？
    两人折腾了半天，好容易出了被窝洗漱。
    冰箱上，刘女士留了个便利贴：晨书同学，睡饱了吧，冰箱有早餐，热一热，然后把地板拖了。
    得亏是楚天阳来，不然刘女士铁定会在上班前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他撕掉便利贴，打开冰箱，拿出了海鲜粥放进微波炉。桌上还摆着油条和水果。
    楚天阳洗完脸走进来。
    “早上喝粥可以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