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的。
    鲜花从对方手中落下，露出一瓶红色的液体，朝着Lucas的脸直接泼了过去。
    结结实实淋了半身。
    音乐还在响。
    整个世界沉默一秒之后，尖叫声嘶吼声仿佛是千万张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颊，他的耳膜。
    嗡嗡作响。
    有一瞬间Lucas甚至笑了一下：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Lcuas——”
    在观众的尖叫声中，经纪人很快冲上台，随便找来外套将呆滞在原地的少年脑袋一裹，簇拥着下台。
    凶手很快被冲上来的安保压在身下。
    棒球帽在挣扎过程中掉落，长发凌乱。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逃，边走边呼喊着——
    “弥峥是被你们害死的！”
    有人刻意将Lucas站在聚光灯下瞬间被泼洒液体的瞬间做成鬼畜视频。
    屏幕中的少年已经失去意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被人当做笑话一般的来回反复。
    山以寒的脸藏在垂下的黑发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屏幕上。
    心如刀割。
    “山以寒——”Lucas团队主管走来拍拍她的格挡，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你也看到了——”
    “你说现在社会压力大，变态也多了。”对方低头追随她的反应，温柔却必须道：“这次也是公司保护宣传Lucas的机会，你来写份声明，四十分钟后交给我。”
    看到山以寒半晌没有反应，主管叹了口气：“要是你不行，我——”
    “我可以！”山以寒抬起头，眼角泛红声音坚定：“我只需要三分钟平复心情。半个小时后交给您。”
    “...好的。”
    原本准备的满腔安慰没有机会施展，主管不由得重新打量正在电脑前找资料的对方——
    这就是社畜必备人格——机器人人格么？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叫...花头的女孩？”
    盛宁坐在市局办公室电脑前，蹙眉眯眼望着屏幕内的聊天群。
    “她不在。”
    “她是我见过最了解弥峥的人，”盛宁慢吞吞在键盘上敲击：“我听说她准备举办弥峥的追思会，还说想和她商量下应援的事呢。”
    “那你得等几天了。”
    “为什么？”
    对方头像忽然熄灭下线。
    正当盛宁准备切换账号时，熄灭的头像重新亮起——
    且发来一段链接：“因为半个小时前她袭击Lucas被抓了。”
    第60章 59
    “你就是花头？”
    邻区派出所的拘留室内满桌鼻涕眼泪纸，对面女生肩膀抖动抽泣不止兢兢业业继续产出。
    听到声音，穿着正装对方抬起头，泪痕沾染上眼线，弯弯扭扭在脸上划了两条黑线。
    不等盛宁继续说，女生撇撇嘴开始哭嚎：“我有冤——”
    “——你有啥冤你有啥冤，”不等女生说，旁边片警不耐烦的揉揉耳朵：“那么多的摄像头拍到你给别人泼油漆，人家没哭你倒委屈的不行。”
    “你们就是欺负我！那么大的公司就是欺负我们弥峥没人！”女生越说越愤怒，唾沫横飞，抬眼望着众人：“我能做的出来当然预计到，我手里有128M胜天娱乐黑历史，大家一起死！”
    “黑黑黑历史？？？”听到这里，原本已经不耐烦的大家瞬间被八卦之心惊醒：“在哪里？”
    两个小时后。
    盛宁伸长脖子对着派出所的电脑屏幕滑动鼠标只看到C打头的艺人信息，打了个哈欠抬头上眼药。
    “老大，”任力扭扭酸痛的脖子跟过来，呶呶嘴：“您看资料，不如花头现场直说。”
    “——你们是不知道，”花头脸上泪痕已经干涸，将八卦片警送上的茶水推至桌子一角，挽起胳膊袖子开始诉说弥峥的奋斗史：“弥峥和CC都是走高端路线，两人人设相同自然会出现资源打架的情况。CC当初被公司力捧的时候，常常发一些顶奢的活动图，其他私人生活中的图也是可爱又开心。”
    “反观同时期弥峥的微博，发的特别少。”花头将胳膊搭在桌面上叹了口气：“就算有发，也是一些自恋自励的话语。明显感觉她不开心。”
    “尤其是——”
    “你们看看微博上现在还能查到的——”说到这里，花头朝大家扬扬下巴神秘的笑笑：“之前不是说弥峥本来要和另外公司演员一起拍电视，结果投资方的品牌旗下的衣服代言交给其他演员，而同系列的裤子，交给CC去代言。生生打了弥峥的脸。”
    “这有什么打脸的？”任力挠挠脑袋：“我怎么看弥峥也不缺那一两个代言。”
    “明明可以一起代言炒CP，投资方怎么会不同意？”花头冲任力翻了个白眼，手指戳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