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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放松样子。半阖着眼睛,神情闲适,像只餮足的小猫。白果进门,在她耳旁低声道:“主子,是红惠。她刚才过来,说有重要的事给你说。我这才耽误了。”
华锦萼闲谧的时光被打扰,睁开眼睛,口气略微不善道:“她才来几天。这就着急了?先晾着,服侍我盥洗。”
白果一边服侍华锦萼脱衣,一边灼急道:“小姐,你可不能这样。万一耽误了大公主和楚王殿下的大……”事。
华锦萼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淡淡地道:“我尚且不怕被罚,你担忧什么。”白果呐呐闭嘴,拿来一件月白色的寝衣,搭在屏风上。
试了试水温,安静的服侍华锦萼洗澡。
太子书房里,霍承纲和太子促膝长谈,河西浚道工程是忠武侯和定南侯两家庶房包的工,都是无本生利的行当。嫡系在朝为官,承接下来河道的生意,交给庶房去办。
霍承纲道:“河西忠武侯的嫡女如今嫁给了韩霄,响当当的楚王妃。如今张妍肚子里怀着胎,别说没有这个孩子。单凭翁婿交情,也得把这事接了。”
说着一笑,拍着大腿道:“我还说呢。曹玉珠从那抱上忠武侯的大腿的,感情是老侯爷自己靠上去的。”
太子显得有些沉默,韩霐道:“这么大的案子,他们竟压了两年。”
霍承纲道:“无妨,我明天给你引荐个人,你就安心了。”
太子霍然抬起头,“你派人去河西了?”
“然也。”霍承纲悠悠道:“行一步看百步。从前在陈家的时候,老越国公时常点醒我们这一点。您和楚王先后大婚,我派人去了雲州查华家二小姐的时候,顺道让他们去了趟河西。”
霍承纲英眉一挑,俊秀的脸廓透着阴郁张扬之色。“路过河西的时候,老林头路上捡了个钱谷师爷。那师爷姓赵,从前在河道任职,因打的一手好算盘,会写股文和制艺,被张镇岩调过去管账。”
张镇岩石忠武侯三房的长子,这次也进京了。
太子韩霐眼睛一亮,“霍先生,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霍承纲轻咳一声,意有所指道:“这太子府,连一个小侧妃都能使唤那么多人,设计一场梅林偶遇的香艳。太子每天要忙的事太多了,这等小事,就不必拿来打扰了。”
太子脸色微霁,不悦道:“连你也敢戏耍孤。”
“哪能啊。承纲这不是羡慕太子的艳福吗。”
太子冷笑,道:“霍先生既如此欢喜,孤做主,明儿给你说门亲事。省的你念的慌。”
霍承纲被人掐住了七寸,大惊。连连正色,扯回话题道:“太子说的哪的话。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个赵师爷现在拎出来才能起大作用。半年前拎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霍承纲叹气,进一步解释道:“太子有所不知。赵师爷遇见老林头的时候,正被人追杀。身上被砍了七八刀,一个文弱书生。躲在身上老林里,血都快流枯了。”
“老林头救了他,他心生感激。觉得老林头是个好人,把账册给他,求老林头帮忙交给大理寺铁面无私的章大人。”
霍承纲道:“老林头是老江湖了,东西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简单。说什么也把人留了下来。一路遮遮掩掩带出河西,藏在京郊丰台的乡下将养着。”
“南苑丰台?”太子修眉微挑,淡淡地道:“霍先生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太子目光冷冷,深深地看着霍承纲。目光中带着探究、钦佩、震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皇室传统,夏秋在南苑丰台围猎。还有三天皇上就要出发去南苑。河西一事暂且搁置下来。满朝文武都等着皇上秋闱归来,再奏此事。
事关楚王,元熙帝也乐得躲个清闲。
太子却不甘于此。事缓则圆,夜长梦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楚王翻盘了。韩霐正盘算着怎么在不惹怒父皇的前提下重提此事。
霍承纲已经在南苑安插下如此重要的一枚棋子。
如此高瞻远瞩,不由得让韩霐喟叹。
霍承纲察觉太子情绪,立刻道:“丰台一事真是凑巧。霍某受陈家大恩,如今为太子分忧。如何能不上心。”
霍承纲道:“老林头在丰台有个相熟的郎中。赵师爷带到京城动静太大,远离盛京,又怕有事来不及支援。两两折中,这才将人安置在那。”
“罢了。”太子韩霐压压手,表示不必解释。他道:“孤,只是感慨。并无怪罪你的意思。”
霍承纲遂不再多言,低头喝茶。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太监来禀,是送华侧妃回院的小太监们回来了。
太子抬头道:“怎么才回来。”顿了顿,又问:“还有何事?”
施曙推门进来道:“华侧妃……”眼睛瞥了眼霍承纲,没有说下去。
太子听见华锦萼的名字就皱眉,绷着声音道:“无妨,直接说吧。她又怎么了。”
施曙道:“华侧妃沐浴时从木阶上摔下来了。”
太子眼皮突突的跳,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