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别人可以，她就不行？难道她身上是被下了什么东西需要这香囊里的什么东西给催发吗？
    想到这，陶安歌又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这时，陶安歌开口问道：“耿恒，你知道这艾丹的身份背景吗？”
    “知道。”耿恒点头，说，“艾丹是素雅从一群人贩子手中解救回来的姑娘，素雅见她可怜又无父无母，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后来慢慢成了她的助手。”
    “就这么简单？”
    耿恒不解：“陶大夫的意思啊？”
    陶安歌摇摇头：“这身份可靠吗？”
    “可靠。”
    行，耿恒说可靠那就一定是可靠的， 毕竟他背后的老大可是列渊啊。
    “那在这之前，列渊是不是根本就不怎么管这大赌坊的事？”陶安歌又问道。
    “是，主上很少插手这些事。”耿恒回答。
    怪不得呢。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先前列渊说来庚燕国才可以解决钱家大庄的假银事件，可能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京城的大赌坊有问题了吧。
    所以他来这里，可能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调查这大赌坊的事，另外一小部分原因才是因为钱家大庄吧。
    陶安歌默默的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
    因为不管怎么说，就算大家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目标结果是一样的。
    “你先把这香囊收起来吧，先别丢。”陶安歌收回目光说道。
    “是。”耿恒小心翼翼的把这个香囊给收了起来。
    陶安歌还站在房间里没急着出去，而是等了一会儿，耿恒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其实陶安歌是在等这香囊的香味到底会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个香囊里面一定有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道必须要接触到那香囊才可以？
    不行，她可不能以身犯险，毕竟医者大多都不自医，别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她都没办法救自己。
    算了，她还是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吧。
    “对了耿恒，我会在这里待到中午，还有，素雅老板那边除了艾丹以外，还有没有找到其他有关假银的线索？”陶安歌看向他问。
    耿恒摇头：“素雅只抓住了艾丹，而且这两天都把注意力放在艾丹身上，其他的线索也没有见去找过。”
    “那，你们怀疑过素雅吗？”陶安歌眯眸，盯着耿恒问。
    耿恒身形明显一顿，而且没有立马回答。
    她相信耿恒这么聪明又是列渊的暗卫，不可能不知道列渊将他留在这里的目的。
    恐怕，她可能还是最后一个开始怀疑素雅的人。
    像列渊那种上帝视角，多半都已经知道素雅做了些什么事，只是迟迟没有动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在计划着什么吧。
    而这计划很有可能就是……引素雅背后之人。
    所以现在的关键点其实也还在艾丹身上，只要搞清楚艾丹跟素雅之间的关系，再试着看能不能把艾丹转换成他们这边阵地的，这事儿多半就稳了。
    “陶大夫，主上说，一切靠自己。”这时，沉默了片刻后的耿恒说道。
    “一切靠自己？”陶安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列渊这话的意思。
    他这是让她随便放手去做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理解错，但她在对付素雅这方面还是不太敢乱来的，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而破坏了列渊的计划。
    耿恒点头：“是的，主上是这样交代的。”
    陶安歌眯眸，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他？”
    “这……”耿恒犹豫了一下，但随即说道，“属下也不知道主上的行踪，所以……”
    “好吧。”陶安歌摆摆手，“这可是列渊让你说的哦，别到时候我做点什么事他会不高兴。”
    “不会的。”
    行，有耿恒这个贴身暗卫的话她就放心了。
    素雅现在其实是个不太好控制的状态，若是让她知道我们找到了她的一些蛛丝马迹，估计马上就会跑得远远的。
    毕竟以列渊的性格来说，他眼里怎么能容忍叛徒呢？
    由此的话，她就可以和郭大人合作，将郭大人的注意力引到这大赌坊里面来。
    并且偷偷给郭大人撒点线索，让他顺藤摸瓜慢慢查出杀死那些赌徒的人可能就是大赌坊的素雅老板。
    反正素雅老板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官府的人盯上她是肯定不会逃跑的，因为她没有背叛列渊，说不定在惹上官府的人时还会向她背后的人求救也说不定。
    很好，她就准备先这样计划着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陶安歌出房门朝艾丹的房间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个大汉端饭菜过来。
    “等等。”陶安歌叫住那即将要进去的大汉。
    大汉见到她，微微低头问好。
    陶安歌走过去看了眼他托盘里的饭菜，还挺丰盛：“这是谁让你送过来的？”
    “是当家的。”大汉回答。
    素雅老板。
    她不是把艾丹当叛徒看吗？而且还把人家折磨成那个样子，怎么突然转性送这么好的饭菜来了？
    “耿恒。”陶安歌道，“你随我把这饭菜端进去吧。”
    “是。”耿恒接过大汉手中的饭菜帮我们推开了门。
    艾丹还躺在床上休息着，见我们进来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耿恒关上门后，陶安歌朝床边走去：“你饿了吗？”
    艾丹轻轻摇头。
    陶安歌在她床边坐下，把了一下脉，身体好很多了。
    “你考虑好了吗？”陶安歌松开手，问道。
    艾丹身形一怔，看了眼陶安歌。
    陶安歌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挣扎，她还在犹豫。
    她也不急，慢慢等着。
    过了好半响后，她终于说了话：“我，不能背叛她。”
    听她这么说，陶安歌蹙起眉头：“她是谁？素雅？”
    “嗯。”她轻轻点头。
    陶安歌恍然：“你不能背叛她，但她却把你当叛徒来看待，她若是要你死，你也会去死吗？”
    “会。”艾丹回答的毫不犹豫。
    “既然会，那你为什么让我救你？”陶安歌蹙起眉头，紧盯着她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她沉默了起来，就在陶安歌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又开了口：“她不会真的要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