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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笑着拍她的手:“你害羞什么?不会是……”
舒意忙往包间躲。
秦歌也不追她,只说:“我去碰碰运气,看他要不要一起过来玩。”
于是,秦歌走到一旁的包厢去。没有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哄笑,秦歌先跑了回来,随后两个年轻男孩好比拉老牛一般,硬生生将一个男人拖到门口。
舒意抬头看去。
诺,这不就看清了他的正脸。
早上听说列车长中午要组织群里的小伙伴一起在火车上包饺子,各节车厢的列车员都早早起来动员,因此平时懒散的老油条们,今日都格外活跃。
这个档子,即便身手再好也不会强行动粗,惹来列车长的注意。
秦歌可以让冯今给她搬行李箱,让江远骐陪她去还粥碗,让贺秋冬满口夸赞,还能搅合得女孩子之间关系乱七八糟,舒意就笃定,她一定有本事能让这个男人露面。
即便他心不甘情不愿,可只要包厢里还有其他男人,就很难不被纤细柔弱、一张嘴就惹人怜爱的女孩牵着鼻子走。
果然,两个年轻男孩眼睛黏在秦歌身上,忙往包厢挤进来,一边同他们打招呼一边对身后的男人道:“姜利,一道过来玩嘛,不要不合群,还有好些天呢,你也不嫌无聊!”
原来他叫姜利。
舒意微微抿唇,对上他的眼睛。
姜利背光,轮廓笼罩在朝阳中,相对昨夜的凌厉,此刻多了些柔和。面孔更像是漫画小说里的杀手,五官深邃而立体,气质冰冷,眼神疏离。
当他走进来,将朝阳掩在身后,那种冷就更加明显了,像秋夜的雨,雨中落血的剑锋,剑锋闪过的寒光。
舒意心口一紧,转身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徐徐地吸了口气。
忽然一颗东西砸在头顶。
舒意捂着额头往上看,就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蹲在绿皮火车顶,笑意盈盈地冲她点头,手里还握着一把瓜子。
她刚要出声,又一粒瓜子砸过来,刚好顺着她微张的嘴巴,滑进她的舌苔,酸酸甜甜的。
祝秋宴压住嘴唇,无声道:“不要怕,七禅陪小姐一道捉鬼。”
舒意想说“谁怕了?”,结果舌头一动,那没脱壳的瓜子竟然滑入喉咙,直接进了肚子。她猛然一阵咳嗽,余光瞥见那男人笑得颤起来,愤恨地钻回身子,一把扯下窗。
过了一会儿,窗户重新被推开,一点点,一点点有风穿进来,舒意好像再次尝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头顶还蹲着一尊大佛,真烦呀。
作者有话要说: 姜利,杀手,刺客。
过去也是。
第10章 雪松
祝秋宴翻出车窗,爬到车顶的时候还在想,恐怕这一回当真晚节不保了。
倘若让K3的列车员知道他有这手功夫,想必当初装神弄鬼的种种罪行,都要安插到他头上。
平日藏得实实紧,出手自有鬼斧神工,深更半夜西装革履散个步、跳个探戈也算常有的事,可蹲到火车顶上还是头一遭,怎么回事呢?
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不比寻常,哪怕火车隆隆行进,也还是能听到车皮下时不时洗牌的嚓嚓声响,交杂着女孩子说笑的声音。
德州考验得是一个人的野心与胆量,底牌往往可以决定加注的底气。一群孩子闹着玩,把箱子里的零食搬出来当本,自然可以大刀阔斧,不用怕输掉裤衩。
她应该是碍于“隔窗有耳”,凡轮到她下注,都是简洁明了丢零食的声音。旁人各有膨化食品,包装摩擦哗哗响,她则是哐哐的实物,一摞又一摞堆叠,里间有男声诧异,“你怎么带的都是压缩饼干?”
蒋晚抢先回道:“小意不爱吃零食。”
“可这玩意能吃得下去吗?也不怕噎着。”男声轻狂,“你用这种东西加码,我都没有要赢的意思了。”
江远骐说:“游戏而已,何必当真,难不成你赢了还真能把零食都搬回去?”
“既然要玩,就不要太随便了,砝码要加就真加,零食赌光了还有旁的东西,实在不行手机支付呗。要我说,砝码无上限,你们怎么看?”
蒋晚说:“狂什么狂,谁怕你?”
碰到这么个爱显摆的男生,蒋晚才知道江远骐那样的,根本不算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们当中秦歌和冯今都不太会玩,前面几轮不得章法,一下子输掉大半“家产”,后面逐渐上手,才显出差异来。
每人两张底牌,五张公牌,选择同时看牌或者比牌需要下同样的筹码,筹码不足的需要allin全下才能跟到底。
这一轮舒意没有丢牌,蒋晚底牌太差直接扔了。第二轮加码是在发第三张公牌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发第四张公牌同样表态。
到了这一步,即便牌面不是很妙,池子里也已经扔掉不小的筹码,放弃未免可惜,可继续跟牌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大的筹码,且牌面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