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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一时懊悔不已,“你不要瞎说,拉我一个下水还嫌不够?”
秦歌似笑非笑:“K3火车上那个叫做祝七禅的男人,就是他吧?你领回府里的少年。难怪你第一天上火车他就来救你,还几次三番帮你,你也与他格外亲密的样子,害得我以为你和蒋晚那个蠢货都对他一见钟情了呢。说真的,他和我梦中看到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我只是好奇,他好像和我们有点不太一样。”
我们,特指她和舒意、蒋晚,明显是当世之中普通的人,只是因为上辈子的牵绊,这辈子才又走到一起。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不管是周身气度还是从列车员口中听到的传闻,都太传奇神秘,令人难辨真伪。
秦歌低下头,有些遗憾地喃喃,“怎么没在火车上时就梦见他呢?不然总能发现一些端倪。舒意,假设我真的捏住了什么关于他的把柄,那么在蒙俄边境的拘留室里,你还敢那么对我吗?”
舒意看向别处,只道:“你越说越离谱了。”
“呵。”秦歌嘲讽一笑,“我突然有点感谢那让人长久深陷的噩梦了,一定会善加利用,努力找到他和我们不一样的关键,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来求我啊。”
舒意不确定祝秋宴身份暴露的话,会为他带来怎样的后果。
秦歌离开很久之后她心中仍惴惴不安,一时在想她果真在晋王府见到他?会是他吗?可那一日分明是她(王歌)设计将七禅拽到谢晚的马车上,就是为了让他同晚晚发生一些什么,也好离间谢家姐妹之情。
这不足以成为一个有力的佐证。
但……这又可能是一个新的转机,否则筱雅临死前手指的千秋园又该作何解释?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完剩下的东西,左不过几本学科类的书,并三两幅画,之前一直不敢拿回家被舒杨看到,只好藏在宿舍。
眼下毕业要交宿舍,这些东西该藏到哪里去?她苦恼地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让蒋晚帮忙代管。
蒋晚和冯今不知去了哪里玩,两人的手机都打不通,她只好先把画裹起来,打算直接送到蒋晚家里。临走前还要跟老师打个招呼,就顺道拐去了艺术楼,不想一抬头竟看到老师陪同舒杨走了出来。
舒意一惊,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
舒杨刚从国外参加完画展回来,面容尚有风霜疲惫的痕迹,略带指责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与老师寒暄几句,另约时间相谈,便先带着她离开。
她提着满手的东西,走不快,气喘吁吁地跟在舒杨身后。
舒杨脚步不停,仍旧飞快往前走,想必是生气了,舒意浑如缩头乌龟一般,一声也不敢吭,亦步亦趋地缀在身后。
忽然舒杨猛的一停,她差点撞上她后背。
“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看路。”
舒杨气恼归气恼,到底不忍心见她受累,腾出手来帮她拿东西,又道,“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拎得动?为什么不叫爸爸开车送你来?”
转念一想,这丫头本就故意瞒着他们夫妻,又怎么会叫殷照年来送?就又道,“嘉善不是住在家里吗?”
舒意说:“昨天夜里下雨,我捡到一只小猫,他早上帮忙送去宠物店做检查了。”
舒杨批评她:“事有轻重缓急,既然是你带回的小猫,就应该负责到底,你今天应该陪嘉善一起去宠物店。来学校拿东西的事,你是不是没有告诉他?”
“我……”
她确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拜托梁嘉善帮忙,他就一口应下了。
“你呀。”
舒杨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狠狠瞪她一眼。两人至校外停车场,舒杨停下脚步,在包里翻车钥匙,开了锁后招呼舒意上车。
一回头见她站在原地,正望着某一个方向出神,她好奇地循着视线看过去。
就这么一看,整个人僵住了。
不远处的街边,殷照年开着拉风的跑车,正弯腰揭开车门,绅士地为一个女孩遮住头顶,让她坐进车内。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殷照年笑成一朵花。
舒杨记性很好,寻思着问:“是那天在火车站和晚晚一起的女孩吗?”
舒意艰涩道:“是。”
殷照年这个花心大萝卜!居然还惦记着秦歌!
舒杨撇撇嘴,哼笑一声,让舒意先上车,径自朝殷照年走过去。
她一贯知道他有拈花惹草的臭毛病,每回出国他就跟过年似的,恨不得放两响鞭炮庆祝一下,只他们习惯了伪饰太平,逢场作戏,不想令舒意担心罢了。
只这个不死心的东西,在外面野也就算了,居然野到女儿的同学身上,还公然到学校门外来接,真当她已经死了吗?
殷照年殷勤地为秦歌关上车门,正要绕过车头去另一侧,余光瞥到一抹身影,本是不经心的一看,差点没吓破他的胆!
他几乎是贴着车头靠了上去,瑟缩地往后躲,声线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