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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巧儿不痛不痒地说到:“可是今日奴婢听说老爷已经和许家定下了婚期,好像就在这个月的十六呢。”
京都内的河外长廊,绿柳已经冒出了新芽,花苞也渐渐吐露芬芳,可是皇城内院却一片冷清。
今日晨起礼朝,众人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也不知是何人惹了座上那黑面的煞王,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众位爱卿不是有事启奏,为何此时不言?”
下头一行人头又低了些,倒是忘了昨日义愤填膺地写奏折说的事儿了。
“无事,便退了吧。”
人群中清晰可闻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柳子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个老头儿,年纪大了,做事也混沌的很,昨日里请书让陛下选秀充盈后宫,今日却是一言不发。
怕是忘了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最是忌讳此等事了。
他抬步刚准备走,后头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
“柳爱卿。”
柳子阳顿步,赶紧福身:“陛下。”
前头的人并未答话,只抬步往外而行,他会意跟上。
到了御书房,赵绥坐在了一旁。
此时的他一身玄衣,阴暗的气息让人觉得异常渗人,这也是朝堂之上,大臣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如今的赵绥已是这皇城万土之疆的最至高无上的王,权力无边,无人敢不敬。
而这京都之人却是都知道,赵绥这皇位取之不易。
三年前,沈珠起兵包围靖南王府,却被反杀。当夜赵绥带兵攻进皇城,沈珠被囚,皇城之内惨叫连连。
次日,赵绥登基,改国号为元厉。
第四十二章
皇宫水牢之下,阴暗潮湿的让人脊背发凉,靠近水牢中央,更是血迹蔓延的八卦图腾。
“滴答,滴答。”
柳子阳壮着胆子往墙上看去,那是倒挂的两个人,长发披散,被爪钩着肩膀和腿部,看着就异常渗人。
他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迈着步子继续走。
一旁的红襟见他那副胆小的模样,有些嘲笑:“胆小鬼,这点东西就受不了了。”
想当初她可是吃个死人肉的,就这点胆量还敢对姑奶奶她动心思,真是自不量力。
柳子阳咳了咳:“红襟姑娘此言差矣,有些东西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习惯啊……”
红襟面无表情的扔了手里的老鼠,掏了掏被他震的有些发疼的耳朵:“废物。”
柳子阳面容发红,可是在这阴暗的水牢下却看不真切,他赶紧转移话题:“陛下呢?”
“主子就在前头,有事自己去问吧。”
柳子阳看她作势要走,赶紧拦住她:“红襟姑娘,可否与……与小生同行?”
红襟最是看不惯他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明明在朝堂之上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怎么到她这儿就变了个样。
她是长得很凶吗?
“你是不是害怕一个人?”
柳子阳根本毫不掩饰心底的害怕,点了点头。
“我……我发觉今日也没甚么大事,还是改日再寻……”
红襟怒言:“你耍我?”
柳子阳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不是,我只是……”
他不过是想找些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才会借故来寻陛下,谁知道他喜欢的姑娘是个实心眼儿的人,还真把领过来了。
“我……”
“轰隆……”
是一阵轰鸣之声,水牢地动山摇,红襟机警地将柳子阳推至一边的角落,防止碎石砸落。
“书呆子,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主子。”安顿好他,红襟又冲入其中。
绕过石门,红襟看见了冰棺处的黑衣男人。
一身肃冷,在这阴暗的水牢中,像是浑身都透着丝丝缠绕的死气。
“主子,水牢异动不如先回去吧。”
赵绥巍然不动,只看着石墙上的血色图腾,笑声渗人似的冷:“该回来了,不是吗?”
他看向手边半开的冰棺,里面睡了三年的人已然不见,而后碑石逆转,血红色的字迹显现。
红襟抬手挡住那刺眼的诡异红光,透过指缝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一路北行,莫回头。
姻缘已定,勿杀生。”
三月十六,北城。
唢呐齐鸣好不热闹,阮府的院子里早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沈瓷还没睡醒呢,半夜就被几个穿着红裳的婆子拖了起来,又是穿衣又是梳头,简直是累死了。
巧儿看她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赶紧把冰凉的手贴在她后颈儿:“小姐,你可别睡了,一会儿新郎官来了,就要上花轿了。”
沈瓷被冷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她顿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