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0

      ,注视着他。
    他穿衣,急急地下榻,找鞋子,果真又很快吩咐下人嬷嬷打了热水进来。
    徐徐的流水声轻重缓急,注入那厢房屏风后偌大的木桶中。他洗澡,背对着江沅,还不允许她看。
    一遍一遍地打着皂胰子,迷蒙模糊的背影,笼映在那屏风的轻薄绣牡丹花凤鸟纱绢上。
    他披散着一头青丝,用簪子在顶上松松挽了髻。他究竟洗了多久,连江沅都数不清楚了。
    熏香炉里,飘飘袅袅的轻烟,微风中打着回旋。
    他一遍一遍地搓自己。
    仿佛怎么都搓不干净。
    江沅声音呐呐地,坐在旁边椅子说,“相公,你洗好了没有?”
    “相公,你到底还要多久?”
    “相公!”
    眼看,她终于要火冒三丈愤怒了。站起身来,准备去推那八扇开屏风。
    傅楚哗啦一下,自己倒先推开,穿戴整齐,终于洗干净了,站在江沅跟前,微笑道:“好了,我,我——”
    江沅眼泪滚滚地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笑道:“你洗干净了?”
    男人一边往床榻上走,坐下,沉默,没有说话。
    “你洗干净了吗?”她转过身,又问。
    男人还是沉默,像是消颓,沮丧,慢慢把身子往后倒仰。“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我想,我大概不能给你,我,我——”
    他绝望地,愧疚地。
    江沅呆呆地,浑身冰冷。
    男人从床榻坐起,闭着眼,深吁一气,终究是站了起来,像是难过自抑,又像是愧疚抱歉,对江沅道:“我想我还是回我那边院子睡,不打扰你了——”
    哗啦一声,推开了门。
    江沅道:“你站住!”
    他微微一回身,果真就站住。
    江沅微笑了,把他轻轻掰转过身,让他面对着她,看她的眼睛。“夫君,你听着!”
    她一边说,一边鼓励似地,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不放弃。“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干净的!真的!”
    “……”
    “我知道你还有心疾,还有阴影,不过请相信我!相信我!我是你的大夫,我会医治好你的!你相信我!”
    她又重重对他点了个头。
    傅楚实在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境言语。
    他这辈子,上过刀山,下过油锅,即使,即使那样受辱的情形都没有骨头发软过。而现在,他居然到处都软化了!
    一把抱紧了她。“对不起……娘子!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把她越抱越紧,恨不得嵌入骨头的缝隙。
    江沅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微微地点头,笑。“好,我们都不着急!你相信我!我会医治好你的!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学习使人进步”预收古言《哥哥心头的朱砂痣》,点击APP专栏搜索。
    【文案】
    她是国公府大小姐时,所有人对她众星捧月,唯独他,只觉污了眼睛,看她哪哪都不顺眼。
    后来,窦桃雨被传闻是她娘在外与人私通的野种,至此,她从神坛掉下泥潭,人尽可欺。
    窦桃雨最后被赶出国公府。
    就在走投无路之际,然而,偏偏那个一向看她哪哪都不顺眼的男人,开始各种来找茬——
    “当我外室?我保管让你一路荣华富贵,谁都不敢欺负你?”
    窦桃雨白了那人一眼。
    ———
    那个男人,后来天天对她死缠烂打,变着法儿宠她。
    原来,所谓的“外室”,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
    在之前,他是她的哥哥;在之后,他觉得终于脱离这兄妹关系,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第28章 内媚之术
    民间流传一种修补的手艺, 叫锔瓷。
    如果说,傅楚就是那已碎裂有冰纹的陶瓷, 那么,现在的江沅,就是那专门修复补瓷的锔瓷师了。
    有人残疾,是在身体四肢, 而有的人, 却是伤在了五脏六腑。
    锔瓷,是把打碎的瓷器重新用锔子形式修复补贴完整。
    时值隆冬,天越发冷似一天。
    自从那天晚上后, 他还是如常, 如果江沅盛情相邀,他会和她睡同一张床榻的。
    江沅看得出, 其实傅楚也在努力,他试图拼命遗忘,试图拼命地接纳自己。
    江沅一次次用耐心温柔的微笑抚摸着包容。
    男人要洗澡,她就等他洗。他洗澡时,不让任何看,连她都不要看,她就站在屏风旁轻轻地给她递巾袍、递皂胰子。
    他的眸光每每在此总是充满抱歉,“对不起, 我——”
    江沅赶紧手指轻按他玫红色嘴唇。“不许说对不起!我是你的妻子!我会慢慢等你的,咱们不急!”
    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