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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就算杀了你动作也特别温柔,绝不会这么粗鲁暴力的。
这就是阴虎符的作用,影响了你,却还让你以为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难怪前世他拿了虎符,干出二次围剿乱葬岗那么降智的骚操作来。
我并不是常哭的人,可哭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此时靠在他身上,抽抽搭搭地道:“我不想让你用虎符,因为你会死的……诡道损身损心,此物更是暴戾非常,在我那一世所知道的未来里,你会死的……”
他抖了一下,然后尽量平静地道:“不用,我也是会死的。”
这下轮到我一怔,他便接着说下去。
“百凤山不该有蛊雕的,蛊雕是雷泽里的生物……有人把它赶到那里了。”
我一个冷战,说到雷泽,指向好像不言而喻。
“而这样的事,发生不止一次了,”他把衣襟敞开,我看进去,又多打了一个冷战。
他一边是新近的伤口,而另一边胸前,也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愈合得甚是毛糙。
“先前我问你,为什么要修瞭望台,你说了几点,都在理,却还有一点,当时被人打断了,”他说下去,“瞭望台,也将是我选拔人才的机构,不问出身问功绩,先前有几个修士,都是出身寒门,被我破格擢拔。”
“而这一点,是最踩到那些那些人高门望族尾巴的地方。”
“他们怎能容忍,贩夫走卒的子弟,青云直上,与他们对坐清谈?”
“所以针对我的刺杀,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稍微停了一停。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些是我第一次知道,但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原著里他用遭到刺杀做借口挟持蓝曦臣——他被下手过不止一次,蓝曦臣是知道的。
“我多希望,我有泽芜君那样高深的修为,就不怕那些宵小之辈,”他接着道,说到蓝曦臣,他眼睛都亮起来。
但下一句,又黯淡了。
“可惜,我终是半路出家……”
“所以,”他的声音陡然变得狠厉起来,“我必须要这个,才能震慑百家,高枕无忧,保住自己,保住金家,你明白么?”
我有点蒙。
我以为既然我已经参与了这个世界,魏无羡没有暴露身份,还烧掉了聂明玦的头颅,本来理应能避免金光瑶驱使阴虎符。没想到,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老路。
我又想到观音庙的剧情,其实,在挟持金凌之前,我感觉蓝曦臣一度心软得要放过他了,他却搞出腹部藏弦挟持人质的一出。让我看书时觉得扼腕不止。
但是,理解他这个人,便可明白他走这一步的必然——与其把命运压在他人也许可靠也许不可靠的怜悯,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来全面控制的。
所以,现在要拿虎符,一定也是他的不二选择。
他这种个性的人,是不能跟他碰硬的。
于是我擦着眼泪,道:“我自知没本事劝住你,你要藏下这东西,放在金家,总比放在别处安心,我也明白。可这东西真是凶物,目前形势都还可控,你用它也许得不偿失,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把它暂且收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用?”
看他显出几分踌躇,我又指着那边自刚才就彷徨徘徊的大双躯体,扶着他肩,轻声道:“你看她们姐妹,自小在金家长大,对你一直忠心耿耿……我们好容易把她俩从蛊雕肚子里剖出来,入土为安,现在你用虎符驱尸,让她们死后都不得安生,你心里真的好受吗?”
我们同时抬头,看向那边,那侍女没有命令,踟踟蹰蹰,在原地打着圈子,敛服略有些大了,此时垂下来,露出一边白皙肩头,两只眼睛黑洞洞空蒙蒙的,看着我们,没有神情,可又似有什么想要倾诉。
那姑娘新丧,或许还有一丝半点残魄在身,驱使她的行动。
金光瑶便看着她,拿着虎符的手放下,轻声问:“想做什么?”
大双颤巍巍地走过来,我们两个活人就那么看着她,没有行动,因她身上毫无杀气,我也从未见过一具凶尸动作如此温柔。
然后她走到金光瑶面前,踮起脚,把唇印在他唇上。
金光瑶眼睛骤然睁大,抓着虎符的手都突然紧握成拳。
我也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
一个来自凶尸的吻。
姑娘如今半边脸模糊溃烂,没被腐蚀的半边脸却依然称得上清秀,有种恐怖的美丽。我不知她的唇有多冰冷,亦不知被吻的人此时心情如何。
可我再次像被什么刺中,泪雨滂沱。
在我身边时,她从无出格的言语,也无逾矩的行为。
性别年龄,身份地位,世间从来蓬山万重。多少爱意,无论多牵肠挂肚,痛彻腹心,活着的时候也不过四字结论:非分之想。
金光瑶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慢慢地分开她,温柔地把她凌乱的敛服拉好,覆住姑娘裸露的单肩。双眼看着她,叹一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