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娘？”
    看他这反应，肯定是不知道了。
    “是的，黑娘。”她道，“前两天我不是跑了当铺吗？除了我钱家大庄的当铺以外，其他当铺也有假银出现，我们的人调查出这些当铺老板都跟一个叫黑娘的人接触过，不过好像没几个人听过黑娘。”
    没错，松泉还是第一次听到黑娘这个称呼：“属下也会派人去查查。”
    “那就好。”这样才是合作嘛，“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我第一次来这大赌坊，很多地方和事都还没有摸清楚，等我回去之后再想想办法吧。”
    “是。”松泉没有勉强她，一切都听她的吩咐和安排。
    陶安歌把这些赢的银两全都收了起来，有那几个富家子弟的加持，入场牌的钱早就赚回来了。
    她把三百两真的银票还给了松泉，松泉也没多说什么，收下了。
    整理好这些后，陶安歌和松泉离开了大赌坊。
    他们算是在这里玩了一下午，陶安歌看着这天色，想去万花楼逛逛。
    只不过……有这松泉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去。
    总得试试，毕竟这奕王是打算把她当枪使的，这是有关于调查线索的事，没道理会不答应。
    于是她开口说道：“我不急着回奕王府，我想去万花楼逛逛，听说那里有黑娘的消息。”
    松泉听了，皱了下眉头：“大小姐可知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青楼嘛，“放心，我肯定不会以一个姑娘的身份去的。”
    听她这样说，松泉也不好说什么了：“好。”
    很好，答应了！
    陶安歌坐上马车，让车夫先去一家裁缝店，她要去买一套进入万花楼的装备。
    到了裁缝铺后，陶安歌选了套男装，又看了眼一身侍卫装的松泉，说道：“你要不也选一套？”
    “不用。”
    “别说不用，我是想要乔装打扮去万花楼的，你这以一身装扮肯定会暴露，赶紧去选一套吧。”陶安歌把他推了进去。
    两人从裁缝店出来，完全变了样，估计回到奕王府都没几个人认识。
    不过看松泉挺别扭的样子，陶安歌忍不住笑了：“你自然点嘛，平时没有穿过自己的衣服吗？”
    “刚才就是我自己的衣服。”
    “……”当侍卫真是太可怜了。
    陶安歌没有急着去万花楼，而是打算在外面的酒楼里吃了饭再去。
    在松泉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了一家酒楼。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酒楼里几乎是座无虚席。
    她并不想要雅间，所以让小二安排了一个靠边的大厅位置。
    叫好了菜后，陶安歌正襟危坐地坐着，同时竖起耳朵想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八卦消息之类的。
    但……太吵了，又嘈杂，大多数人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参考意义啊喂！
    于是他们在这无比吵闹的环境下吃完了这顿饭。
    “这里离万花楼远吗？”走出酒楼，陶安歌问道。
    “不远。”
    “那既然不远的话我们就走路过去吧。”那马车实在是太招摇了。
    松泉看她一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问题，于是点头应了。
    嗯……今天的松泉有点太好说话了，这反而让陶安歌都有点不太习惯了。
    好在万花楼是真不远，这也算是饭后消食了。
    前方一座楼点上了很多花灯笼，一阵一阵的女人香随风飘散过来，看来马上就到万花楼了。
    走近，陶安歌终于看清楚了这万花楼的模样，也真是一座大青楼呀。
    姑娘的美貌都是一比一的，对比起来感觉比天辉国的花满楼还要好。
    “两位客官看着好生面生啊，第一次来吗？”一走进，就有两个花姑娘围了上来，挽着手臂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来。
    鉴于陶安歌之前是去过青楼这样一类的地方，所以她已经非常习惯了。
    反观松泉，他浑身僵硬，显然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陶安歌忍住笑，摸了银两出来，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别搅了爷的兴致，大庭广众之下想让爷丢人吗？！”
    两姑娘被她吓了一跳，但看到她手上的银两，顿时喜笑颜开的让开了，看来不是第一次来的爷啊，只是第一次来这里而已。
    “请，两位客官里面请。”姑娘们顿时规矩起来，邀他们进去。
    走进万花楼，陶安歌四处打量起来，这里面到处都充斥着女人的气息。
    对于男人来说这味道闻着兴许是非常舒服的，但是对于她这个女人来说，只有一个。
    闷。
    太闷了，多闻下去都会有一种头晕的感觉，这和天辉国的花满楼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啊。
    “两位客官，给你们安排单独的雅间可好？”姑娘娇媚地问道。
    陶安歌冷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打量这万花楼，姑娘也没有催促她，任由她四处看着。
    万花楼的二楼是雅间，有不少的男人正在二楼的走廊上调 戏那些姑娘。
    每每看到这样的画面，陶安歌都觉得挺恶心的。
    到二楼的楼梯有两个，左右各一个，中间是一个大舞台，正有姑娘在上面弹琴助兴。
    陶安歌和松泉上了二楼，直接进了一雅间。
    “客官需要几位？”姑娘伺候他们坐下，问道。
    “把你们这弹琴弹的好的叫过来，爷不喜欢整那些粗暴的，再把你们的好酒都搬上来。”陶安歌再次给她们赏银。
    这些姑娘看见银两就会办事：“好叻，那爷您稍等，我这就去把我们万花楼弹琴最好的姑娘给您叫来。”
    这姑娘出去后，房间里还留了三个姑娘。
    陶安歌自然是看出了松泉非常紧张的模样，于是看了眼那三位姑娘。
    三位姑娘都会看脸色，知道这位爷不喜吵闹，也都识相的起身出去了。
    雅间里顿时只剩他们两人，松泉以一副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陶安歌嘻嘻一笑，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
    “没想到大小姐还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松泉说道。
    陶安歌轻哼一声，听出了他这话里略微嘲讽的意思：“我这可是带你来长见识啊，不过看你这样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
    谁知道她刚这么一说，松泉的耳根子居然有些发红了。
    嘿？还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