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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十来分钟,没人应答。我开始有些懊恼和后悔,估摸着是我真的太绝情,把谢榭逼走了,其实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我想着自己这样与世隔绝,在这狭小的实验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搞不好哪天就一尸两命了。
我找来扳手,对着实验室玻璃猛砸,玻璃质量倒是好,只是出现裂纹,没有立马碎掉。我砸了十来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玻璃瞬间碎裂,高处的碎片落了我一身,我的脸部和手上都有刺痛感。
我小心翼翼地爬出屋外,却见领着饭盒的谢榭,一脸蒙圈地站在门口。
我和他四目相对三秒,他立马放下饭盒,小跑着过来,拉住我,上下打量着,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怎么都是血?”
我浅浅地笑道:“不要紧,没事儿。”
谁知谢榭突然发火了,对我呵斥道:“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不要每次什么事都说‘没事儿’?好坏你吱一声,我真的快受够了你对什么都所谓的样子!受够了你说话时总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老实说,他这呵斥着实吓到了我,于是我也大声道:“受够了你就走啊,我求你跟着我了吗?你想我怎样?难道要我每次和你说话都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吗?”
他眼波流转,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沉道:“你随意,怎样都好,就是别不理我。”
我说:“我也受够你了!你总是这样缠着我,跟着我,缠得越紧我越慌,跟的越紧我越不知所措!你活像只黏虫。”
他说:“寄生虫吧,离开了宿主不能活。”
我不屑道:“管你是什么虫,我现在只想上厕所,麻烦你让开好吗?”
谁知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说:“借口!七年前就让你逃了一次,现在又想逃,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我说:“逃个鬼啊!老哥,我是真的想上厕所!麻烦你松开好吗?快憋不住了!”
“当真?”他放开我,盯着我看。
“谁会用这种事开玩笑?要么你去厕所门口守着?”
我本是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却不料谢榭真的跟着我去了卫生间,真的就在门口守着了。我也是无奈的很。
我努力的分析他一直跟着我的目的,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想了许久,最后只觉得他或许是想等孩子生出来吧。倘若我现在跑了,离开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我是不会跑的,实验还要继续,生活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呢!
说到生活,也许是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实验,过于投入,竟然忘了当初研究的目的。那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站在顶楼上的茅塞顿开,倘若不是风吹了广告牌,我现在的样子可能只是照片上的黑白。
而当初把我逼上绝路的最后一手,正是谢榭啊!他收购了花药,还企图用来生产保健药!我只有研发出新的东西,再次投放市场,才能博回目光和热度,这样就算他要生产保健药或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我有一半的股权在手,只要我有专利在手,他奈何不了我。
从几年前我就陆陆续续地准备这个实验了,这一次我没有退路,一定要成功。
我出了卫生间的门,谢榭立马迎了上来,他拉着我坐下,找来消毒水和创口贴,要给我处理伤口。
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小事,不必了。”
他愣了愣,笑问:“怎么了就?去了趟厕所,出来不认人了啊?!”
我说:“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我洗漱用品都带过来了,你现在赶我走?就算你烦我,不要我照顾你,好歹我是孩子的父亲,他现在又孤独又寂寞,急需父爱啊!”
我说:“不要总是拿孩子说事,他能不能出世还待选择,你只管回去享受你的老板椅。我很忙,恕没时间奉陪。”
“我不!孩子需要我,我今晚就呆在这边不走了!”他拎来洗漱用品,甩在桌面上,傲娇的模样让我非常讨厌。
我冷冷道:“行,你想要孩子是吧,走,去医院,我现在就把他取出来给你!”
半天未见谢榭动身,沉默良久,他摆摆手,低沉道:“罢了,随你。”
他将饭盒轻轻地打开,茄子烧肉、口水鸡、椒麻鸡、手撕鸡……
“别太忙,好好吃饭。”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不知为何,明明成功将谢榭赶走了,本该很愉快的我,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快感,甚至有些堵得慌,我想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吧。
我的实验成功了,新的生产工艺,更简单更优化,药物疗效更加确切。
天知道,那一刻我抱着笔记本泪流满面。
很快我又上了热搜,因为再度研发出新的抗肿瘤药物。
这一次我以自己的名义发表了论文,却再次被网友骂了一遍。我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业内某大佬的,我的成果是大佬帮我做出来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