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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当即吐血,公主也因此受了惊吓,回到府里后,公主一直在房中休养,我哥哥吐血不止,我娘来求了公主两回,想请公主替我哥哥找个太医回来看一下,可公主连我娘的面都没见。我哥哥当天晚上就死了。”
这件事,长公主也有些印象。
当时她坐在马车里,不知为何马儿就受惊了,车夫长喜一力拉紧缰绳,想要控制住马儿,却不敌两匹马的力气被甩下车,给两匹马踩踏了几脚。
后来,公主府的其他下人赶来制服了发狂的马,长公主被从车厢里服出来的时候,长喜已经给人带下去了,马蹄下有一滩血迹,不过长公主自己都惊魂未定,当时便没多问,等到她第二日想起来的时候,长喜已经死了。
“我,我不知你哥哥濒死,也不知你娘来求过我。”长公主回房后便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打扰,而她身边伺候的人确实没告诉她乳母求见之事。
长公主还记得,当她知道长喜死了的时候,心里很过意不去,特意给了乳母一家五万两的安葬费,乳母当时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长公主也不知道她曾经求过自己,那件事就此揭过,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公主待人素来仁厚,我们一家是知道的。可我娘做错了事情,生怕公主降罪给我们全家,便只得将一切隐瞒,事已至此,长青也不敢求公主原谅,公主要打要杀,我们认了,绝无一句怨言。”
他们离开京城自立门户后,才知道有公主府的庇护日子有多好。
在外面他们人生地不熟,没有恒产,便只能全家务农,做些糊口的小活计,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他们一家都只当那些苦难日子是当年做错事的惩罚。
知道前因后果的长公主此时却只得扶额叹息:
“事到如今,我打你们杀你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当年的一件事,使得她与亲生子分隔三十年,长公主现在就算把当年参与之人全都杀光又能怎么样呢?
长青被带下去以后,长公主问赵肇:“你把长青找来告诉我这些,然后呢?想如何?”
长公主脑中一片混乱,无力问。
赵肇见她眼角闪着泪光,从袖袋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长公主,长公主见状,犹豫片刻后便接过帕子掖了掖眼角。
“我先前已经说了,我是来找长公主帮忙的。”赵肇说。
长公主想起他说要娶薛清欢的事情,又想起薛冒,问:
“你可有证据证明薛冒他……”
是我的孩子。
长公主突然发现自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没想到她白天刚刚怀疑的事情,到了晚上就被剖析在眼前。
赵肇再命人将人带上来。
这回来的是一个老嬷嬷和被捆住手,堵住嘴的薛王氏,薛董的母亲,安乐侯夫人的堂姐,先前以一己之力告安乐侯夫人偷盗妾生子而被收押监牢。
长公主看着这两人,满目疑惑。
不用她开口问询,那嬷嬷就主动跪下交代:
“老奴几十年前曾在安乐侯夫人身边伺候,侯夫人命我将卞姨娘所生的孩子交给她的堂姐薛王氏,让她堂姐把孩子送走。我在客栈等了半天,薛王氏就来把孩子接走了,然后老奴就不知道孩子去了何处。”
说完之后,一旁的薛王氏似乎也有话说。
赵肇一抬手,薛王氏身边的护卫就把堵在她嘴上的布条给扯了,薛王氏活动了一下嘴后,就对上座的长公主磕头求饶:
“公主救命,我,我也是受了侯夫人的指使,一时糊涂之下答应帮她做那等恶事,我也是被逼的,求公主放我一条生路。”
薛王氏并不知道自己当年送走的孩子,其实并不是卞氏所生的那个,而是在客栈中已经被掉包的长公主之子,若她知道,此时定然对长公主说不出求饶命的话。
长公主听了这两人之言,再结合先前长青所说,心中已经对当年的真相有所了解,沉声问那嬷嬷:
“你们当年约在什么客栈见面交孩子?”
薛王氏和那嬷嬷均是一愣,想了想后,两人不约而同说出:“凤来客栈。”
“那客栈离城门口最近,我当时接了孩子就亲自送去了江南。”薛王氏又说。
长公主努力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问:“你把孩子送去了江南哪里?那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吗?”
薛王氏仔细回想,当年她是亲自出马把孩子送走的,因为怕侯爷知道此事后追究,所以没敢把孩子送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而是送到了江南薛家一个外室手里。
一路上,那孩子哭闹不休,薛王氏曾给他换过尿布,喂过奶,倒是知道孩子身上的特征。
“后腰处,好像有个胎记。具体我也说不清了。”
长公主再也忍不住泪崩,趴在桌上哭起来。薛王氏害怕极了,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长公主这般痛苦,不禁看向赵肇问道:
“大大王,我说的都是实话,您说我只要说实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