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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老父亲

      楚修然扬起嘴角:“你是不是自己在家练过呢,这样自然。”
    靳布停下手,将手中的便服往他怀里一扔,嗔怪:“自己穿!”
    楚修然套上衣服又将靳布的手放在盘扣上,一副她不动自己也不动的耍赖模样。
    靳布白了白眼,手上不由自主的系起盘扣来。
    楚修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你一夜未归,靳首辅方才问朕要人来着,朕也不便再留你,不过总归要一起用完午膳罢。”
    “啊,你觉得我爹,这个首辅当得怎么样?”靳布眼睛盯着手中盘扣试探性的问。
    楚修然轻笑:“你这是准备替你家老头讨官位吗,你放心,靳首辅在位期间恪尽职守,任劳任怨,虽然他早已官居一品升无可升,但在大婚后朕还是会加封他为国公的。”
    “我不是来讨赏的,我是觉得他年纪大了,该退老还乡歇歇了。”靳布低头将最后一只盘扣扣好,又将手绕到楚修然脖后踮起脚替他整了整衣领。
    楚修然哂笑:“他才多大年纪,四十出头便要还乡,你爹算是两朝元老,朕初亲政有许多地方还是需要靳首辅的帮衬,你不能偏心老爹将相公给丢到一边呐。”
    靳布粉拳轻轻砸在楚修然胸口:“油嘴滑舌,还没成婚呢你便‘相公相公’的,也不怕被人诽议。”
    “有谁敢诽议?”楚修然斜斜眼,示意靳布看看四周。
    靳布这才发现,原本跟在楚修然身后的一堆人早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也不能……”
    “今日早朝朕已经通知礼部了,年后他们便会着手准备,待百日之期一过,朕便以皇后之仪迎你入宫。”楚修然将靳布的小拳头攒在手心,低头亲了亲,“不知怎的,原本被你的调皮耍赖吸引,可现在每每见到你害羞的模样更是爱不释手。”
    靳布皱了皱鼻子:“我说陛下,您出一本情话大全罢,刊印好了我帮你卖,肯定会畅销的,收益咱俩五五分?!”
    “这些话只有对你才讲的出来,其他人没机会听。”楚修然将靳布环在长臂中,俯下身子轻声低语,“你出大理寺后,朕一直忘记了一样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你是不是想认为我坐牢辛苦了要给我补偿?”靳布双眼放光。
    “嗯…也对,这个补偿可以有,但这件事情要比补偿你重要多了。”楚修然将手臂的空间缩小了些,让靳布离他离得更近了些,“朕发现,一直忘记吻你了。”
    靳布脑袋上腾的涌起一阵沸腾气血,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困于楚修然手臂间的方寸之地。
    想要轻轻推开面前的胸膛,腰间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
    “我……”靳布低着头,内心相当忐忑,鉴于昨夜里出现的危险情况,她有些不敢轻易待在楚修然身边。
    特别是现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若他此时没能控制好自己的‘男人本能’该如何是好?!
    楚修然目光灼热,伸出食指抬起靳布藏起来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
    头晕,眼花,心悸,腿软!
    靳布微微闭着眼睛,手不知觉间亦环上了楚修然的腰。
    “阿布。”混沌间,楚修然从嗓子里发出喑哑的喊声。
    “嗯?”靳布本能开口回应,却在这开口的瞬间被楚修然占领了高地。
    半晌之后,直到靳布觉得自己快被憋死的时候,某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小嘴。
    靳布侧过身子,满脸羞得通红,不敢看他。
    楚修然却似乎有些不满:“朕觉得许是这几个月未与你交流,你生疏了不少,今后只要得空,阿布是还是得与朕一起勤加练习,才好。”
    靳布低头轻咬他一直不肯松开的手臂,狠狠剜了他一眼:“陛下的技艺倒是娴熟,不知私下里是否找人练习过。”
    “无需找人练习,只要碰到你便会了。”
    诱人的薄唇再度靠近,靳布一手捂住胸口安抚自己跳动过快的心,一手挡住某人即将得逞的唇,颇为委屈:“我饿了。”
    楚修然握住她抚在嘴上的手,抓在手心里,牵着她往餐厅走:“这次暂且放过你。”
    说是用好午膳后便送靳布回府,实际上楚修然又以各种手段耗着靳布,美名言曰“许久未见,得将缺失的时间补回来”。
    就这样,待靳布被送回靳府时,已经快要酉时了。
    下了马车靳布特地转到凌正海的家门口去看了看,门上一只大锁,锁边已经隐隐有了锈迹。
    靳布按捺下心中越来越强烈的疑窦回到靳府。
    刚跨入靳府,平安便将她引到靳重之的院子。
    靳重之见到靳布很是慈祥的笑着:“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陛下今儿还不会放你回来呢。”
    靳布红了红脸:“作为一个父亲,你难道不该担心一下自己的闺女么;作为一个忠臣你也得提醒皇帝,注意行为举止罢。”
    靳重之哈哈大笑,拉着靳布走进房间:“今个早朝陛下已经让礼部开始着手准备了,我还担心什么呀,你与陛下也是情投意合,我可不敢随意打扰你们二人卿卿我我,孩子大了留不住,这点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理解的。”
    房间内,靳重之让人准备了一大桌菜。
    他坐下后拿起靳布面前的碗,每样菜都添了些,直到碗被装得满满当当,才放回到靳布面前。
    “这段时间你在大理寺吃不好,睡不好,身为父亲,没能去看望你,解救你,是我这个当爹的做得不好。”靳重之颇为酸涩道。
    靳布见状,急忙安慰:“你是首辅,一言一行皆被世人看在眼里,那时我又是毒害景亲王的嫌疑犯,肯定不适合去探望的,你是百官之首,朝堂上自有立场,我能明白亦能体谅。”
    听见靳布这番通情达理的话,靳重之略显苍老的脸皱了皱,眼眶亦红了起来:“自小你便听话懂事,不给家里添麻烦,今个儿听到陛下让礼部准备大婚事宜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我家闺女已经长大了,都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