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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红玫瑰与白玫瑰

      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可以被任何一个人轻易夺走的,那样的都只能被称作“东西”而已,若是祝媛想要的,只是这样的“东西”——那就拿走吧,都拿走也没关系。
    祝媛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不敢置信的说:“你是仗着什么说出这种话?你怎么敢……贺言才不是东西,他是我的!”
    “不是个东西。”祁怜听着这话觉得特别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若是她真的能跟抢走一样死物一样,轻易的把那个人收入囊中,那么祁怜只能说“谢谢”。
    谢对方挥刀斩断那还尚存一息的奢望,好让自己真正学会放手,放掉那些到现在还攥在手心里的美梦。
    倘若真的做得到。
    ……
    过了一段脱离现实的生活后,自己终于要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祁怜对着镜子一层层的扫上脂粉,面容上的憔悴被化妆品掩盖住,从眼睛里透出来疲惫却怎么也消不去。
    镜子里的人脸上没半点表情,不说别人会怎么想,便是祁怜自己也觉得顶着这么一副脸出去,不像是去参加寿宴倒像是去参加葬礼。
    她用两根手指把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看了看,笑得也忒假了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顺势把嘴角往上扬——嗯,看着自然多了。
    “这衣服也……”祁怜穿的是一身白,衬地整个人都格外的清冷,却有些太素净了。
    虽是贺言送来的,但穿这一身去寿星公瞧见了,只怕会被人给赶出来。
    祁怜正打算去换一身,门铃就响了,不得已出去开门。
    “威廉姆先生,你……”
    祁怜下楼开门,却不见有人在,一转身,一束红玫瑰突然出现在眼前。
    花束的背后,是威廉姆的脸。
    “惊喜吗?”威廉姆把左手背在身后,在祁怜面前弯下腰,极绅士的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进晚餐呢?”
    今天下午他原本是要与贺言谈公事的,结果被对方通知临时取消。
    大好的时光就这样空着未免有些可惜,便想到了祁怜,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有了其他的约会。
    威廉姆摊摊手,无奈的说,“那可真是太不巧了,看来我们也只能下次再约。”
    谁要跟你下次再约?祁怜眉头往上抬了抬,笑容不变,“确实遗憾。”
    应付完威廉姆,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换衣服了,祁怜只好匆匆出门,跑到马路上去拦车。
    这个点正是下班晚高峰,过去的几十辆出租车就没有空着的,眼见着就要晚了,她有些焦急,想着要不去挤地铁算了?
    不过穿着这么身衣服去挤地铁,委实也不太方便。
    一辆黑色的卡宴慢慢减速,停在祁怜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贺言的侧脸。
    “上车。”
    祁怜还以为对方没有提前说,就是不打算来接,让她自己去的意思,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撞见。
    只是这么一会功夫,后头的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龙,鸣笛声此起彼伏,闹得人耳膜疼。
    贺言睨了一眼等不下去了,直接下车把人给塞了进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语气是淡淡的,却也透着一股不耐烦。
    祁怜知道对方是在发火,却不会是因为这么点小事,恐怕是有其它的什么事惹着了贺言。
    车子启动,车窗也被关紧,在密闭的空间里没有空气流通,任何气味都会被无现嗅觉无限的放大。
    “你喷的什么香水?”贺言皱着眉问了句,那是一股很浓郁的花香,把祁怜身上的味道都给盖住了。
    祁怜有些莫名其妙,回道,“我没喷香水。”
    “你有。”贺言在斑马线前停下等待红灯,扳着椅背靠过来,在祁怜的脸颊边嗅了一口,在对方动怒前就坐了回去,“玫瑰香?”
    祁怜低头闻了闻衣服,记起来,是被那束玫瑰花的染上的味道。也不知那是什么品种,味道竟然能留这么久。
    不想同他讨论这件事,祁怜指指前面的信号灯,“还有三秒。”
    贺言踩油门前降下了车窗,冷风‘呼呼呼’地灌进来,“这个味道太俗气,不适合你。”
    “是吗?”祁怜又低头嗅了嗅,很正经的回,“我觉得挺好闻的,boss,您太挑剔了。”
    “挑剔?”贺言笑了一下,目光在祁怜的脸上转了一圈,似在嘲讽,“似乎祁秘书你,才适合这个词吧?”
    自己这么个大活人摆在她的面前,却没被正眼对待过,到底是谁更挑剔?
    贺言又把车窗开大了些,那股玫瑰香才稍微淡了些,“贺氏新来了位从欧洲回来的调香师,你若有空,多去交流交流,也好提高一下品味。”
    哇,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祁怜觉得好笑,即便自己用了香水,那又怎么样?他不喜欢就要自己换,凭什么?
    这个人是太平洋的警察吗?管得也太宽了!
    贺言一看她那稍微有点鼓起来的脸,就知道这丫头又咬着牙在心里骂人,若是可以,自己真想听听都骂了些什么。
    想来那些骂他的话,应该比她对自己开口说过的话,要多得多吧。
    贺言替她打开车门,在两只手挽在一起时,这么说道:“可以说的。”
    “说什么?”
    “你现在想的是什么?”贺言替她整理好裙摆,向下看的目光十分温柔,“可以说的。”
    祁怜怔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表情太狰狞,所以被他看出来自己在心里骂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大骇,这怎么了得?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错,选在这一天办宴会,可真是会挑日子。”祁怜把装傻充愣贯彻到底,“您送的贺礼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去查看一下,万一出了错……”
    “嗯,你去看看也好。”贺言十分配合地按照对方的剧本演下去,“确认完就回来,千万别走远了,不然会被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叼走。”
    “哈?”祁怜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也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那您可千万要来救我!”
    贺言点点头,“一定不会的,放心去吧!”
    一定不会让那些豺狼看见你,也不会让它们靠近你半步。
    我都会,替你挡着的,所以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