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有点看呆了天狼星和丁香。
    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吗？
    丁香还是面部表情管理能力好一点，努力绷住了自己的神情，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
    天狼星倒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多看了朝晚一眼。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要和你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丁香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笑着问。
    朝晚挑眉，看出了也听出了他神情和话语里的异样，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她点头，索性就顺着他的意思应下了，看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然而丁香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实在是她点头点得有点敷衍，掩盖一下眉眼间的懒散和勉强的意思都没有。
    朝晚抬了抬眼看过去：“我还想听听你想说什么呢。”
    “嗯，其实我就是想说，我们一开始只是在演你。”然后说出来给她一个惊喜，看看她诧异的表情。
    没想到在他说出来前就被她看破了。
    失策失策。
    “无不无聊？”朝晚实在是不理解这个人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为了逗她一下的乐趣在哪里。
    丁香朝她微微一笑，没回答。
    朝晚多看了他身边的天狼星一眼。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跟着丁香过来，只说了一句话，所以他又是来干嘛的？
    她正想开口调侃一下她对面的两人，就看见丁香和天狼星一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再看了眼她。
    朝晚：？
    她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望。
    回头的刹那，一只手靠近了她的腰部，虚环住她的腰。
    她回头，映入眼底的果然是谢以珩。
    只不过他的脸色一点都不友善。
    再看看他手上的动作，朝晚觉得她大概知道了点什么。
    她顺着他的意思，就势靠到了他的怀里，抬眼看对面的两个人，嘴角扬起一抹道不明其中含义的笑容。
    至少天狼星和丁香都没太看懂她笑里的意思，但是他们看懂了的一点是，这个笑不是什么好意。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她眼底从平静变成了意味深长，他们刚刚看她和无翊时的同款表情。
    “你们俩是不是？”
    她没把话说全，但是该懂的都会懂的。
    天狼星跟着丁香大老远地跑来找自己，但是他又找自己没有任何事情，怎么看都怎么像是陪着丁香来的啊。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半晌后还是丁香开了口：“懂的都懂。”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觉得也算是变相地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了。
    如果是普通的关系，当然不会用到这四个字了，直接否认不就好了。
    朝晚满意地点点头，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丁香也给她回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什么都没说，但作为十足的旁观者的谢以珩觉得两人什么都说了，虽然他不太确定他们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
    最后丁香和天狼星颇为愉快地跟着西北阵营的大部队回城了，朝晚也笑眯眯地和他们挥手告别。
    谢以珩就一直在一旁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和那两人的交流，准确来说是她和丁香的交流。
    等到那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时，他才开口问，但是话里是很明显的迫不及待：“你们之前在聊什么？”
    他们之后聊的事情他全都听见了，虽然不太确定他们话里的意思，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正好和之前说两帮相爱相杀的事情对上了。
    意外，但也不算特别意外吧。
    朝晚大概把他们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
    谢以珩听了之后颇为无语地抿了抿唇。
    半晌后他才道：“丁香还是这个样子。”
    看起来和他还算熟识。
    “嗯。”也不用朝晚开口问，谢以珩就直接交代了，“之前血手和他们帮合作过几次，所以一来二去的我和他也算比较熟悉了。”
    “他那人就很……皮？”他也不太确定他这个词用的对不对。
    朝晚眨眨眼，颇为无语地给了他一个更高大上的修饰词：“腹黑。”
    “嗯对，腹黑。”谢以珩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之前的那种找不到词描述的别扭感一下子就没了。
    “他就是那种表面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温和，但是城府可深了，心眼可多了，而且还时不时会搞事情。”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点就和她很像。
    只不过两人的搞事情不太一样。
    丁香是喜欢看别人流露出意外的表情，朝晚是纯粹地戏精上头。
    朝晚点头，同意他对丁香的总结：“看出来了。”
    西北阵营的人撤走之后，整个南城一瞬间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