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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彩头饺子

      “什么?”巧月没有听清她的话抬头反问道。
    慕容琼柔收了心思:“无事。”
    鉴于楚修然一门心思的撩妹,还有些要找她茬的意思,靳布出宫时特意没有给他告辞打算独自回家。
    刚走跨出宫门口一阵马蹄声就急急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阿布快上来,外边这样冷!”楚萧澈掀开车帘喊道。
    “好嘞!没想到每次都这样巧,都能遇见皇叔的马车。”靳布双手一撑跳上了马车,她最近个头好像长了不少,不用再特别吃力地爬上马车了。
    楚萧澈嘴角笑意加深,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他原以为今晚她会和修然一道出宫。
    “诶,楚修然那货见色忘义陪慕容小姐去了,幸亏碰见皇叔不然我走回府都要冻成冰棍了。”靳布语气颇为惆怅,一副楚修然沉迷女色不可救药的模样。
    楚萧澈哈哈一笑:“今晚你吃到彩头饺子没。”
    “诶呀!”靳布猛一拍头,“我忘记吃了,我记得好好的呢可……”
    可当时听见思思对夏皇一见钟情后她吓得什么都给忘了。
    “喏。”楚萧澈从背后拿出一个食盒慢慢打开,“我见你走的早就特意给你留了些,出宫之前才找人蒸熟的,快吃吃看能不能吃到彩头饺子。”
    靳布闻言直接用手去捏食盒里的饺子,刚拿到一只饺子的耳朵就惊呼了起来:“还是热的呢,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蒸的水饺了。”
    “这食盒下放着碳火保温,原本想的是若见不到你就直接送到靳府去的,所以就让人蒸熟了水煮的等到送过去都要坨了。”楚萧澈见靳布吃得开心,内心无限满足。
    靳布吃得顾不来说话,手忙脚乱的朝楚萧澈竖起大拇指:“还是皇叔懂得,诶唷!”
    正囫囵吞咽着突然后牙槽一阵疼,靳布放慢了速度将嘴里的东西分离出来又吐到手上,满眼欢喜:“快看!是金瓜子,有三颗呢。”
    靳布望着手心里金灿灿的瓜子粒很是满意,随后又将袖子撸了撸:“嘿嘿,我来看看还有没有。”
    楚萧澈一脸温柔地望着面前的清秀小公子,竟觉得这小小的马车内是如此的温馨。
    这会儿靳布放慢了速度,每一个都认真地咬一口再看上一眼。很快十来个饺子已经下了肚,手里也已经有了十几颗金瓜子。
    “皇叔,你这太会挑了吧,我就吃了十来个都有五六个彩头饺子了。”靳布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由衷感谢,“多谢皇叔专门把彩头送给我。”
    楚萧澈打着扇:“本王可没有专门挑选,这些真的都是你自己吃出来的。”
    靳布笑道:“那今晚晚宴上岂不是一半人都能中彩头了?”
    “嗯,可不是。”楚萧澈顺手将食盒盖了起来,“这里面还有些,等夜里若饿了还能当夜宵。”
    马车随之戛然而止,靳布接过食盒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皇叔的彩头饺子啦。”
    说完就抱着食盒跳下马车,站在府门口朝楚萧澈挥手拜别。
    听着马蹄声远去靳布又揉了揉肚子,方才吃得有些急也有些多,这会儿肚子胀得有些难受。
    于是靳布便提着食盒在靳府附近溜达起来,靳府处于金陵城比较繁华的街道,虽已经快亥时里街道边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商户在叫卖。
    “公子,今个冬至来玩饺子吧!今个我们也包的也有彩头!”街边水饺馄饨摊位的老板见靳布一人溜达热络地招揽生意。
    靳布举起食盒:“有了,有了。”
    看来冬至在古代还是比较重要的节日的,在家的时候她一直都不知道冬至还有吃水饺的习俗,每年的这一天都是照常上学,爸妈也是照常上班。
    从街头溜达到街尾,感觉肚子舒适点后靳布就又掉转头原路返回。
    这会儿路上的摊位更少了些,连方才喊她的老板都在收拾桌椅准备回去了。
    “呜呜呜……”似乎有哭声。
    靳布朝左边望了望,这是主路旁边的一条小支巷,人少没有什么灯光,只觉得黑乎乎的一片,有些瘆人。
    靳布下意识摇摇头准备拔腿往回走,那哭声又响了起来,似乎还是位男子的哭声,被掩盖住口鼻,被压抑的哭声。
    靳布慢慢往小巷旁挪了几步,眼睛适应黑暗后便看见小巷口蹲着一个男人正环抱着膝盖痛哭。
    再往前走几步靳布竟然发现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眼熟,这不是宫里侍卫的服饰么。
    看来是位皇宫侍卫。
    有了这层认识靳布的胆子稍微大了些,又往前挪了几步:“诶,大兄弟你哭啥呢。”
    那人听见声音并没抬头,只是将身子扭了扭将一个脊背露给靳布。
    “你是宫内的侍卫对不,我认识你的衣服。”靳布继续道,“现在晚上可冷了,你要是晚上在这里睡着了夜里一准能冻死。”
    “冻死就冻死罢。”男人的声音竟很是耳熟。
    可靳布想了半天也没回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再过几天都要过年了,要死也等过了这个年再说。”靳布劝道,她觉得在现代的时候冬至不是大事,过年可是个非常大的事情。
    在家的时候不管家里想添置什么大的物件或者想扔什么东西,甚至老爸想辞职老妈想减肥,只要进入腊月后这事就会被推迟或延后。
    理由只有一个‘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说’,当然过了年以后老爸有没有辞职,老妈有没有减肥她已经给忘了。
    可这因为过年而养成的拖延症倒让她给继承的十分完美,以至于她觉得若想被冻死也要等到‘过了年再说’。
    “你这人!找死也要挑时间吗!”男人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靳布瞪大双眼:“罗越大哥?!怎么是你?!”
    罗越也呆住,有些尴尬道:“佳才人的小弟?”
    这段时间靳布来回钻了不少次狗洞,前几次还因为有所顾忌,每次都由邱佳思让罗越帮忙把狗洞的砖从墙里面松一松,或者让罗越帮忙在冷宫前门放放风。
    后来等靳布熟门熟路后就自己将狗洞扩大了些,砖头也弄得松了些,就不怎么再专门找罗越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