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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会把他身边他认为一定有能力赌够他欠款的人拉下水。
而张渚身边关系好的人里,最有钱的就是安乐侯府的长房长孙薛襜。薛襜其人好酒色,赌这方面倒是不怎么沾,到时候能不能把薛襜骗到赌坊来,就要看张渚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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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薛清欢在常府的走廊里晒糯米,每一颗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等到晒干以后,可以用来做糯米酒,给大王用热水温一温就可以直接饮用了。
赵肇坐在躺椅上,腿上盖着薄毡,眯着眼睛晒太阳,偶尔起身喝一口茶,两人对望两眼,十分默契。
韩介急急忙忙跑进竹园,来到赵肇和薛清欢面前拱手,说:
“小娘子所料不错,不过几天的功夫,张渚就把借的一千两全输了,昨儿他带了薛襜到赌坊,那薛襜一个下午,连带赌坊借给他的总共输了小一万,晚上硬是被他们家的奴仆拉回家去了,若非如此,还会输的更多。”韩介在暗地里盯着这件事,开始还不怎么相信张渚会带人来赌,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
“现在怎么办,依法炮制,让那薛襜再拉朋友来去赌吗?”韩介问。
薛清欢抬眼看他:“再拉人去,我赌坊还开不开了?”
韩介一愣:“啊?那你让张渚带人去,不就是为了让那些阔少多多借钱,多多欠钱吗?”
“让他们借钱不过是个药引子,哪能长此以往的做下去。”薛清欢说。
“那薛襜的帐总是要要回来的吧。”韩介问。
“嗯,帐是肯定要要的,我已经吩咐人大张旗鼓的上门要去了。”薛清欢说完之后,韩介震惊:
“小娘子莫不是在开玩笑?你知道那薛襜是谁家的吗?安乐侯府!侯府的郎君,你怎么好派人上门要账?”
“不行吗?大王。”薛清欢问。
赵肇微微睁开眼睛,反问道:“为什么不行?那赌坊的欠条是薛襜自己写的。”
“正是!我又不指望他去借第二回,欠债还钱,债主上门要账再正常不过,放心吧,侯府家大业大,不至于连几千两都给不出来,帐肯定能要到,关键是什么?我得让人去要闹!闹得邻里皆知,闹得街知巷闻。”薛清欢筛了筛糯米,挑出两颗长坏了的。
韩介虽然不知道这突然冒到主子身边的小娘子到底想干什么,但大王显然纵着她,韩介也不能说什么,拱了拱手正要告退,被薛清欢喊住了:
“急什么。事还没吩咐完呢。”
韩介再度回身,只听薛清欢又道:“侯府那边我派人去大张旗鼓的要账,张家这边也不能松懈。”
“小娘子想如何?张家这边的帐按照你的规矩,是已经清了的。”因为张渚已经拉了个朋友来赌够了他的欠款,按理说他的帐已经两清了。这一条韩介记的很清楚。
薛清欢点点头:“是啊,他的帐是清了。可我没说要他还账,就是单纯的不想放过他,我已经让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张渚给绑了。”
“……”韩介呆呆的看着薛清欢:“绑,绑了?”
薛清欢神色如常:“嗯,绑了。不过你也知道,大京我不熟悉,我找到人办事牢不牢靠,找的地方安不安全这些还是要靠十三你暗中盯着才行。”
“盯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绑张渚做什么?大京律法明令禁止绑人勒索,若是被查到可是要充军流放的。”
韩介是越来越不懂了,眼前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做的事情都那么出格呢?绑架在她嘴里说的那么轻松,是他对一般小娘子的认知有问题,还是这个小娘子有问题?
“被查到要充军流放,所以才要你盯着别被官府查到啊。”薛清欢说。
韩介还想说什么,只听赵肇开口:“你且去办,务必办妥。”
大王开口,韩介无话可说:“是。”
薛清欢见赵肇既然开口了,那就干脆多吩咐一点,免得韩介心里头犯嘀咕:
“对了,张渚我的人已经绑了,麻烦你再去义庄找几个无主的尸体,切几根手指,割两个耳朵下来。等到张家开始找张渚的时候,你派人直接送信到张家后宅中,顺便搭一根手指和一个张渚的信物,要张家准备五万两银子做赎金,两天后交钱交人,要交不出钱,就继续给张家送手指,送耳朵,这些都随意,你自己看着办,务必要让张家人相信,张渚还活着,但却在活受罪。”
韩介的后脊梁背都被薛清欢这段话给说凉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
“可这都是为什么呀。你要是想杀了张渚,直接杀便是,每天送根手指,送个耳朵给他家人,这折磨的是张渚还是他的家人?”
薛清欢直言不讳:“当然是他家人了。我跟张渚无冤无仇,没必要伤害他。”
“……”
敢情您都这样了,还不算是伤害了他吗?这小娘子来路太不正了,自家大王莫不是被她迷了眼吧。
“那为什么是五万两?既然绑了人,干脆多要点好了。”韩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