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合奏。”
    “你还会弹古琴吗？”谢燃有些吃惊，他当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以宋无歧的生活经历，很难想象她竟然会画一手好画的同时，还会弹琴，怎么想象都是家庭完整幸福的孩子更容易去学这些。
    宋无歧点了点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伤感。
    “都是穿越的时候学的，当时被一户人家捡了回去，就学了不少东西。”
    她伸出手捧住谢燃的脸，揉了揉，有些发愁地感叹，“谢燃哥哥懂得好多啊，我根本追不上怎么办啊，以后有的要学了。”
    谢燃脸上有些发热，把宋无歧的爪子扒了下来，和她眨眨眼，“我还会更多其他的，你可要一样样仔细看。”
    宋无歧认真地敷衍点头，脸上带着暖洋洋的笑意。谢燃注意到，好像她在自己身边时总是轻易就很开心的，初见时冰雪一样的人就像记忆错误一般横亘在自己的脑海里。但是那明明也是真实的，宋无歧冰冷的那一面如同被一条细线拦住，不知道自己是已经越过还是尚未触及。
    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无歧在自己身边永远开心就好了。
    宋无歧没有尝试过日料，谢燃一点点教她怎么吃东西更美味，宋无歧就像小动物一样听话地看着学。宋无歧吃东西的姿势很优雅，以前谢燃就注意过，今天在干净整洁的现代环境中，竟然显得更加突出。如果旁人路过，可能有的根本猜不到她是第一次来吃。
    不知道她这些年还经历了什么。
    吃完，谢燃去付款，带宋无歧离开，两人又一起去买了些常用的文具。宋无歧挑了些自己常用的笔，又买了一些颜料和墨水，毛笔钢笔也都买了些。她完全没有纠结选什么，都是直接找的自己最顺手的笔，一看就是个行家。
    谢燃帮她拎着包，看着不多，加起来还挺沉的。
    出门后，他有些好奇地问宋无歧：“画画你是穿越的时候学的还是别的时候学的？”
    宋无歧把东西拿回来，抱进怀里，有些幸福地眯了眯眼。“都有吧，我很小就喜欢画画了，后来有次穿越时也算运气好见到了一个好老师。后来用画画打发时间。”
    “你现在还在以前的学校上课吗？等下周一是不是要回去？”谢燃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不怎么去上课，我们那边交了学费就行，上不上课老师都不管的，反正我也没有父母可以联系。B市给我租房子的阿姨人挺好的，我有时候去找她住一段时间。”
    谢燃皱起眉，他开始权衡宋无歧去学校读书好一点还是跟着自己好一些。
    “以前的朋友也不怎么联系了，父母的朋友也不怎么联系了，你要是想我去学校，我看看能不能换一所。”宋无歧抱着一大堆文具和谢燃商量。
    谢燃猛地看了过来。
    新的世界
    宋无歧又微微笑了起来：“没事啦，他们没有排挤我，只是我们自然而然都会因为各种原因疏远，不是嘛？”
    谢燃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的小姑娘已经这么多不如意了，他心里就格外高兴不起来。不知道第多少次，他紧紧注视着无歧的眼睛，珍而重之的告诉她：“我不会疏远你的，永远都会陪着你。”
    少女脸上透出无比的愉悦来，用右臂抱着东西，左手伸出来牵住他的手：“好呀，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也不用等我哦。”
    谢燃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抓紧无歧的手，不容置疑地告诉她：“不，我会去找你。你消失在哪里，我就要找到哪里。”他非常坚定地看着无歧，想要告诉她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和她分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拿一根绳子将两个人连在一起，这是一种源自内心永远不会消逝的占有欲。
    无歧点点头，声音甜甜的，“好呀。”
    很甜，也很敷衍。如果有什么意外出现，也许宋无歧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不怪罪离开她的其他人，也不渴望回到他们身边。但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承诺，他一定会紧紧随着她，直到带回她或者陪她离开。
    谢燃站到无歧的身前，抓住她的肩膀，又一次直视着无歧，“我认真的。”
    少女的眼神终于闪烁了一下，有隐藏了许久的伤痕悄然漂浮到表面，瞬息又消失。她不再保持完美的甜甜笑意，而是略微有些怅惘地，不确定地同谢燃回答：“我只想和你谈一段恰逢其时的恋爱，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让彼此开心就行了。如果真的分开了，我也不会太伤心，我们再各自走自己的路，谁也不要再回头。好吗？”
    像是伪装了许久的泡沫被一根针戳破，五彩的流光全部散去，初见时的无歧重新出现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她说。
    所以我想要让你开心。无论现在，过去还是未来。谢燃突然读懂了无歧的话，但是未来在他们自己的手中，只要他们自己不愿意，就不会真的分开的。
    他轻声回话：“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谢燃轻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