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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吩咐你去做的话,你也好走的快些。”薛清欢说。
    长喜一愣:“小娘子,可是大房那边的嬷嬷说……”
    不用他说完,薛清欢也知道那些嬷嬷说的什么,当即打断:“你是我们四房的人,合该待在四房,那些老妪婆的话,全当放屁即可,不必理会。”
    长喜为之一振:“是,奴听小娘子的。”
    说完之后,长喜又往阿吉看去一眼,因为阿吉也住在外门,他那红果果的目光盯着阿吉,阿吉轻咬唇瓣,暗自瞪他。
    薛清欢双手拢在袖中,看着他俩眉来眼去,也不揭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用一副‘哦哦哦,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阿吉,使得原本就有些羞怯的阿吉瞬间红了脸。
    ☆、第 6 章
    第六章
    账房那边果真按照薛清欢说的,把账房里能凑的银锭子都凑了给她送了过来,大约两千多两,长喜惊愕之余,赶忙配合着把银钱搬入了薛清欢的闺房之中。
    安排好了一通后,薛清欢又打发长喜出去买了些柚叶回来,亲自爬在梯子上挂柚叶去晦气,正挂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曾经只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声音。
    “清欢,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爹娘愿你一生都能清平欢喜,‘清欢’这两个字是疼爱女儿的父母对女儿未来的美好期盼。可惜上一世给她娶这个名字的人全都早早的离她而去,而她曾经的一生也和‘清欢’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母亲缠绵病榻两年多,她尚在床前侍过疾,父亲赶考客死异乡,她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便是连父亲出发之日,她还在因为父亲续了王氏做填房而跟他怄气没去相送,父女间最后一次说话全都是她的任性之言。
    薛清欢僵硬着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看见站在拱门前,刚刚亲自扫墓回来的薛冒穿着一身褐色短打,高高瘦瘦,肩背竹篓,头戴斗笠,手拿小铲都不影响其儒雅形象。
    还是薛清欢记忆中的模样。
    薛冒放下竹篓,将斗笠和铲子放置一旁,来到梯子下方,故作严厉对站在梯子上发呆的薛清欢道:
    “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下来!”
    薛清欢这才回过神,从梯子上爬下,然后便呆呆的盯着薛冒看个不停,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一般,鼻头止不住的酸楚,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薛冒原本还想再训斥几句,却不想还没开口,这丫头就似要哭一般,吓得薛冒训斥的话也不敢说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薛冒问。
    他这个丫头性子随了她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手心给打开花了,她都能咬着牙坚决不哭的。
    薛清欢原本只是眼泪打转,架不住薛冒这么一问,前世今生积攒下的所有委屈仿佛一瞬间来袭,止都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这下倒是薛冒慌了,连忙弯下腰关切的问询:“别哭别哭,告诉爹,谁欺负你了。”
    薛清欢哭成个泪人,根本说不出话,薛冒抱着她没办法,只能转问阿吉。
    阿吉看着自家小娘子哭的这么可怜,心中不禁感到一股由衷的敬佩,果然还是小娘子聪明,她们跟大房交恶的事情阿郎还不知道,小娘子这么一哭,等同恶人……呸,好人先告状。
    小娘子这么卖力,她这个做丫鬟的也不能落后,于是把她们今天在大房发现的那些事情,稍微添油加醋的对薛冒说了一番。
    薛冒听得震惊不已:“竟有这等事?你说的可是认真?”
    阿吉举天发誓:“阿郎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去询问今日来赴宴的夫人们。小娘子素日何等英雄,如今哭的这般伤心,阿郎何曾见过?”
    薛清欢表示阿吉对‘英雄’这个词语的理解有待商榷。
    薛冒沉默片刻,忽然站起欲向外走:“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阿爹且慢。”薛清欢拉住薛冒,对阿吉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院外守着,然后薛清欢便拉着薛冒进屋说话。
    “阿爹,今日之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那些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娘子所作所为自有旁人去公断,咱们现在找上门理论非明智之举。”
    之所以不能上门理论,是因为柳氏想做的事情在还没有做之前就被薛清欢给打断了,说白了就是并未对四房造成实际的伤害,柳氏现在完全可以推说王氏并非要给薛冒做填房的,那时反倒叫她推脱了。
    薛冒紧咬牙关,气的眼冒金星,他不好跟女儿说的是,其实柳氏已经跟他说过多回,要他找个填房回来,都被他拒绝了,没想到他拒绝之后,柳氏背地里竟又使了这么多手段。
    “阿爹,今日是我鲁莽了。但女儿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大娘子她们说的那般不守规矩,爹爹今后收房纳妾娶妻,女儿都没意见,只是定要寻那知根知底,品行端正的才行。”
    薛冒没想到向来冲动鲁莽的女儿会说出这番话,想到昨日她湿淋淋的被人送回来,全身高热,还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