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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层缘故在里头。淮安哀怨的想着,有心拒绝,可瞧见主子爷那张冷若寒霜的俊脸,胆子便吓细了,只得蝎蝎螫螫地踱过去。
萧易成早不耐烦,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提到身前来。
淮安心惊胆战候着,只觉自己一世清名付诸东流,可闭着眼候了半日,并未听到衣裳剥落,只见世子爷正蹙眉细听什么,神情颇为奇特。
这算什么,难不成是世子爷从哪里修来的邪法,专门吸人生魂增进内力?
淮安呆呆看着,没多会儿,就如老鹰抓小鸡一般被人扔开,但见那无情无义的主子爷拿绢子揩了揩手,淡漠道:“无事,回去吧。”
直到服侍自家主子坐上马车,淮安仍未搞懂适才那出是因为什么,细想想,似乎从分别二小姐之后,主子爷便有些魂不守舍起来——还说什么不想求亲,其实是幌子吧,是男人哪有不为美色心动的,何况傅二小姐生得实在漂亮。凭良心说,怕是宫里的娘娘也比不过呢。
看来府里很快就会多一位女主人了,淮安满怀希望的想着,要是傅二小姐能多带几个富有姿色的陪嫁丫鬟,那就更好了。
他也很想成家呢。
萧易成望着窗外出神,重生回来,似乎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他固然不愿身边多一个累赘,傅凝霜似乎也和上辈子颇有不同——这个女人,为了博得他的亲近,不惜在他的茶水中下药,可那碗药却被人掉包,最终令他命丧黄泉。
他不认为这是傅氏的错,愚蠢的女人,难免容易遭到利用。但,这辈子他不会放任身边出现任何隐藏的风险,傅氏别想再进萧家之门,当然,其他人也一样——谁都可以被人利用。
现下看来,不管傅氏是否保有前世记忆,至少她已学得聪明许多,至少不来招惹他。
这样就很好。
只是方才……想起那两句如在耳畔的脏话,萧易成终是冷下脸来。看来这女子美丽温婉的皮相之下,其实刁蛮而又泼辣,否则怎能吐露那般心声?
也是巧了,偏偏他还只能听到她的。
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这篇应该算古代霸总文: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 ̄;)
☆、请帖
萧易成回到家中,院子里早已乌泱泱地围了一大群人,连他生母萧夫人亦在其中,像是专程迎接他的。
自打儿子失而复还之后,萧夫人总是这般牵肠挂肚,每逢外出便提心吊胆,生怕再遇不测——不是次次都能有上回的好运气,着人送回来的,若是傅家没能及时发现呢?
萧易成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自然明白一位母亲挂念孩子的心情,他暗叹一声,上前搀扶住萧夫人的身子,“外头风冷,您怎的在庭院中站着?也不叫人拢上炉火。”
因让侍从去取手炉和锦衾过来。
萧夫人道:“你娘又不是纸糊的,哪就这般娇贵了,倒是你此去南明侯府结果如何?”
萧易成神色不改,“拜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待我很好。”
“谁和你说这个?”萧夫人不由瞪他一眼,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倒在她面前装傻,真把她当佛像供着呢,“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傅家可不止一位老太太,还有两个水葱似的大姑娘呢。”
听见熟悉的口吻,萧易成不由得头疼起来,萧夫人样样都好,唯独在儿女姻缘上也和别的母亲一般俗气且琐碎。他固然知晓母亲是好意,可他暂时并没有成亲的打算——谁知道他能活到几时?上辈子遭人暗害是真的,可他胎里带来的弱症也是真的,就算没有那碗毒药,大约他也活不太长,何苦再去带累旁人?
面上不由得冷淡起来,“傅家并未提起婚事的话。”
这个倒是真的,两位老爷俱不在家中,傅老太太年纪大了不管事了,亦不便越俎代庖,故而这初次见面倒和叙旧一般。
萧夫人见他颇有些不耐烦,亦不敢十分催逼狠了,有时候她也难免自悔:若非她生阿成的时候难产,孩子在肚里多憋了几刻钟,阿成生出来也不会那般孱弱;而这些年来,她又再无消息,膝下惟阿成一根独苗,叫她怎能不着急?
旁的夫人像她这个年纪早就当祖母了,她却不知几时才能含饴弄孙。
萧夫人巴巴地问,“傅家那两位小姐你可曾见过?”
若儿子遇上中意的,她并不介意备上厚礼上门提亲,反正两家也算有缘。
萧易成眉心微不可见地跳动一下,短暂迟疑后便道:“并未,傅家女子皆为贞静守礼之人,儿不曾面见。”
虽说一个居心叵测妄图攀附权贵,另一个外表柔善、心底却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可他身为男子,自然不便败坏别家女子名声。
萧夫人半信半疑,看着儿子钻进书房,转头便叫来淮安细问。
无奈淮安守口如瓶,愣是说自己寸步不离主子爷身侧,并未见过任何私相授受之事。
萧夫人对这小子的斤两还是有些底细的,逼问道:“他就没停下来和人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