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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薛清欢忽然跪在了赵肇面前,双膝着地,诚意满满:“大王对我恩同再造,薛清欢此生铭记,莫不敢忘。”
“……”
赵肇冷冷瞥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将屏住的呼吸悄悄呼出,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闷声道:
“起来。我还没怎么呢,要你跪什么?”
“哦。”薛清欢听话的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手中还没跟大王碰到的酒杯,不知道该做什么。
赵肇见她如此,认命的自己拿起酒壶自斟一杯,然后端起杯子跟薛清欢手中的杯子碰了碰,薛清欢这才收起茫然与他对饮一杯,恢复了笑颜。
暗自一叹,赵肇指着对面的座位说:
“坐下吃饭。”
“是。”薛清欢恢复活力,坐下之后,便开始勤快的为赵肇布菜:“大王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好!还有这个这个……”
整个饭厅都充斥着薛清欢殷勤备至的欢快声音。
吃完了饭以后,薛清欢就回侯府了。赵肇站在廊下看着王嬷嬷送薛清欢出去,韩介来到赵肇身后,问赵肇:
“大王喜欢薛小娘子吗?”
赵肇惊讶回头:“很明显吗?”
瞎子都看的出来好吗?韩介心道,然后点了点头。
赵肇微笑承认:“是啊,喜欢的。”
“薛小娘子也喜欢大王?”韩介问。
赵肇没有犹豫,再度点头:“那是自然。”
他们有两世的感情,赵肇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现在也就是差捅破窗户纸的那个契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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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欢正式成为尚贤院的一员。
她被分在五阶八室,由寒先生领进书室对统一着装的女学生们介绍一番后,便让薛清欢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去,因为她是最晚入学,所以坐席安排在轩室左侧最后一排凭栏处,一张长长的矮书桌干干净净,摆好了笔墨纸砚和书本。
薛清欢坐下以后,不少学生都回头看她,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等到一节课后,薛清欢正在学着整理课上先生讲的内容,便有人过来问她:
“薛清欢,你姓薛,那你是康宁伯家的还是安乐侯家的?”
薛清欢抬头看了一眼她们,友善回道:“安乐侯家的。”
众学生又问:“那你是嫡女还是庶女?”
“我爹是庶出。”薛清欢直言不讳,对于这些事情她本身就没打算隐瞒,嫡出和庶出也许在别人眼中犹如天堑,但在她眼里并无区别。
果然,听说她爹是庶出,先前热情围在她身旁的学生少了一半,剩下的也有点兴致缺缺了。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尚贤院每年春日里招生,招的还都是不足十岁的一阶生,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对于这种问题,薛清欢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选择用沉默来回答。
“与你说话呢。别不出声啊。”那人却锲而不舍。
薛清欢无奈只得说道:“我是考进来的。”
“你是前几天考的吗?”那女学生又问。
薛清欢点头:“嗯。”
“哎哎,那那天我们在书室里听到的琴声是你弹的吗?就是那种听起来很是……很是……嘶哑?唉,总之就是那意思吧。”
薛清欢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吧。那是胡琴的声音。”
见薛清欢开始与她对话,那女学生便自来熟的将自己的坐垫转过来,一副打算跟薛清欢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是永定伯府的,我叫甄明桂,我也是庶女。但我爹不喜欢分嫡庶,所以我从小也没受什么委屈,你呢?你小时候怎么样?”
薛清欢看着眼前这自来熟的圆脸小娘子无奈暗叹,她都还一句没问,这人就把她家的事情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可见是个没心眼儿的。
正要回答她的问题,就听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她又不是在侯府长大的,你问她这些有什么用。”
甄明桂扭头看向那个说话的:“李婉,你怎么知道她家的事的?”问完之后,甄明桂还不忘回过头来跟薛清欢解说:“她叫李婉。哦,我想起来了,她时常和薛娴珺她们一道玩耍,薛娴珺是你嫡姐吧?”
薛清欢点点头,甄明桂击掌道:“那就难怪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爹刚被安乐侯认回府对不对?这件事都传遍大京府了,没人不知道。我刚才也就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来她能进尚贤院,安乐侯出力不少啊,定是想弥补你们多年流落的遗憾吧。”李婉话里有话,总之就是不愿承认薛清欢是凭自己考进来的。
对此薛清欢不愿多解释,跟这种一叶障目的人说道理,根本说不通。
不过甄明桂却很正义的为薛清欢说话:
“李婉,你别这么说,尚贤院的规矩你难道不懂?便是有家门在,也得自己考才行啊。咱们又不是一书室里的公主出身。”
李婉往甄明桂瞪了一眼:“你怎么总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