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

      一辆贴着“吉吉布草洗涤”的面包车,车身被广告纸贴满,车顶锈迹斑斑,还落了几坨鸟屎。透过车窗往里看,车里装了满满当当的白色布草。
    淮北王正捻着手指盘算,余窈窕穿着件皮衣,脖子里勒了条围巾下来。打开车门道:“我顺路送你回去。”
    淮北王上了副驾驶,手拉门,拉了三次没合严。余窈窕侧过来手抓着门,狠劲的把门彭上。打着油门,面包车“啈啈啈…哧哧哧”了老半天,噗的往前一冲—忽的又止住。淮北王本能的抓住车顶吊环。余窈窕扭头往后看,车倒了几米,挂上挡,面不改色的出了居民楼。
    “车老了摸不着脾气。”老半晌余窈窕才道。
    “多老了?”淮北王问。
    “十年了。”
    淮北王不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车很破了,比街上的大部分车都破。车座里的姜黄色海绵都露出来了。
    “这是一匹名驹。”淮北王指着路上一辆宝蓝色轿跑。兴许男人对座驾本能的感兴趣,千年前他喜欢宝驹,千年后喜欢宝车,且一眼能识别出对方车的档次。
    “本王小妾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乳白色甲壳虫。
    余窈窕不搭理他。
    “本王家仆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国产车。
    捻捻手指,又环视了一圈,又指着辆大奔道:“此乃宝驹。”
    “……”
    第5章 章五
    淮北王闭目养神了会儿,突然道:“本王把这些史书都阅了,也细细斟酌了番,也许你说的对,本王的家眷们并无大祸。”
    “我说呢。”怪不得他状态轻松了,不像前几个月,忧心忡忡草木皆兵。
    “什么?”淮北王看她。
    “我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窈窕重复了一遍。随后又问:“鱼婆什么时候回来?”
    “下月中旬。”
    鱼婆是一个传呼其神的人物,通神鬼晓风水,一生精于研究命理。门内人称她为“鬼煞婆”。她一般不与人看,除非有缘人。就在一个月前,淮北王在机缘巧合下见过鱼婆,对方让他过了“立冬”去找她。
    “还有多久立冬?”淮北王问。
    “大半个月吧。”余窈窕手指轻击着方向盘。
    淮北王目光停在她手指上,她手指削长骨节分明,但算不上好看。手上有茧子有疤痕,明显是一双常劳作的手。
    “姑娘家不要搬重物。”淮北王道。
    “谁搬?”余窈窕看他。
    “本王帮你搬。”
    余窈窕饶有兴味的问:“你能搬多久?”
    “能搬多久就搬多久。”淮北王看她。
    “一辈子?”余窈窕扬英眉。
    “本王要回去的。”淮北王别开脸。
    “同人不同命,你是富贵命我是丫鬟命。搬重物算得了什么?”余窈窕停稳车道:“你等我会儿,我把布草送上去。”说着进了酒店后门,从里头推出个板车,拉开车门把布草卸下来。
    淮北王从倒车镜里看她,她脱掉皮衣,双手抱着一捆捆布草放车上,不时低头跟工作人员交谈。他没见过能俯得下身,能吃苦耐劳,不娇气的姑娘家。
    余窈窕正要拉板车,淮北王拉着往前走,动作不娴熟,一走一绊脚。余窈窕接过道:“心领了心领了,我来吧。”
    淮北王听出了一丝嫌弃,转身回车上,抱起三大捆布草跟在她身后。余窈窕看他:“你是不是傻?”
    “本王还有一个称号,叫睿王。睿智的睿。”
    “……”
    “本王嫌睿王不霸气,才叫淮北王。”
    “……”
    淮北王把车上的布草都搬回了布草间,余窈窕要帮忙,他不允。搬完拍拍手出来,余窈窕上车道:“走吧,先送你回去。”
    “不急。”淮北王背着手,闲步上了美食街。
    余窈窕锁着车门跟上道:“这有啥逛的?”她生平最不爱吃零嘴。
    “喜茶是什么茶?”淮北王问。
    余窈窕拢紧了皮衣,看着门前排队的人道:“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欢喜的茶。”
    “哦,还有此等茶?”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余窈窕催他道:“走吧走吧,老余在家卤了牛肉。”
    “本王渴了。”淮北王道。
    “渴了还不回家?家里有润喉茶。”余窈窕道。
    淮北王看她一眼,此等没眼色的货,绝入不了他府邸的门。清了声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