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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那太监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太子怕不是尝着温香软玉的滋味,左拥右抱,怎会半夜来宜春宫?你说你是太子,那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盛厉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对太子不敬。”
提着灯笼的太监将灯笼往上提了提,身子打了个颤,当即跪下,“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求太子责罚。”
裴行璟负手而立,冷声道:“ 打开宫门。”
盛厉出声,“没听见殿下的话?将宜春宫的大门打开。”
那太监抖着身子,“殿下,不是奴才不遵命,只是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宜春宫,奴才是听令行事,殿下不要让奴才为难!”
裴行璟冲一旁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拔刀过去,架在提着灯笼的太监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刺进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流出来。
那太监身子越来越抖,“殿下饶命,奴才这就开门。”
*
陈得培在宜春宫多年,整个宜春宫拿捏在他的手里,虽然他对宋清辞的那几句威胁有所忌惮,但他不认为宋清辞一个弱女子能要来他的命,他一步一步朝着宋清辞走近。
宋清辞使劲力气跳下床,拿起床头放置的茶盏,使劲砸过去,茶盏擦着陈得培的眉头飞过去,在他额头上划出几道血痕。他脸色越发阴沉,“我劝公主省些力气,别惹怒了咱家。”
宋清辞紧紧掐着手心,朝不远处梳妆台看了一眼,靠近梳妆台,一手背后,悄悄的将那根锐利的碧玉簪握在手里,“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没有命活下去。”
陈得培不以为意的道:“咱家有没有命活下去,公主说了可不算。”
屋子的门猛然被打开,裴行璟颀长的身姿大步进,眉宇间带着几分狠厉,尽显威严,他径直朝宋清辞走去。
陈得培脸色一白,赶紧跪下,“奴才拜见殿下。”
裴行璟眸光狠厉,一脚揣在陈得培肩膀处,他整个身子飞出去,沉重的砸在地面上。
裴行璟冷漠吩咐,“心怀邪念,对公主不敬,欺下犯上,剥/皮处死。”
陈得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剥/皮处死,将背上的皮肤用刀子缓缓划开,然后拉扯,鲜血缓缓流出来,全身的皮肤和肌肉分离,这个死法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觉得恐惧。
这时候他才彻底的感觉到害怕,不停的磕头,“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他又对着宋清辞磕头,膝盖蹭着地面去到宋清辞面前,“平宁公主,奴才有罪,奴才知错了,求公主饶了奴才一命。”
宋清辞不为所动,“你的命与我何干,我不是说过要让你当一个死人吗?”
她只是看着性子温和,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原谅陈得赔,要他一条狗命,也算是为民除害。
裴行璟摆了下手,盛厉捂着陈得培的嘴,将他带出了屋子,剥/皮的时候特意让行宫的宫女、太监都看着,以此给他们一个震慑。
屋子里只剩下宋清辞和裴行璟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宋清辞静静的看着裴行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太子了,太子眉宇间带着些疲惫,大半夜的来宜春宫,太子应该很累吧。
她慢慢的出声,“殿下,您不该来这里的。”
裴行璟眼眸湛黑,反问道:“为何不该?”
因着受了风寒,宋清辞嗓音有些哑,“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探望我,你硬闯进来,皇上肯定会生你的气,所以你不该来。”
裴行璟开了口,“你是我喜欢的姑娘,没有该来或不该来之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眼眶蓦然涌上泪珠,没有见到裴行璟之前,宋清辞以为她可以割舍下裴行璟,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待在行宫里的事实。这几天她下地种花草、搭葡萄架子、做绣工,她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裴行璟、去想那些她放不下的人。
可是今夜一见到裴行璟,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宋清辞才知道,她根本无法忘记裴行璟。
裴行璟走到她面前,温热的指腹温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清辞,我来晚了。”
宋清辞环上裴行璟劲瘦的腰,这几日那些委屈、难过全都不见,她只感觉到踏实和安心,她喜欢裴行璟,很喜欢很喜欢,“殿下,您没有来晚。”
“你生病了,清辞。” 宋清辞身子要比以前烫,裴行璟抱着将她放在床上。
经过刚才那一遭事,宋清辞提着心落下来,身子越发没有力气,“我受了风寒,还有些发热。”
裴行璟吩咐盛厉去请大夫,大夫很快就来了,为宋清辞把了脉,开了药。
荔枝刚才是被陈得赔下了迷香才没想过来,等她醒了之后,知道陈得培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破口大骂,等知道他被剥/皮处死,这才觉得解气,这种人死不足惜。
她赶快给宋清辞熬了汤药,伺候宋清辞喝下,裴行璟捏着一块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