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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什么双胞胎哥哥。”
华锦萼更疑惑了, 她试探地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华锦萼大着胆子, 柔声对韩霆道:“锦儿姐姐想知道。”
“我叫根, 根贵。不不不, 我是鲁王,我是皇上的儿子。我是韩霆,我是鲁王殿下!”鲁王先是啜濡,后来神情激动,胡言乱语起来。
他腾的站起来,整个人充满攻击性,高声道:“我是鲁王殿下,我是全天下最尊贵的鲁王殿下。你们都要向我下跪磕头,磕头……”
说着, 声音又低了下去,他喃喃了几句。“我,我……”目光呆滞,肩头哆嗦两下。再抬头时,目光已然恢复清明。
鲁王冷眉冷眼,寒声问华锦萼:“你刚刚在干什么!”
华锦萼问道:“鲁王殿下,你真的是在装傻吗?还是您身子……”
“大胆!”鲁王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水缸,碗莲和金鱼乌龟都被泼在地上。
小金鱼翻着白眼,挣扎着在青砖地上弹跳着身子,小乌龟慢吞吞的在地上爬着。
鲁王一脚踩下去踩死了几只金鱼,肠烂肚破。小乌龟壳硬,整个人缩在龟壳里没有受伤。鲁王反倒被垫住了脚,险些滑了一跤。
华锦萼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韩霆,鲁王这才稳住身子。
鲁王脸色微霁,缓声道:“你出来的时辰也太久了,早点回去吧。”
“是。”华锦萼道。
华锦萼回到东宫的时候,杭心姝已经生了,是个小皇子。
华锦萼火烧眉毛的换着衣服,靳良孺周良孺已经在承乾殿外面候着,准备好礼物,磕头恭喜。
不过还好,华锦萼在东宫里一向嚣张跋扈。这种日子去的晚一些也不奇怪。
承乾殿西三间,霍承纲扶着太子站起来。
太子韩霐对霍承纲道:“霍先生姑且在这里歇歇脚,孤先去看看太子妃和孩子。”
霍承纲眼底泪光微闪,心慰道:“太子快去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霍承纲终究是没忍住,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他道:“越国公和陈大人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太子韩霐想起外公和舅舅,长叹一声。陈皇后和陈大人是龙凤胎,陈颉虽然晚出生几刻钟,对姐姐陈妤一直照顾有加。
许是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每每陈妤在宫里有个风寒不适,陈颉在宫外总有感应。陈颉当初留宫,不愿回涿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放心不下在皇宫内院里的姐姐。
陈颉和陈妤的感情非常深厚。
元熙帝武定天下,陈颉带兵打仗,为姐征战。元熙帝文平盛世,陈颉甘愿放弃爵位,科举取士,成为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是内阁赫赫有名的陈大学士。
陈颉为此甚至没有继承越国公的位子,直接让自己的儿子袭爵。于是,才有了后来名震天下的小国公陈棠。
太子韩哑声道:“等太子妃出月子了,孤让杭氏抱着孩子去相国寺烧炷香。”
越国公一家的灵位牌匾,都藏在相国寺。
霍承纲按住太子的肩膀,“太子节哀。大喜的日子,都怪霍某不好,提这些伤心事。”
太子韩霐哀伤笑道:“你要不提,孤才要疑心,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的心肝是什么做的,才能一点半毫不伤心。”
霍承纲风轻云淡道:“报仇便报仇,空做出伤心的姿态有何用。待把贤德妃韩霄等人的性命拿下。我再去越国公面前哭坟不迟。”
产屋内,杭心姝浑身脱力。看着奶娘怀里金黄色明缎里的憨憨小儿,浑身红彤彤皱巴巴的。
杭心姝被自己的孩子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的问产婆,“这这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丑?”
产屋里三个产婆和两个医婆都笑了,嗔怪道:“太子妃娘娘说的什么胡话。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哪有为娘的嫌自己的儿丑。”
杭心姝心惊胆战的觑了觑自己的孩子。再三看了两眼,心里还是觉得他丑,不敢言语。
承乾殿外,华锦萼姗姗来迟。靳良孺周良孺看了华锦萼一眼,心中腹谤,没有表现在脸上。
太子韩霐从西三间走出来,靳良孺周良孺立即围上去嘘寒问暖。太子韩霐眼中不耐,淡淡的挥开她们,急于去产屋内探望杭心姝。
华锦萼本也想迎上去凑个热闹,刚抬脚,看见西三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霍承纲。
霍承纲黑眸冷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华锦萼。
华锦萼避开霍承纲的眼神,她总觉得那双目光太炙热侵略,具有攻击性。
另一边,霍承纲却在想,董谦玉受伤一事究竟和华锦萼有没有关系。叫几个地痞流氓去对董谦玉下手,追查起来都不容易。
五城兵马司从流窜的城隍庙抓到对董谦玉动手的几个人。
几番大型审问下来,几个人却一口咬定是董谦玉冲撞了他们老大,他们心怀不忿才下的手。坚决不承认动手伤了董谦玉,和楚王党亦或华锦萼有关。