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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家刚刚碰了一个灰头土脸,摸摸鼻子,也无人反对,就让金家把思思拖下去了。
一上一下,思思退场,正与另一个女子擦身而过。
秦家的婢女:红叶。
我内心翻个白眼,我好容易把碧草打发到云南去了,结果冒出来另一个婢女,做了同样的证词,秦家这帮侍女,都是在哪找的白眼狼啊。
不出意外,红叶的证言,与碧草相差不远,指称我与金光瑶是亲生兄妹。
金光瑶听完她话,捏着茶盅的手指都微微发抖,声音似乎都气得发颤道:“红叶啊红叶,我金家秦家,待你都不薄,你却来诬害我们两家!我伤了你脸面的话,你冲我来就是,阿愫与你一道长大,也曾情同姐妹,你怎能编造如此子虚乌有,恶毒恶心的谎言,拉她下水?”
他这话似乎留了破口,等人来问。果然,有人忍不住上钩道:“金宗主说什么?伤过这婢子……脸面?”
金光瑶侧过脸,用单手捂住,道:“家丑,家丑啊,这事……我都不好意思说,让阿愫说吧……”
我于是接过话来,委委屈屈,支支吾吾地道:“众位有所不知……这红叶与我自小长大,我,我有什么吃食玩意儿,总不忘分她一份,这时间久了……”
“哎呀阿愫,火烧眉毛了,你还这么顾着面子!”我一惊,却是来自世家上首位的一个声音,看时,是那位金家的伯娘,本来一直扶着金家老太太坐着的,此时忍不住,斜刺里插出一句。
金家平日里虽然复杂些,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我便暂住了口,由她接过话去。
伯娘于是站起身来,双眼盯着红叶,并不带脏字,但气势摄人地把我的话补完:“这时间久了,这婢子便觉得,连愫娘子的夫君,她也该分一份了!”
英国就是这么脱欧的
家门宅斗的狗血话题总是经久不衰。玄门众人纷纷露出颇可玩味的表情。今天,可让他们吃着了一个大瓜
伯娘快人快语,连珠炮一样道:“这婢子仗着有两分姿色,曾经想着勾搭宗主,这事儿在金家上下谁不知道?念着她是秦家的人,一直留几分颜面,今儿既然她自个出来找没脸,就怪不得人了!小桃你说!”
小桃是伯娘跟前的侍女,此时出列跪下来道:“奴婢亲眼见过,一次红叶说是来看愫娘子,跟愫娘子话没说几句,跑到宗主书房去了,一个劲缠着宗主,还问她头上的钗子好不好看。”
红叶受这一顿突如其来的指控,脸色涨红,才突然想起反驳:“你,你血口喷人,哪有此事?”
“怎么没有?”小桃反唇相讥,“那天你那钗子式样我还记得,红玉的,上头带个蝴蝶!”
“小梅你说!”红叶还要再反驳,伯娘却一句把她打断。
然后另一个侍女跪下道:“奴婢亲耳听过,红叶她说‘那秦愫样貌也就那样,不过是仗着会投胎’。”
“没,没有,冤枉啊,”红叶大声嚷道,可此时局面已经不在她手里,伯娘又看向我那侍女:“小欢,你跟着仙督时间最长,你再说!”
我的侍女小欢应声出列,声音沉稳,道:“大概是五六年前的冬天,一次奴婢给宗主铺好了床,出门拿个烛台,回来突然发现幔子里影影绰绰的有个女子。奴婢一个下人,主子的事不敢乱说乱问,便退出去了。哪知后来宗主回来,奴婢便听到后窗咕咚一声,前去查看,便看见了红叶姑娘,赤身露体,被裹在毯子里,连人带毯子一起丢出来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平静客观,可别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效果,底下安静了几秒,继而一片哄堂大笑。
金光瑶捂着脸,直叹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红叶大声喊冤,大叫这几个婢女都是胡说八道,诬陷于她,并无证据。
伯娘劈脸啐了她一口:“那你说宗主和夫人是兄妹,又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是有过个婢子勾引金光瑶,是不是红叶,我不清楚。
不过现在,是不是,都得是了。
伯娘唱了红脸,我该唱白脸,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自问没有对不住她的……可她居然记恨在心,编排出来说我跟宗主是兄妹的话,到处乱传,这也……这也,太歹毒了哇!”
红叶叫喊得声嘶力竭,不承认我们的指控。
但既然大家都没有物证实锤,我们的指控比她的指控多了人证,我们的身份比她可信,比起兄妹成婚那样惊世骇俗的剧情,花边新闻这种指控本身,听起来也更生活化,更合理。
我注意到对面羡慕的目光投来——女修的,就是投给我,男修的,就是投给金光瑶的。
说是家丑,根本是变相的炫耀文嘛……
我看向秦科——“我”名义上的弟弟。红叶是秦家的人,正该他此时主事。
谁知,秦科还没来得及动,我突听场中清脆无比的一声“啪”,打得余音绕梁。
看过去,竟是先前我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