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莫芳芳的样子, 顾思雅的心里也有些满意。等到她将工作内容讲清楚之后，莫芳芳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工作。
    其实这工作不难，只要是个识字的都能做。顾思雅主要就是想让莫芳芳给工厂的工人念念书, 普及一些基础知识。
    现在的工人，多半都没有上过学自然也就没有读过书。可是，不读书就不明理。
    在长远看来，顾思雅是想要让他们学习的。所以, 每天下午下班之前她希望能让莫芳芳过来念一段书里的内容。
    “内容么, 你可以自己决定。以后我也想把这件事情推广到我每一个厂子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来做这件事情的负责人。”顾思雅说完之后，莫芳芳沉默了一会。
    她没想到, 明明是和自己同龄的姑娘却能想到这么多。这件事情，对工人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不断的进步。这个道理，身为学生的莫芳芳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板会做出这种决定。说白了，这不就是花自己的钱培养人才？
    而人才还不一定会落入自己的口袋里，容易变成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她仍旧是做的这么义无反顾。
    莫芳芳觉得自己应该像自己的老板学习，她来这个世界上是为了探索知识看更广阔的世界更是为了能为华夏奉献出自己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从今天起，她决定要和顾老板一起加油努力。
    于是，顾思雅看着莫芳芳眼里冒出的小星星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发出了什么错误的讯号。
    这个……走向好像有点奇怪。当然，莫芳芳愉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提议还是让顾思雅很高兴的。
    剩下的事情，顾思雅就预备当甩手掌柜了。莫芳芳只要定期将自己的工作往上汇报就可以了。
    其他的，顾思雅完全不会让人去干涉她。
    对于来自上级的信任，莫芳芳更加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定下来了之后，顾思雅就决定先去看看那个幕后主使。通过这群不靠谱的墙头草，她也确定了自己要去找的人。
    说实话，顾思雅吞并不讶异这个人会算计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位竞争对手的手段这么蠢。
    坐上车的时候，小齐抱着自己的文件看着老板欲言又止。随便抓一个人来，都能看的出小齐的脸上写着犹豫。
    这种情况下，更不要说本身就了解小齐的顾思雅了。
    “怎么，你是觉得这个人不可能这么做？”顾思雅看着自己的手下，刚好想要试试自己这个助手。
    小齐虽然表面上年纪比顾思雅大了好几岁，但是他的心理年龄远没有顾思雅大。
    最开始的时候，小齐可是个天真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不喜欢用最可怕的猜测去看待问题。
    这几年历练下来，顾思雅想看看小齐到底有没有长进。
    商场如战场，如果到了现在小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天真。那么，她也不会再让小齐做自己的秘书了。
    心性单纯又炙热的人，不适合在商场中浮沉。这些人，适合做一些比较单纯的工作。
    “并不是的老板，我只是觉得这些人都是墙头草。他们既然能为了自己告诉老板你，说不定也能为了钱说谎话骗老板你。”
    “而且，张老板是老板您父亲现在正在洽谈的合作伙伴。如果，真的闹僵了说不定会导致生意没办法谈下去。”
    “这样一来，或许会让真的幕后主使渔翁得利。”小齐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才告诉了顾思雅。
    最开始的时候，小齐的确是有单纯的时候。那个时候，都是老板一手带着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工作上让老板失望。对工作，他就应该不掺杂自己的感情。
    听到小齐的刨析，顾思雅心里有些欣慰。看来，她还是培养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收下。
    顾思雅将自己脚边的文件递给坐在副座的小齐，然后让他打开看看。
    小齐将文件打开的时候，就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这整整一本的文件，写的全是张老板干的事情。
    诈骗，挪用公款，非法集资……一桩桩一件件，小齐从看第一页的时候就觉得老板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些资料，他从来都没有掌握过。在知道有张老板的时候，他就着手查过。
    可是，那个时候他查到的都是没问题的。无论是哪一条都是按着正规途径走的，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直接就愣住了。
    “别这种表情，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当然是没办法查出来的。”顾思雅看到自己秘书有些不好的表情，象征性地安慰了他。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上辈子为了活下去刻意去学了人体的微表情她也不会去查张老板。
    说起来，还是得益于上辈子的经历给她的经验。说来也是可笑，曾经为了能挣扎着活下去的技能如今都成了命运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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