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连夜做的攻略。
    赵回南来过S市很多次，但都是为了工作来的，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景点。
    姜荔不知道是还在生气，还是纯粹不想说话，点点头没说什么。
    赵回南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赵回南将行李箱放到后面，开车驶出停车场。
    “其实我九点就出门了，但是突然发生点事，所以来晚了。”赵回南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姜荔视线看着车外，不说话。
    “参加颁奖典礼的服装出了些问题，这事本来是服装师负责的，但是服装师说经纪人没有联系好品牌方，两人吵起来了，助理喊我过去拉架。诶——”
    赵回南忽然叹口气，他和华明的合同马上到期了，华明对他这边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他出道快九年，练习生做了一年。
    赵回南是个念恩的人，当年他从家里一分钱没带来到B市，是华明把他一手捧红的。
    他记得这份恩情，听从工作安排，努力赚钱，但是对方却不领情。华明是个经纪公司，只在乎艺人是否能赚钱。
    赵回南想走，他们就压榨他最后的利用价值。
    华明的这种态度，赵回南说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
    他张张口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姜荔问：“我手机呢？”
    ……
    “左边口袋里。”
    想让姜荔哄一哄太难了。
    赵回南开车，姜荔看手机，两人一言不发，车内安静极了。
    车子到海鲜火锅店，赵回南围上围巾带上口罩帽子，和姜荔一起走进火锅店。
    两人要了一间小包厢，姜荔点了一个龙虾锅底和海鲜拼盘，然后把菜单交给赵回南。
    点好后，两人在包厢等待，赵回南刚想问姜荔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姜荔的声音忽然想起。
    “你为什么不和华明解约呢？”
    “嗯？”
    赵回南愣了愣，似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我看网上说这几年华明对你根本不上心，宣传资源不到位，还因为狮子大开口给你搞砸了几个品牌合作。工作安排不合理，导致你不止一次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医院。这种公司你为什么不解约？”
    姜荔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满满的不解，甚至还有几分生气。
    这不止是她的疑惑，也是无数网友的疑惑。
    “我家条件不是很好，我爸早早的走了，我妈带着我和弟弟妹妹长大，但她年纪大了，拉扯我们三个孩子很费劲。于是我十七岁那年，从小县城到B市来打工。”赵回南靠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
    “但我当时未成年，雇佣童工犯法，不好找工作。我每天和别的小伙伴挤在地下室，吃不饱穿不暖。”
    而姜荔愣了，她不知道赵回南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姜荔想不出赵回南未成名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姜父虽然没有给她足够的陪伴，但是金钱方面是无条件满足的。
    赵回南又说：“后来我遇到了东明的星探，他们给我提供衣食住行，把我捧红，东明对我有知遇之恩。”
    姜荔张张口，想说不管多大恩情，这些年他给东明赚得钱也足够“报恩”的吧。但又怕赵回南觉得自己无情，抿抿唇没有发声。
    “其实我这些年给东明赚了不少钱，恩情什么的早就抵消了。东明的做法越来越让人寒心，我也想过解约，但是我们那份合同上，解约是要付出天价违约金的。”
    似乎是想到合同上的数字，赵回南的表情有几分凝重。
    “那一年签约的练习生有五个人，有三个人还没到半年就坚持不下去，东明就靠着这三个人的违约金，狠狠地吃了口红利。”
    姜荔抿抿唇，经纪公司培养一个明星需要很多资金，舞蹈唱歌礼仪等等都需要请老师。后期宣发、专辑制作都需要钱。
    东明捧出一个爆红的赵回南投入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在还没艺人出道，只投资练习生时期，这个公司就能“赚钱”，可想而知是这笔违约金数额不小。
    赵回南刚想说话，忽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对姜荔说一句：“我先接电话。”
    姜荔点点头，看着他的侧脸。
    赵回南的颜值很高，他不是现下流行的阴柔美，也不是传统的阳刚美。
    浓眉大眼高鼻梁，薄唇，阳刚中带着几分柔情。
    两者之间的恰到好处，漂亮可以用来形容他，俊朗也可以。
    姜荔心想，如果单从颜值来说，其实赵回南比夏凡颜值要高。
    “呵。”赵回南忽然冷笑一声，他对电话另一边说：“郑凛穿得是E.S，你让我穿RT，你是觉得我傻还是那些记者傻？”
    姜荔眨眨眼，E.S是国内高档品牌，RT只是近年刚有起色的品牌。
    明星红毯十分讲究，郑凛穿E.S，赵回南穿得却比他差，这不知不觉间位置就下降了几分，到时候媒体指不定怎么嘲讽。
    这个经纪公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