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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否决,“我没有通古能力,只能按照金原留下的线索一路寻找,找到巴雅尔费时了十几年!就这种程度,除非对方有跟我一样的线索,否则怎么会先一步就找到蒙古?巴雅尔自己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先知的本事了,祖上早已隔了不知道多少代,就算先人留下什么,到如今也没有什么考究的意义了,他们不可能借此挖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这可说不准,名单上不都是先人的名字吗?如果他们能准确地知道都有哪些先人,这对于找后续几位继承人不是大有助益吗?”
周奕笑了:“你是不是傻?他们找到继承人有什么用?找到赏金猎人才是关键?那笔巨富除了阿九,当世无人知晓在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他和姜利忽而都想起什么,眼神一对,暗叫糟糕。
“他们为什么会盯上阿九?”
祝秋宴直到这时才开口:“应该是从边境的审讯开始盯上她的。”
巴雅尔刚上火车,还没与小姐取得联系就被杀害。照周奕所说,如果他们早就在蒙古盯上了巴雅尔,那么不至于一上车就杀了他,要么是巴雅尔突然发觉了什么,要么就是他们想通过巴雅尔引出什么人来。
第一点的可能性,如周奕分析的那般,他自己不太可能对秘密名单有什么了解,但他可能会察觉有人在跟踪他。照此推理下去,对方不是傻子,当然也会知道巴雅尔并没有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他上车前后奇怪的举动。
他们既知道秘密名单,那么不难知道有赏金猎人的存在,所以杀巴雅尔很可能就是为了引出小姐。
当时事发突然,姜利又失踪得过于蹊跷,而在此之前火车上很多人都曾看到他和小姐在洗手间闹出的巨大响动,因此抱着侥幸心理,对方试图从小姐身上下手,找到什么有力的线索。
虽然最终未遂,但那两个手下过于凄厉的死相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加之后来在单独关押的审讯室里还有个男人曾试探过小姐,应当是猜到了什么。祝秋宴回想起那个男人的面孔,告诉他们:“十五年前他就已经出现在西江。”
周奕面色凝重,暗自捏紧了拳头:“究竟是谁走漏了名单的风声?他到底是谁?”
“我想这和他们能够准确找到北京来有关,对方应该认识阿九。”
倘若不认识,不可能这么快跟踪上小姐。十五年前对方已然找到西江,金原夫妇又突然车祸身亡,两件事相结合,应该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姜利似乎莫名被cue了下,冷酷地表明清白:“不是我,我早就开始跟踪她了。”轻咳一声,捏捏嗓子他又道,“我根本不知道巴雅尔,早年在西江我曾经冒犯过她……她的骆驼,后来她家里出了很多事,我偶然得知她并没有死在大河里,之后突然消失在西江,我是顺着收养人的线索查到北京的。”
“那你为什么也知道秘密名单?”周奕紧逼一步,“我怎么确认你说的都是真话,万一你和那拨人是一伙的呢?”
姜利哼笑:“如果我们是一伙的,你现在已经被牛羊的排泄物给埋起来了吧?”
周奕:……要不要这么毒?
姜利又说:“我只是不想多一个抢名单的竞争者,并不是想跟你们合作什么。”
周奕:死鸭子嘴硬。
祝秋宴却陷入了一重深刻的隐忧中,整个人的气息无声地弱了下去,若不是能看到还有一个大活人就坐在面前,他们都要以为这个房间里已经没了这号人物。
可他们还是感受到了过分冰冷的温度,彷如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
小姐佯死,改名换姓来到北京,如果姜利没有偶然得知她还活着,应当不可能顺着抚养人的线索找到北京。而那伙人呢?在他们看来,小姐应该已经和金原夫妻死在西江大河了,因此多年以来只能循着名单的线索,与周奕一般奔波在寻找继承人的路上。
他们不知道小姐还活着,只能通过继承人来引出赏金猎人。
而姜利因为知道小姐活着,所以她很可能就是金原之后下一个赏金猎人。
种种细节,细思极恐,那年在寒山庙宇,倘若他没有救下她,秘密名单是否已经不再存世?可没有救下她,又怎会再遇见她?怎会再一次陷入生死动荡的恐慌之中?
更让他感到蹊跷的是,对方似乎是故意暴露踪迹,让他察觉到。
这只是祝秋宴的一种直觉。
过了好一会儿祝秋宴才开口道:“如果他们确实认识小姐的话,我看离下手不远了。拿捏巴雅尔的妻子孩子,应该是为了威胁她。”
“这帮无耻的东西!”
周奕暴喝一声,作势就要起身,祝秋宴忙拦住他:“你做什么?”
“我去提醒阿九提防他们!”
祝秋宴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单手摁住他受伤的地方,发问:“有用吗?”
以你的身手尚且如此,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再怎么提防,有用吗?
周奕一瞬疼得痉挛起来,往后趔趄两步,直挺挺地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